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財務方面之外的情況進行調查。他也只是聽立明莉說,秦風本來是有個女朋友的。而女朋友這個字眼,對於立明威來說,並不是那麼神聖。人死了,感情自然不在了。基於這種心理,他甚至連秦風那個所謂的女朋友,都沒有做任何的調查。
立明威對這些統統都沒興趣。就如同在立明莉對秦風的女朋友產生了那麼一絲愧疚的時候,他安慰她時說道的那樣 ;,秦風如今自身難保,或許他那女朋友早就厭倦了,也許他們這麼做,那個女人正好有個正當的理由擺脫眼前的生活。立明威按照自己的邏輯和對世界的認知去想當然地認為一切。
而他當初更不會想得到,秦風當初的正牌女友陳怡芬為此,活在了陰影中十幾年,從而也令方忠義與她一直保持著一種壓抑的,怪異的男女關係。似親情,卻又不似親情。立明莉當年的“一往情深”,自己的“護妹心切”。無意中令這兩個無辜的人揹負了沉重的感情枷鎖。
立明威在瞭解到這些情況之後,對方忠義產生了一絲絲同病相憐的感覺。對其的防備和敵意也降低了那麼幾分。或許是方忠義多年以來未娶,為了一個到底愛不愛自己都不清楚的女人付出了這麼多年,以至於他至今都孤身一人的這種經歷給打動了。之所以能打動他 ;,是在於立明威從方忠義的事情上,看到了自己多年以來的影子。他對簡寧又何嘗不是如此。
但是,立明威沒有為此後悔,無論如何,對方忠義這些人的一絲絲愧疚和不忍,還遠遠不能取代他與立明莉的那種生死相依的感情。為了簡寧,他可以變得卑鄙。他可以在背後,把風光都給這個女人。甚至不在乎外界對她的評論和罵名!只要簡寧想要的,他就儘可能地去滿足。
但是他很少去理會這些東西對簡寧而言到底是好還是壞。對她的人生到底是有幫助,還是會害了她。他只是一味地幫她處理問題,解決麻煩。隱瞞罪惡。但他對立明莉這個親妹妹則不同。他對她的保護深入到了身體健康,金錢名譽,外在內在種種邊邊角角。他在簡寧面前,只有哄勸,聽從。而對立明莉,則多了許多的真實,該指責的時候就指責。也教會了她許多趨利避害的東西。
其實立明威有時候覺得,他對簡寧的感情,並不能簡單地稱之為痴情。骨子裡頭一些偏執的東西,只有他自己能明白。只不過是恰好這麼多年,沒有別的女人讓他有那種*罷了。簡寧吸引著他,讓他欲罷不能。但如果說讓他為了簡寧犧牲一切,他還是做不出來的。比如說,立明莉的幸福和人生!
立明威至今都忘不了。八歲那年,當他又一次惹得繼母生氣,那惡毒的女人握住雞毛撣的羽毛,將後面的堅硬握柄朝他身上大力地揮過來的時候。只有四歲多的立明莉幾乎是撲過來替他擋住了那一下。而她卻硬是忍住了痛呼聲,嬌嫩的小胳膊瞬間就起了一條觸目驚心的紅梁。也就是那一刻起,立明威徹底地被激怒了。他本來跪在地上,見此情景立刻從地上抱起立明莉,把她放在沙發上坐下後,就一步一步地逼進那女人,從她手中奪下了雞毛撣,滿房子追著她跑。只把以前的委屈和怨氣全都撒了出來。直到那女人披頭散髮地賴在地板上哭天喊地,他才憤憤地扔下了手中的“兇器”,拉著立明莉的小手離開了家……
當時正值冬季。兄妹兩雖然穿著衣服,但到了夜裡卻還是寒意難抗。尤其是隻有四歲多的小明莉。一張小臉凍得通紅,鼻涕不停地從鼻孔裡冒出來。立明威一邊拉著她,時不時地拿自己的袖子給她擦著。直到她終於忍不住哭著對他說:“哥哥,不擦不擦……疼。”
他才再也忍不住地在馬路上抱著她哭起來。能不疼嗎?那麼柔嫩的小鼻子。衣服做工那麼差,恐怕再使勁一點,連皮都會擦得破了。可是他們身上的這些衣服都是那個惡毒的女人給他們兄妹兩置辦的。父親每個月都是按時給這個女人一筆生活費,所以他們兄妹兩的花費自然也都是一起給了她的。而父親卻因為長期投身於他所熱愛的科研事業當中對這些瑣事疏於關心。立明威的生母在生立明莉的時候難產去世後,家裡的保姆莫名其妙地搖身一變,成了他和剛剛才出生的立明莉的繼母。
年幼的立明威曾經問過父親,為什麼要娶那個女人。父親的回答是,他沒有時間去照顧他們,他的工作,是一項非常神聖的事業。他不能浪費國家這麼多年來對他的培養。把此後的人生全都捆綁在家常瑣事中,父親當時摟著他,語重心長地對他說:“小威。爹地現在所在的團隊做的所有事情,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去做的。可是爹地很愛你和小莉。如果不找個熟悉的人來照顧你們,我就沒辦法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