什麼也不肯拿掉,只同意換副小的。
算了,一步一步慢慢來吧!
瑟洛凡整了整臉色。“傑士,”這是駱偉翔登記有案的英文名字。“到了英國以後,不要再叫我老爸了。”
駱偉翔雙眉驀揚。“不要叫你老爸?那要叫什麼?老頭子?”
瑟洛凡神情一沉。“叫父親!”
駱偉翔愣了愣,隨即失笑。“那叫爹地好了。”
瑟洛凡搖搖頭。“叫父親。”
駱偉翔歪著腦袋睨他兩眼。“瑟洛凡?”
瑟洛凡雙眸一瞪。“叫父親!”
駱偉翔眨眨眼。“阿凡?”
“叫、父、親!”
“凡凡?”
瑟洛凡嘴一張,正想發火,卻發現自己已經沒力氣跟他爭辯了,甚至連話都講不太出來了。
這一個多月來,他歷經的大小戰役只能用“慘烈”兩個字來形容,而敵人卻只有兩位——他的妻子和兒子!他們簡直就是他的剋星,幾乎每一件事都要跟他爭辯到底。
頭髮、耳環、服裝、言行舉止,甚至是那隻貓咪、那盆火鶴紅、那幅印象派畫,還有她的工作、他的在家上學、她的惡作劇、他的打工、她的……
每一仗他都得卯上全副精力去應付,一向以冷淡自持的個性自傲的他,在這一個月內,陸續領悟了咬牙切齒、暴跳如雷、火冒三丈等等名詞的真義,也充分把它們發揮出來了。
一旦面對她們母子,他就自然而然地忘了何謂自制,而成為一個說不上兩句話就會情緒激動得像個瘋子的暴君。
他覺得僅僅一個多月,就足以讓他老上一百歲了!
不過,昨夜那個甜蜜熱情的小敵人也給了他足夠的補償!嘿嘿!至少在床上,他有足夠的實力一舉擊潰敵方。再想到以後他都可以名正言順的任意“攻擊”敵人,他心中那種不明緣由的悸動就開始跳躍不已,甚至連下半身都不由自主地騷動了起來。
不安地變換了一下坐姿,瑟洛凡才無力地揮揮手。
“算了,隨便你了!”
駱偉翔似乎頗為同情地注視他片刻。
“那我就繼續叫你老爸羅!”
說完,他就轉身追著晨晨去了,竊笑不已的伯恩這才端著酒來到他身邊,而且帶著一臉嚴肅的表情。
“瑟洛凡,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冷淡拘謹的人。”
瑟洛凡瞟他一眼,輕嘆。“我自己也這麼認為。”
伯恩點點頭。“那麼請問一下,這一個多月來,你為什麼會表現得那麼衝動可笑呢?”
瑟洛凡再嘆。“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
“如果你父母親還在世,一定會被你……”這個“你”字說的非常用力,教瑟洛凡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還有他們母子倆嚇壞的!”
瑟洛凡咕噥了一句只有他自己懂的話。
唇角抽搐了一下,“你預備就這樣由著他們母子倆攜手毀了考斯岱爾家……咳咳……歷史悠久的優良傳統家風和名聲嗎?”隱隱洩漏出很可疑的抖顫聲音。
“我並不想。”聲音聽起來實在很無奈。
“那你最好多努力一點。”這話說得有點疑似長輩教訓晚輩的味道。
瑟洛凡沉默片刻,而後緩慢的移過眼來盯住伯恩。
伯恩突然有種不太妙的感覺。“幹嘛?”
“是你建議我和她結婚的。”瑟洛凡慢吞吞地說。
伯恩愣了愣,隨即打了個哈哈。“沒錯,可是那是最好的辦法啊!何況……嘿嘿!不必否認,你也很滿意結果,對吧?”
瑟洛凡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是你建議我和她結婚的,所以,你也有責任。”
“我?”伯恩滑稽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拜託!那是你的老婆兒子,又不是我的老婆兒子,關我什麼事?”
似乎沒聽到伯恩在說什麼。“是你建議我和她結婚的,所以,你也有責任,因此,我要把一些‘小事'交給你負責。”瑟洛凡平板地說。
伯恩嚇了一大跳,“開玩笑,交給我負責?我怎麼負責?我只要和他們多說兩句話,馬上就會被他們吃掉的!”伯恩恐慌地喃喃道。
“譬如,你得負責說服傑士進入伊頓公校就讀……”
“天哪!”伯恩慘叫。“求求你不要叫我去跟那個小鬼對戰吧!”
“……還得負責讓他們拿掉那些可怕的耳環……”
“呃……如果我說要替他們戴,你認為他們會不會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