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可是不做些什麼事,他真的會瘋。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忽然被人扯住,拉到了一棵巨大的梅樹背後,嚇了一跳,白斐抬頭看去,正是自己昨天晚上見過的那位故人。
白斐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就被捂住了嘴,那人挑眉示意他往梅樹後看,白斐小心翼翼的探頭一看,正好看到蘇芷遙摸了摸傅瑤的頭髮,神情溫柔的將傅瑤枕著硬樹幹的頭輕輕的移到自己的肩膀上靠著。
很輕的一陣風吹過,有豔紅的花瓣落了下來,掉到兩人交纏的髮絲上,蘇芷遙抬手接住了一瓣,是近乎黑的紅色,最濃烈的那種梅花,她把花瓣放到口裡嚼著,唇邊是淡淡的笑。
白斐不明所以的移目回到故人身上,就算清凰的愛人傅瑤和芷遙在這裡看梅花,又怎麼樣?捉姦不是該把清凰叫來嗎!
故人手指一彈,在兩人周圍畫下一個禁聲的幻界,這看著坐在梅樹下的兩人,扶著梅樹開口道:“人世種種情緣糾葛,幾多情深,感天動地,亦不過刻上那三生石,牽絆三生,三世一過,再如何難分難捨都將不復存在。”
“是啊。”白斐斂下眼睫,終究逃不過。
“他真是厲害啊……早就算計好了這一切,讓大家都不得不在他規定好的軌道上走。”低低的笑了,他的十指全都陷進了扶著的梅樹上,“蘇芷遙,季清凰,傅瑤,小清,阿萱我,你……我們每個人都被他當作棄子,送上了棋盤。”
白斐苦笑一聲,記憶中那個溫潤如玉的人為了族人,竟作出了這種事,把自己所有的朋友、知己、愛人、親人都算計到這棋局之中,甚至天道都被他鑽了空子。
“……他費盡心思,只是想要大家都活下來,可……阿斐,你說到底是誰錯了?”一隻手搭上白斐的肩,他笑得有些淒涼,到底誰有錯?
白斐搖搖頭,闔上眼長嘆一聲,誰錯了?誰沒錯?他想到自己的故鄉,那冰天雪地的地方……
“白斐,我們終究不得善終。”也沒想過白斐能回答他,自嘲的輕笑一聲,那人拍拍白斐的肩,消失在原地,不留任何痕跡。
白斐神色的現在原地,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後,頗不忍的看了一眼傅瑤和蘇芷遙,終是掐了個決也消失在原地。
那一片梅花林中,落花紛紛揚揚,如雨而下。
早上起來清凰還搞不清情況,明明昨天根本沒有任何交談的傅瑤和芷遙,今天好的跟一個人似的,還一起做早點,雖然芷遙並沒有因此臉色解冰,但也沒有任何拒絕。
對此,沈群聳聳肩表示,女人心海底針,猜是猜不到的。於是清凰看著傅瑤各種搭芷遙的話,越看越火,也不知道自己在火什麼。
“蘇姐姐,你做的梅花醬為什麼這麼香?到底有什麼秘訣啊?”
“蘇姐姐,你會做這麼多糕點啊!好厲害啊!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教教我?”
“蘇姐姐,你在聽我說話嗎?”
“原來蘇姐姐也愛吃獅子頭啊!我也很愛吃的!”
……
“蘇姐姐,你衣領上粘了麵粉,我來幫你拍下來。”傅瑤眼尖看到蘇芷遙衣領上沾到的麵粉,小心翼翼的幫她抖落了麵粉。
清凰低頭看著自己手上不小心蹭到的一塊汙漬,鐵青著臉,終於忍不住的站了起來,撫袖離開大廳,連早飯就不打算吃了。
沈群和白斐相視無言,妻妻之間置氣什麼的,還是不要撮合進入了,免得殃及池魚,所謂事不關己,已不勞心,說的就是這個,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
“為什麼?”蘇芷遙眼看著清凰怒氣衝衝的離開大廳,再也看不到背影才問道。
傅瑤歉意的對芷遙一笑,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死盯著一碟梅花糕,“對不起,我只是有些惱恨。”
蘇芷遙愣了一下,馬上回過神來,是啊,該惱恨清凰,傅瑤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清凰對自己的情義。
清凰身邊既然有了她,此刻又心心念念著別人,說不惱那是騙人的,不惱就真的不是愛了。
傅瑤咬著唇,呆呆地看著碟子,將前情往事翻來覆去的想,幽幽嘆了一口氣,低語道:“竟是我看錯了她嗎。”
蘇芷遙不好說什麼,清凰顯然是沒將她和清凰的過去告訴傅瑤,這到底是認為那個太長太長的過去都過去了,過去的事情不必重提,還是說………
“我和她死生大難也過去了,竟……”傅瑤還在低語著,語氣中難免的帶著怨氣,她明慧的雙眼被憂愁矇蔽著,失去了往日的睿智,如明珠蒙塵。
“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