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最愛,應傑的家人;她愛應傑,基於愛屋及烏的心情,不論他們是如何對待她,她仍是一本初衷的敬愛他們。
晏姝敏感的察覺仲玉一臉的陰霾,“仲玉,你怎麼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仲玉瞄了她一記白眼,一臉的“多管閒事”。
“仲玉,我真的很願意幫你。”
“哼!”仲玉的表情夾雜著不屑與輕蔑,“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想保別人,你省省吧!”
“嗯?”晏姝聽不懂,想再問個清楚,仲玉卻已揚長而去了。
唉!出身背景不同,對事物的看法與領受度皆有不同,仲玉是銜著金湯匙出世的千金之驅,一帆風順、凡事盡如己意才是仲玉的生活,稍稍有不順心,反應都比較激烈,這情緒,她可以理解;只是,仲玉後頭丟下的那句話,她實在是不懂,一頭霧水。
端著韋家這富貴豪門的飯碗,晏姝總是小心翼翼的陪著小心,惟恐有任何閃失,這三年來,她相信自己雖沒替韋家立下什麼豐功偉業,但到底也沒犯什麼差池啊,仲玉為什麼說她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她愈想愈忐忑,愈想愈驚惶……
“猜猜我是誰?”
“啊!你嚇了我好大一跳。”扳開應傑矇住她雙眼的手掌,晏姝餘悸仍在的低喊。
“怎麼了?魂不守舍的?”他擔心的問。
她搖搖頭,應傑才剛回來,她才不想讓他操心。
“你回來了,你總算回來了!”晏姝漾起了舒然的笑容,展顏舒眉的直瞧著應傑。
“是啊,我回來了,想不想我?”應傑將雙手搭在她肩上,將她的臉扳朝向自己,“嗯?”追問剛才的問句。
晏姝點點頭,思念盡是寫在明亮的雙眸上,不必多浪費一句言辭。
應傑瞧見了,滿足的道:“讓我好好瞧瞧你!”輕撫她的臉頰、她的眉、她的唇,“你瘦了!”他一臉的疼惜。
“想你啊!”她說得很小聲,但他聽得一清二楚。
“哦,晏姝、晏姝!”應傑緊緊抱住她,將彼此的身體貼得極近、極近。
“別這樣,別人會看見的。”晏姝害羞的低聲抗議。
“那我們就回我們的天地吧,這樣就不怕別人看見!我也可以好好的一解相思之苦噦……”應傑半眯著眼睛說。
“你真是不正經!”晏姝嬌羞的喊著。
“在妻子面前,還需要正經嗎?”揚著得意的笑聲,應傑牽起妻子的手,往留園走去。
“我剛才在九曲橋上遇到了仲玉呢!”見應傑將房門關上,晏姝才幽幽的道。
“那怎麼樣?”
應傑欲脫去外衫,晏姝便向前來服侍,她將他脫下的外衫仔細的摺疊了起來,“她怪怪的,臉色好像不太好,挺陰霾的。”
“別理她!”應傑面無表情的道。
“怎麼這麼說呢?”她幫應傑盛上熱呼呼的茶水。
“反正,她從小就怪慣了,理她做什。”喝著晏姝親手泡來的熱茶,應傑點滴在心頭。
“從小就怪慣了?是不是……”晏姝揣測著,“是不是跟她的身世有關?”
“你知道了?”應傑放下茶,正色的問。
“我……”晏姝真不願引述這三年來所聽到的一些關於仲玉的蜚短流長。
見晏姝失措的無言以對,應傑便體貼的攬進她,“其實,告訴你也無妨,你是韋家的一份子,遲早該知道這件事的。”
“喔。”這倒令她益發好奇了。
“就讓你知道吧!好奇寶寶。”他幫她脫了鞋子,作勢讓她先上床。
“現在是大白天耶!”晏姝大聲的喊著。
“大白天,夫妻促膝長談有什麼不對嗎?”應傑反問她,一臉的玩味。
“喔。”她一臉的臊紅,坐進了床榻內。
應傑也坐進了床榻,名副其實的與晏姝“促膝長談”。
“其實,仲玉並不是二姨太的女兒。”
晏姝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這點,她曾聽奴僕們提起過。
“再說得徹底些,她根本不是爹的女兒,仲玉身上流的血,與韋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啊!”晏姝吃了好大一驚,怎麼會呢?金枝玉葉的仲玉,竟與韋家毫無任何血緣關係,這著實令人不敢相信。
“仲玉是跟著她娘進入韋家門的,也就是仲玉的親孃,在爹把她納入門成為韋家的三姨太之前,已懷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