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調職

駱季凡是下午要下班的時候接到的調令，去英國分公司，工作內容不明。護照之類的全是加急辦的，公司全權處理，這個星期六他就要上飛機，星期天就要到地方。人事文員急匆匆把調令送到駱季凡手裡的時候，還不忘仔細打量一下駱季凡，人事部上下一直猜測著駱季凡的後臺背景。

做為一個新人來說，駱季凡升遷速度太快，一般剛進公司的新人，都要先到下面磨練一下。駱季凡卻是直接就跟了韶景當助理，雖然韶景難侍侯也是出了名的。但是剛大學畢業，沒有任何工作經驗的新人分給韶景，韶景能直接砍了人事部主管，這樣的人也給他，當他是新人培訓師嗎。

現在分到英國更是一步登天了，誰不知道英國公公司現在是大老闆坐陣打理的，就是調令沒說職位，但哪怕當個掃地的，那也是御用的。等以後回來，或者直接在那邊發展，前途都是大大的。

“還有什麼事嗎？”駱季凡很是禮貌的說著，對於這樣探究的打量他還真是不喜歡，雖然這個調令下來的太不可思議，但是他真不知道哪裡來的。

“沒什麼，沒什麼……”人事文員迅速走開了。

駱季凡也是看著調令無語，雖然現在到公司簽約等於賣身，但是這調令也來的太突然了。想了一下駱季凡敲開韶景的門，他現在直系上司就是韶景，韶景應該知道些的。

“調令？”韶景聽駱季凡說完也有點驚訝，不過很快的就隨意的道：“那就去好了。”

原因太簡單，要麼是孟青流自己要求的，要麼就是齊陌為了收拾孟青流下手做的。但不管哪個人做的，都不關他的事。他本來對於帶駱季凡感覺就一般，人走了也好，省得看到孟青流那個變態。

韶景這樣的反應也是預料之中，駱季凡卻是小心的開口道：“我只是很意外。”雖然人事部那邊的說詞是，駱季凡唸的是外語系，外語過關，到英國去容易適應。但是駱季凡更清楚，符合這個條件的老人一抓一把，怎麼輪都輪不到他。

“這有什麼好意外的。”韶景見怪不怪的說著，道：“齊陌就是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你就當他發神精吧。”

駱季凡無語了，他跟大老闆齊陌並沒有打過交道，但是隻看公司規模來說，精神病患者應該是不可能。很不厚道的說，韶景更像是，駱季凡跑過來問他實在是個錯誤。

韶景揮揮手，又幾分不耐煩的又道：“明天不用來上班了，打包收拾東西去吧。”

“是。”駱季凡應著，也看出來韶景不耐煩了，只能轉身出去。

先把公司裡的東西收拾一下，雖然調令很奇怪，但是駱季凡對於現在的工作還是很滿意的。更沒打算跟上面對著幹，上頭讓去就去吧，他的口語倒是真過關。這樣一收拾，就過了下班的時間，差不多七點的時候，駱季凡才抱著東西從大樓裡出來。

本來要回家的時候，駱季凡卻在6號樓下停了下來，這個樓的22層是“天才”陌寒的地頭。當初他能進公司是託了陌寒的福，在S市的時候，陌寒對他也是很照顧。後來來到總公司之後，他就沒見過陌寒，後來也知道，陌寒其實是個團隊，他認識的那個不過是個招牌而己。但是駱季凡還是想謝謝他，教了他很多東西。

駱季凡想著就把電話拿了出來，好一會電話才有人接，仍然是很溫柔的聲音：“喂？”

“是我駱季凡。”駱季凡報上名字的時候聲音多少有點失落，在S市的時候，兩人的關係還算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來了總公司，兩人聯絡卻是突然少了。就是電話上幾句，駱季凡幾次提出請吃飯，都被拒絕了。

“嗯。”孟青流輕聲應著，他當然知道是駱季凡，不用看號碼，聽聲音就知道。

“上頭有命令，我要去英國了。”駱季凡說著，雖然在外人看來，這真是好事。但是駱季凡卻有一份不安在裡頭，他不知道這個調令是因何而來的，總覺得透著一份古怪。

“這是好事啊。”孟青流在電話那邊用很溫柔的聲音說著，一直以來他在駱季凡眼前的形象就是一個溫文爾雅的長者，就目前來說，他不想打破這個形象。

“是啊。”駱季凡只是應了一聲道：“星期六上飛機，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飯。”

兩人約的還是平常見面的一家小飯館，駱季凡來C市第一天就請孟青流在這裡吃的飯。本來以駱季凡的意思，要去好一點的館子，要是沒有他的推薦，駱季凡是拿不到這份工作的。孟青流卻是對駱季凡強力推薦，這家飯館的飯菜有多好吃，自己有多喜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