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加上理性的判斷。總之這一次,我覺得馬鑫說的不會有假。”
榮子厲朝沙發後面靠去:“既然如此,你還擔心什麼?如果他接近芯兒不是有什麼不軌的企圖的話。”
黎晉西眯了眯眼,深沉的目光中漸漸染上一層朦朧的星光:“我……有一種很奇怪的預感,總覺得有什麼東西離自己很近,但是我卻看不清楚是什麼。我覺得一直以來自己似乎弄錯了許多事情……”
“是什麼?西,放鬆一點,我知道陳韻兒的事情對你打擊很大。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別再去想。你要記住,你已經不欠她的了。”榮子厲望向黎晉西,投去關懷的眼神。
黎晉西扯了扯唇角:“不是,我不是在想她的事。厲,你覺得芯兒怎麼樣?”
“很好。”榮子厲不加思索地吐出簡單的兩個字。沒有多餘的綴詞,卻是最高的讚賞。
“芯兒不是牧家的親生女兒,是被撿到的……”黎晉西猶豫地說著話,並不是他邏輯混亂表達不清。而是他自己也在一團迷霧中摸索著什麼。
榮子厲點頭:“這個我知道,有什麼問題?”
黎晉西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面高聳的建築和川流不息的車隊人流,墨黑的眼眸猛然間劃過一絲瞭然:“你不覺的有些東西被我們遺漏了嗎?”
“西,我被你搞糊塗了,你到底想說什麼?”榮子厲也站起身來,走到黎晉西身旁,一手撐著護欄側身問道。
“剛才馬鑫說他和芯兒在很小的時候就在孤兒院認識了。但是芯兒對那段記憶並沒有印象。當初夜查出她患有逆行性遺忘。我們曾經積極地想要幫她治癒,但是由於顧忌到她養母的感受。加上芯兒自己對於此事並不積極,為了不給她造成壓力最後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但依據馬鑫所說,芯兒應該是從孤兒院丟失的小孩……”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馬鑫有沒有說是哪家孤兒院?”
“說了。這也是我找你來的原因。因為那家孤兒院就是……”黎晉西說道這裡,忽然頓了下來,只是扭頭望著榮子厲不說話,似乎接下來的話,連他自己都覺得很難相信。
榮子厲接受到黎晉西眼神裡傳達的東西,瞬間連瞳孔都放大了一圈:“不會是?”
“沒錯。就是。馬鑫所說的那家孤兒院,就是當年爺爺帶我去的那一家。而且就在那裡的池塘,我差點送了命……而馬鑫說,他和芯兒就是在那個地方認識的。”黎晉西拍了拍榮子厲的肩膀,轉身朝辦公桌走去:“過去給你看一樣東西。”
榮子厲拉開椅子在男人對面坐下:“什麼東西這麼神秘?”
“看看這個。”黎晉西從抽屜一個小盒子裡取出那塊月牙形鵝卵石遞給榮子厲。
“你什麼時候這麼童趣了?樣子蠻特別的。怎麼?這東西有什麼特殊的意義?”榮子厲單手拿著石頭翻來覆去的把玩著。
黎晉西有些覺得好笑地搖了搖頭:“當初我就是憑著這個東西認定陳韻兒就是我要找的人。可是現在。我覺得自己似乎錯了。所謂的證據,是可以被轉移的。我不敢斷言自己現在的想法是不是百分百正確。但我可以確定的是,有些東西必須要開始查一查了。否則我怕我這輩子都會後悔!”
榮子厲把石頭還給黎晉西,眉毛挑了挑:“這就是你當初給別人的定情信物?你也太摳了吧?不過我早就懷疑陳韻兒的身份了,是你自己不以為意。現在後悔了?人的個性不管如何改變,本性是不會發生太大的改變的。那些容易變質的東西,是因為原本骨子裡就存在著容易腐爛的物質。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算了,事情都過去了,多說無益。你把我叫來,是不是你懷疑牧蘭芯才是你要找的女人?”
“……”黎晉西無言地靠向椅背,食指輕輕地扣著桌面,若有所思。
“還是說,是你希望牧蘭芯才是你要找的女人?”榮子厲一語中的,黎晉西望著他輕笑起來:“幸好你不是我的敵人,否則我想什麼你都猜得到,那我一定會活的非常辛苦。”
榮子厲跟著笑道:“行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不過有一點,既然芯兒都不記得當初的事了,馬鑫又是如何認出她來的?幾歲的孩子和二十多歲的女人,樣貌發生那麼大的改變。難道他是火眼金睛不成?還是說他和你一樣俗氣,當初給牧蘭芯留了什麼定情信物?然後碰到牧蘭芯之後無意中發現了?”
“不是,馬鑫說無意中看到了芯兒錢包裡的一張照片。是她小時候和她養父的合影,因此認出了她。”
“這麼容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