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證實了,那一切不過是一廂情願的想法。感情的事是不能去規劃的。愛上了便是愛上了,無法愛上也就是無法愛上。而芯兒……她的意外出現,讓我曾經陷入了兩難當中。一個,我試圖去愛卻沒有愛上。一個,愛上了卻遲遲不願意承認。可饒了一大圈下來,又發現原來是老天給我開了個玩笑。厲,你知道嗎?前不久我去找過芯兒,我們差一點就……可最後,面對她的眼淚,我收手了。換作從前,黎晉西是斷然不會錯過那樣的機會。可是如今,我卻做不到…做不到無視她的感受和處境。現在她和顏一無論怎麼說都是名正言順的在交往。如果過分強勢地切入,我擔心會令她更厭惡我。我承認,這一次我是怕了。所以,我只能暫時默默地躲在後面。等待一個時機…我知道你和齊還有夜都為了這件事情替我憂心。今天這些話我也只說這麼一次,以後不會再提。有時間你也和他們轉達一下我的意思。”
榮子厲聽著男人如此坦誠地傾訴自己的心聲,不由得有些感慨。黎晉西能做到如此隱忍的地步,他這個做兄弟的,太清楚這其中需要多大的動力和恆心。罷了,感情的事情外人本來就很難去判斷定奪。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眼睛轉了一圈,隨後開口說道:“聽你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齊和夜那邊,我會去說。你不用擔心。只是有些事情還需要他們出手幫忙。齊在商場上臉面比我要熟。對於顏一和立明威那邊,一些事情他出面比較方便,也不會引起過多的懷疑。還有夜那邊,他在本土的醫學名譽和地位現在都很高。業內人士都要賣他幾分面子。立明威和顏一先後去醫院玩的什麼把戲。可能由他出面,會有所收穫。我這方面,也會繼續跟進,在他們後面做一些善後工作。你看如如何?”
黎晉西轉動著手中的鋼筆。思索片刻後回道:“言之有理。這事情我會親自去和他們說。不過立明威方面,你那裡還是不能鬆懈。”
“恩,明白。沒事的話我就先去忙了。代我向老爺子問好。”榮子厲起身推開了椅子。
“好。有事隨時聯絡。”黎晉西邊說邊將桌子上亂七八糟的照片朝一個牛皮紙袋裡面收著。
……
臺北機場,一個戴著墨鏡的成熟男人穿著白色短袖襯衫,黑色長褲。健步朝一男一女走去。
那一男一女看上去比戴著墨鏡的男人要小上幾歲,或許是保養得宜,看上去和三十多歲的人相差無幾。男的攬著女人的肩膀,女人小鳥依人的靠在他懷裡笑著。兩人看到戴墨鏡的男人走了出來,立刻笑著迎了上去。
“哥!”女人從剛才那男人的胳膊裡抽回手。快步上前。開心地和墨鏡男擁抱了一下。
而戴著墨鏡的男人則是揚起了唇角。拿下了臉上的墨鏡。一張已經雕刻了歲月風霜,卻依舊雋永俊逸的臉龐映入眼簾。原來此人正是昨日還在香港的立明威。
“明莉。還好嗎?”立明威那雙疲憊的眼睛在看向親妹妹的時候,露出了難得的寵溺和溫情。他伸手揉了揉立明莉的短髮。惹來女人一陣嬌嗔。她伸手拽下立明威的大掌:“哥,人家都多大的人了。別這樣子。”
和立明莉一起前來的男人這才笑著和立明威打招呼:“威哥。好久不見。”
立明威這才扭過頭,看向和他說話的男人,一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笑著回道:“是啊,好久不見,阿峰,聽說你現在乾的不錯。我很高興。把妹妹交給你,總算沒有錯付與人。”
說話的男人,五官明朗,笑起來頗有一種灑脫不羈的感覺。也是那種不經意間就彷彿在對著女人放電的長相。不知道是不是有愛情的滋潤,男人面板也是出奇的好,不僅光澤乾淨。而且毫無痘疤和斑點。只有眼角那淡淡的魚尾紋能夠證明他和黎晉西之輩在年紀上大概還是有些差距的。
他微微一笑,眼神看向立明威身邊的立明莉:“我只是做出了一點小小的成績,何況這些都得要感謝明莉在背後的支援。”
立明威也跟著笑了起來:“哈哈,你們都是老夫老妻了,相互扶持還不是應該的。俗話說,婦隨夫榮。你就別謙虛了。”
被他叫做阿峰的男人聽他如是說了,也就不再反駁了,只是微微地淺笑著點頭回應。只是他並沒有發現,在他低下雙眸的那一瞬間,立明威看向他的眼神中,夾雜了一些不為人察的詭異。似掙扎,又似在動搖什麼。
三人上了車後,司機就把車開入了臺北市仁愛路三段的“宏盛帝寶”。這裡是臺灣富豪密度最高的一個小區。看著妹妹如今的生活,立明威有些欣慰。從鏡子裡看向坐在副駕駛的阿峰,心中不由得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