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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書上一門淨心避邪的法術。果然咒語一念,濃霧便即逐漸散去,雖然仍然凝聚在他身周,卻不再往身體裡鑽了,他的心神也變得逐漸清明起來。

抬頭朝上望望,同樣混茫一片,找不到自己究竟是從哪兒下來的。到這會兒了魏文成不禁後怕,心說那究竟是誰啊,一把推我下來……無奈之下,只得試著邁開腳步朝前方走去,行不多遠,忽聽那個奇怪的聲音又在身後響起:“這兒就是冥世?怎麼不見大鬼小鬼,血池、刀山啥的?”

魏文成匆忙轉頭,只見是一個陌生人,穿一領貌似不是這個時代的長袍,留著兩撇小鬍子。魏文成本是見過張祿真身的,但僅僅一面而已,而且那時候張祿還作現代人打扮,嘴上也沒鬍子,故此心旌動搖之際,就沒能認出來,還問:“尊駕何人耶?”

張祿朝他笑笑:“我說我叫陸小鳳,你信麼?”

魏文成聞言大驚,心說這畫風不對啊!脫口而出現代語言:“你也是穿越來的麼?!”張祿面色一沉,假裝正經道:“小和尚,你錯了,冥世上通諸界百代,你來得,我也來得,說什麼穿越?你不必管我從何處、何時來,關鍵你要往何處去呢?”

魏文成皺眉道:“我想見見閻羅……”

張祿點頭:“那便去見吧。”說著話鼓唇一吹,四周濃霧當即散去,魏文成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站在一座石板橋上。

這橋很寬,左右大概有二十多步,他走到橋邊朝下一望,不見河水,只見翻卷的濃霧,霧中還有暗紅色的光芒透射上來。就聽身後張祿有些失望地說道:“這也不是血池啊……”

忽聽前方響起來一個聲音:“胡謂血池?胡謂地獄?”

“胡”字出口的時候,這聲音貌似還隔得很遠,但等到最後一個“獄”字,說話人卻已然到了眼前。魏文成抬頭一瞧,只見兩人飄浮而近,後一個正是申屠嘉,雙目無神,一副懵懂之相;前一個卻似印度人,面色黧黑,高鼻深目,微卷的頭髮梳著高髻,戴一頂黃金冠,穿一身紫羅袍,手持一柄金剛杵,赤著雙足——無論冠冕上、衣袍上,還是金剛杵上,都鑲嵌八寶,極其的華彩。

那人不理魏文成,卻朝張祿合什為禮:“未知尊者來我冥世何為?”

張祿心說這傢伙不簡單啊,一見面就知道我非凡俗——當然啦,我有多不俗,你肯定是猜不出來的——比那個袁公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當即拱手還禮:“吾名界王——卿即冥世之主耶?”

對方聞言愣了一下,很明顯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界王”之名,於是反問:“尊者乃道家神仙耶?”張祿笑道:“吾非釋非道,亦釋亦道,三界內外,皆吾道場。”

對方肅然起敬,再度合什:“尊者神通,似不在佛陀之下也,恐是未來得悟者……”張祿心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這話也沒錯啦……

“吾為閻摩羅,奉佛陀之命,守六道***尊者身在六道外,乃欲一觀輪迴之景耶?”

張祿點頭笑道:“正有此意。吾聞冥界地獄,審斷亡魂,諸般磨難酷刑,亦欲一觀。”

閻羅王搖搖頭:“此外道妄僧惑人之言也,吾但守***接引亡魂耳。亡魂入輪,自有天地大道指其去處,轉生高下,緣由前世業障,非出吾之審斷也。如凡間帝王,不當妄斷人生死,斷人生死者,律法也;亡魂之所去,亦非吾能斷,斷其所去者,因緣也。造因乃得果耳。”

張祿心說我明白了,這個假世界的機制是擷取真實地球上某一個歷史片段改造而成的,就連相關的天堂、地獄,也基本上原汁原味地保留了當時的宗教神話和民間信仰。所以自己當初那個口袋地球世界裡就沒有玉皇大帝(張堅那個“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的名號還是從自己嘴裡聽說的),只有天公,那時候佛教信仰傳播得還不夠廣泛,故而天上也沒有什麼淨土、靈山的位置。而魏文成的這個口袋地球世界呢?這會兒閻羅信仰、冥世神話才剛傳入中國,所謂“地獄變相”可能還沒成型,更沒讓道教徒竊取去改造成什麼十殿閻王……

——你瞧人家這設定做得多細緻,考證多嚴謹,比大部分國產遊戲都強太多啦!

所以呢,跟這兒只有一個負責輪迴的空蕩蕩的冥世,還有冥世之主,孤零零一個閻摩羅而已。

就不知道下一個口袋地球世界會擷取和改造哪段歷史?若是唐代、宋代,甚至更以後,相信地獄裡就會熱鬧多啦——天上可能更熱鬧,就連江河湖海里都塞滿了龍王呢!

於是朝閻羅王點點頭,表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懇請一觀輪迴之景。”閻羅王說這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