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己最清楚,或許這就是鬱世昌自己的選擇。又或者他背後有什麼難以言說的苦衷。旁人是很難去插手的。”
牧蘭芯插嘴道:“舅舅,在我小時候你是不是什麼時候帶我一起見過鬱董事長?”
方忠義略微一思索,隨後疑惑地輕輕搖頭:“沒有,芯兒,怎麼會這麼問?”顏一聽了牧蘭芯的問話,也是同時不解地看了過來。方忠義與其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想到在醫院裡女人的怪異舉動,不由得更是期待她此刻的回答。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鬱董事長給我一種很親切的感覺,我總覺得不是第一次見他。好像很早之前就認識過了。”牧蘭芯聽到方忠義的答案,心中莫名有些失落。
方忠義笑道:“原來如此,我就說我們家芯兒什麼時候這麼有同情心了。在醫院的時候,瞧你對人家那殷勤樣。把舅舅都搞得要吃醋了。”顏一聞言也是贊同地點了點頭。牧蘭芯看兩人的樣子,不由得嬌嗔道:“舅舅,說話可是要負責的。什麼叫這麼有同情心了?您的意思。是我從前的心很硬?很沒有同情心嗎?”
“……”方忠義尷尬地看向顏一。對方很不講義氣地把腦袋轉向了別的地方。他只能乾笑著擺擺手:“怎麼會,舅舅的意思是咱們家芯兒一向理智冷靜,很少會這麼沉不住氣。今天你實在是太熱情了那麼一點。”
牧蘭芯用手指向自己:“我今天很熱情嗎?”
顏一這時扭過頭來,很是配合的和方忠義一起重重地點頭。
“……我那不是為了給你們兩個男人長面子嗎?”牧蘭芯脫口而出的話讓兩個男人差點把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
陳韻兒那邊已經急得快要發瘋了。黎晉西就好像失去了蹤跡,電話聯絡不到,人也找不到。就連馬鑫也找不到了,她想出門,但是每次揭開窗簾一看,門口堵得就是記者。再一想到男人給她的暗示和警告,如今就是借給她一百個膽子,也是不敢了。按說黎晉西對她也算是厚道的了,還派了幾名保鏢過來保護她的安全。陳媽負責她的日常三餐。假如不是知道前面所發生的事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豪門貴婦正在過著尊貴安逸的日常生活。
一個人在種種重壓和恐懼的心裡圍剿下,很容易豐富聯想。即便不能自救,也會想要去報復害了自己的人。甚至想要玉石俱焚也未嘗不是沒有可能。陳韻兒此時此刻就是這樣的情況,從先前的恐慌和害怕,已經漸漸轉變成憤怒。憎恨。想到黎晉西對她過去的寵,再想到現在。這樣巨大的落差更令她恨不得殺了那些破壞了她好事的人。她把自己關在臥室裡,思來想去,想到了兩個人選,一是黎榮光,這老頭子一開始對自己是很好的,後來莫名其妙地開始避諱她,發展到後面她甚至能感覺到對她明顯的厭惡了。
陳韻兒曾經一度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哪裡沒有討好到這老爺子了。為什麼自己一天到晚的笑吟吟地叫他黎爺爺,到頭來就換來這個結果。如今仔細一想,能擁有如此龐大身家的人,做事豈會簡單。怕是一早就派人查了自己的底細了。一想到這裡,陳韻兒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假如他老早就派人調查了自己,那自己做了那些苟且之事,黎晉西會不知道嗎?可如果他知道的話,為什麼一直還對她那麼好?難道一切都是裝的?是男人在報復她?等的就是一個時機?讓她從雲端摔落懸崖嗎?可後來她又強制性地冷靜分析了分析,覺得不太可能。以黎晉西的個性,假如要這樣報復自己,應該不可能會和她說什麼,只把她當妹妹當親人的話。這樣一說,女人怎麼可能會為你淪陷?最起碼,你也應該說你愛上她了,讓她心甘情願地淪陷之後再行報復之事才合情合理。對,沒錯,就算是黎老爺子派人查了自己,也不可能會蠢到自斷手腳。她的事情被報出來,對黎晉西沒有任何好處,不說別的,被董事局的一幫老古董教訓是在所難免。
那還剩下誰呢?誰?到底是誰?牧蘭芯!沒錯,就是牧蘭芯!這個女人,自從她出現之後,自己就沒一天的安身日子過了。陳韻兒在房子裡走來走去,地上的毛絨玩具被她踩踏地變了形。她煩躁地抓著頭髮,當牧蘭芯這三個字,越來越清晰地出現在她的大腦中時,她的腳步下意識地停頓了下來,忽然之間,女人低垂著的腦袋猛然間抬了起來,隨後又軟軟地癱倒在牆角,一手扶著牆壁慢慢地坐下去,嘴裡一邊喃喃道:“牧蘭芯,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床頭的小燈映照的坐在一旁的女人,臉色有些��恕��
次日,牧蘭芯從晨曦中醒來,揭開毛毯,伸手拿了遙控關了冷氣,走向窗戶將窗簾和窗戶拉開,對著外面的寧靜伸了個大大的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