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鬚髮白了大半,人的精氣神可是十分充足。目光似鷹眼,滿臉老虎氣。只是,譚耀光打的小心思除了他那寶貝孫子,基本都是知道了吧。
“爹,文輝今年已經20歲了,如果放在二十年前的時候,只怕您老早就將他掃地出門或者出去做趟子手了都可能有三年了。如此大丈夫,血氣方剛的年紀,理所應當出去見見世面了吧。我們總是把他關在家裡,他這一十六年的書豈非枉讀?再者說,文輝別說是去京城了,我想,他如今去中原,西域,塞外,蓬萊。這些武林人士集中的地方也沒有幾個能拿得住他吧,他的逍遙遊練得那叫一個爐火純青啊!爹,您,真不放心他去?”譚震把話挑了半拉,臉上還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站在後面的林若水也掩面偷笑。
譚耀光此時臉上不僅看不出什麼不自在,還滿臉威嚴的說道:“好你個譚震,當年是你讓他學文不學武,這到好了,揹著我偷偷教他武功。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你都給我說說,你都教什麼給他了?”譚耀光目光如炬的看著譚震。
此時的譚震夫婦著實是不好受,想笑卻又不敢如此無禮。無奈,譚震只好順口回答道:“也沒教多少,六歲開始便教他《歸心決》,八歲歲開始練逍遙遊。過了十二歲,便練了些拳腳上的硬把式,還沒有教兵器上的。而且我認為文輝最終還是要進入廟堂,遠離江湖的,如今學的東西已經夠他自保,無需再學了。今年剛好又是會試。我決定讓他去試試,也好見見世面。爹,我想這是對文輝有好處的。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也是時候讓他出去看看了。爹,你說對麼?”這話明顯是說給譚耀光聽的,前面是在告訴他爹,您教了哪些東西我都很清楚,後面是在說,譚文輝不在江湖,不需要再學了。只是礙於自己兒子的身份,只能把話說的稍微委婉一些。
譚耀光倒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反而還毫不留情的訓了兒子一句:《歸心訣》都教了,這麼不把《歸心譜》一併也教了?你這麼對自己的兒子都如此吝嗇,我這麼會有你這兒子。我當年對你可是慷慨得很哪。說完,一臉嫌棄的眼神看著譚震。
譚震聽到他爹如此無禮,沒好氣的說:“爹,您我知道您還想將《歸心譜》教給,但是,《歸心譜》文輝是絕對不能再學了,當年就是因為《歸心訣》和《歸心譜》咱家才這樣四分五裂了,您不會忘記了吧?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文輝今年是一定要去京城參加會試的。我已經決定了。”說完,便要帶著正在給譚耀光行禮的林若水出去。
譚耀光也是火了,直接從椅子上挑了下來,大吼一聲:“譚震,你二十年前做了烏龜,現在又要你兒子做烏龜嗎?我也管不了那麼多,我還偏要教他《歸心譜》。”
話剛說完,院子的大門就嘎吱一響,譚文輝回來了。聽到正屋有聲音便直奔了過去。剛一到門口,譚文輝便看見了譚耀光,非常高興的叫了聲:“爺爺,您盡頭這麼過來了?這回快吃中午飯了,您就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吃個飯吧,別去村外野地裡的麥草屋了。好不好?正好我還有點事請教一下爺爺。”譚耀光看到譚文輝便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聽了譚文輝的話,慈聲道:“好,今兒我就不走了,就在這吃個午飯吧。哈哈!”
譚震夫婦聽了這話,心裡自然是十分高興,可沒高興太久就聽到文輝說:“既然爺爺也在這,我現在說出來吧。”話剛說玩,譚文輝便在譚震的面前跪了下來,叩了三個頭。搞得譚震夫婦和譚耀光一臉茫然和驚訝。
“孩兒請爹應允孩兒今年去參加京城會試!”說完頭又叩在了地板上,此話一處,站著的三人,表情各自變化著。譚震由震驚變成疑惑,又從疑惑變成高興。而林氏則由震驚地看看譚震,又看看她公公。最精彩的表情要數譚耀光,開始是震驚,繼而轉成迷茫,又由迷茫轉變成疑惑,再由疑惑變成失落,最後再變得有些生氣。只是瞬息的事情,譚震夫婦還沒反應過來,譚耀光便板著臉問道:“輝兒啊,你告訴我,你為何無緣無故便想著要今年去參加會試啊。上次爺爺不是跟你說了麼?讓你三年後再參加。”
譚文輝不急不慢的抬起頭,十分自然的回答道:“爺爺,您知道我自四歲開始讀書,至今已十六載歲月,自覺已初諳聖賢之道,治國之策,利民之法。爹常教導文輝,大丈夫生於天地則需造福天地。去年我便已過鄉試,今年的會試我想,我也應該去試試。若能得中,文輝必將發揮生平所學,造福一方。若不中,則為下次的會試積累經驗。如此不好麼?”
譚耀光聽得這話,眼神一暗,滿心的失望盡在話中:你還沒有學《歸心譜》呢,要是再等個三年我相信你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