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分擔。而立明威的出現,最大程度上,替簡寧分化了身上的壓力。
而當立明威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盡了當時自己最大的力量去阻止事態的惡化。他派了另一幫人從簡寧找的那些人手中救下了孩子,可是他心底到底還是心疼簡寧的。又擔心孩子送回鬱家之後,簡寧日後一樣會找別的法子來對付她。立明威左右為難之下,就讓人把孩子放到了一家孤兒院的門口。
而在那之前,他還給孩子的體內注射了一種藥劑,這種藥劑對人日後的生活和身體健康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但是會讓人失去之前所有的記憶。但是它的有效期限還是個未知數,根據個人不同的體質。記憶的復甦也會經歷不同的時間,有的人也許一年兩年,有的人,也許一輩子都想不起來。
這種神奇的藥劑是各個國家不同的高智商人才共同自發建立起來的,一個秘密地下俱樂部中的一位醫學人體狂熱分子研發出來的東西。立明威上學時期就是那個俱樂部的成員,和那人剛好關係不錯。他在詢問了藥劑是否有什麼嚴重的副作用,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之後,就下手了,他後來也問過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做?可是卻又給不出一個明確的答案。或者是怕孩子醒來之後,看到一個陌生的世界,會恐懼?或許是擔心簡寧之前的作為已經被這個小不點都記在了心裡?
只是立明威萬萬沒有想到,後來簡寧竟然告訴他,那個孩子已經死了!他震驚之餘卻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他明明是坐在車上親眼看到孤兒院的人把那孩子抱進去之後才放心的離開的。
死了?為什麼?可當簡寧告訴他,是她第一次派去的人,為了能拿到後續的贓款,竟然不辭辛苦地暗中查詢那孩子的下落,終於在一家孤兒院找到了她,並且替她解決了這個心腹大患之後,立明威當時硬是強壓下了鼻頭的酸澀之意。他雖然行事特立獨行,頗為乖張,卻並不是惡毒之輩。何況這孩子還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孩子!自己和簡寧苟合,他已經覺得很不舒服了。如今身上又莫名其妙地多了一條人命!
立明威當時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但是在簡寧面前,他忍住了心底的悲痛和惋惜,乃至自責。他甚至開始從簡寧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恐懼。可簡寧眼淚漣漣地和他傾訴了心路歷程之後,他又陷入了迷茫當中。這個女人的一顰一笑,總是莫名地給他以致命的吸引力……
而眼下,無論牧蘭芯到底是不是那個孩子,立明威如今都高興不起來。一直以來,他都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在維護著簡寧,他不想讓任何人傷害到她,可是突然間他發現。所有的傷害源頭,都是從簡寧這裡開始的。立明威在臺北和立明莉相處的這幾天,兄妹兩談了太多,一脈血親,彼此為對方真心著想的那種感情,是他在簡寧身上體會不到的。於簡寧而言,彷彿他只是一個特級的任務處理系統。即便是發生了那種關係,回憶起來,又有哪次,簡寧不是在事後對他有所求。
當然。也不能完全否認簡寧對自己的感情。但是這種感情。大多數的時候是一種索取,是一種依賴。依賴這個東西,有時候是一種對人的信任,但有的時候。也可以解讀為利用……
那日他沒和簡寧打招呼就去了臺北找立明莉,卻在事後還是擔心起簡寧的處境,替她拿了一個主意,給她發了短訊。讓她暫時能夠輕鬆一點。而立明威也是算好了時間,知道起碼在自己回香港之前,不會再有人明目張膽的去跟蹤簡寧了,有了警方的介入,無論是什麼來路的人,都不會明目張膽地去和政府對著幹。
而他去臺北。也並不是簡單地為了散心。而是為了方忠義的事情。立明威自己也沒有想到,因為調查顏一和方忠義的事情,竟然無形中查到了當年方忠義和陳怡芬,還有秦風之間的關係。當年立明莉忽然之間敲開了他的房門,一把抱住他。就開始向他哭訴,最後又哭著求他,一定要幫幫那個她愛的男人,聲稱那個男人做生意欠了鉅款。被人追債追的一身是傷。再這樣下去,一定會沒命的 ;。立明莉說自己有心無力,實在是沒辦法了,才來找他幫忙。
立明威是打心眼裡疼這個妹妹,看她哭得可憐,心疼不已。也顧不上問他們當時到底是什麼關係,就答應會幫她解決。立明莉離開後,他苦悶不已,因為立明莉所說的那筆鉅款,對他而言也並不是拿不出來。但是他多年的辛苦,就要這樣為了一個陌生人全部付諸流水嗎?雖然他是真的心疼妹妹,但他畢竟只是個凡人。如果他和同梯的鬱世昌有著一樣的身家背景,他也不會在乎。可他的錢都是靠自己的努力賺回來的。
簡寧當時看出了立明威那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