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也未必是喜。上天奪走你一樣東西,就會在恰當的時候送給你一樣東西,只看你,懂得不懂得去珍惜。。。”
牧蘭芯嘴上說的是陳韻兒,其實也是在說自己,老天剝奪了她的記憶,讓她失去了親生父母,可是卻又給了她養父養母還有舅舅的寵愛。上大學之後,又遇到家家那麼好的知己和朋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讓她珍惜的財富。所以,她也希望陳韻兒更夠去珍惜她現在擁有的東西。她只是身同感受的發表一些看法罷了。而黎晉西,並不知道這一切,所以他的關注力放在了另外的方向,他只覺得眼前的牧蘭芯變得很感性,比起之前留給他那種睿智趣味的形象,又多了一份女人的柔媚和溫情。這樣的牧蘭芯,似乎變得更為迷人了。
在他的印象裡,如果他哪一天昏倒在她身旁,說不定她會直接從他身上跨過去,然後冷眼一斜,自然會有一干男人過來幫忙將他抬走。每次想到這個惡搞的場景,他就忍不住好笑。他也不明白,明明這麼冷漠無情的一個丫頭,怎麼就讓自己上了心了?可是現在,他卻有了不一樣的感受。牧蘭芯不是沒有心,她只是把心,藏得太深。看起來,很冷,可一旦燃燒起來,卻是燎原的火勢。
兩人又聊了一會,黎晉西讓她今天留下來住,他會去別的客房,牧蘭芯看了時間,天色確實太晚了,於是給家家發了一條資訊,就在男人的注視下躺了下去。
“晚安。”黎晉西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
“晚安。”牧蘭芯閉上了眼睛。這一夜,應該不會再有噩夢的騷擾了。
半夜,黎晉西的主臥外面,一個穿著睡衣的年輕女人站在門口,詭異的氣息充斥著整間樓道,猙獰的面容之上,一雙滿含恨意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扇門,緊握的拳頭裡,纖細的指甲差點將手掌刺傷。很久之後,女人放鬆了雙手,如同沒有來過一般,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早上,黎晉西讓傭人準備了早餐,才去房間叫醒了牧蘭芯。拉著她來到了餐桌上,遲疑了片刻之後,對傭人說道:“去叫陳小姐下來吃早餐。”
“少爺,陳小姐說她不舒服,吃早餐時不必等她了。”
看著黎晉西皺起了眉頭,牧蘭芯心思一動,說道:“你去看看?”
男人點了點頭。“也好,你先坐下吃,我去去就來。”
望著黎晉西的背影,牧蘭芯悲涼一笑。男人,你真的只是把陳韻兒當作小時候的救命恩人嗎?她似乎已經可以想象出,等會黎晉西去了陳韻兒那裡,一定又是一番濃情蜜意,女人窩在他懷裡撒嬌,他摟著女人安慰。
“陳媽,我有事先走了,麻煩你轉告你家少爺,昨天,給你們大家都添麻煩了。替我謝謝他。再見。”
黎晉西和陳韻兒出來的時候,已經沒了牧蘭芯的蹤影。胸口一窒,大聲的問道:“陳媽!牧小姐人呢?”
“少爺,牧小姐說她有急事先離開了,我挽留了,可是沒能留住她的人。”正在打掃的陳媽聽到黎晉西類似吼叫的問話,連忙過來小心翼翼的回道。
黎晉西聽完陳媽的話,臉色變了又變,顧不得旁邊的陳韻兒,拿了車鑰匙就甩開大門追了出去。
男人開著車,不時的四下張望,這女人怎麼走這麼快,她這是跑馬拉松呢?正在他焦急不已的時候,老遠的,終於讓他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心裡一喜,正要開車追上去,卻發現女人忽然停住不動了,坡下一輛車穩穩地開了上來,打了一個方向之後停在了牧蘭芯身前,而那個男人,正是顏一。只見他下車,替牧蘭芯開啟了車門,兩人先後坐上車,揚長而去。
黎晉西握緊了雙拳,他以為,經過昨天那一夜之後,牧蘭芯對他應該沒有那麼排斥了,甚至,兩人的關係可以說,大進了一步,可是這女人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走了。現在,顏一竟然都追到這裡來了。是她主動打電話給他,讓他把她接走的?還是正好顏一打來了電話,她只是順口說出了自己現在的情況?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黎晉西都無法忍受。他不知道為什麼,牧蘭芯可以這麼理智,這麼冷靜的去對待兩個人之間的變化。
現在這個時候,他想不到,牧蘭芯的離開,恰恰是對感情的尊重,眼下他對陳韻兒的那種態度,她沒辦法做到無動於衷,更不可能和他一起去共同關愛陳韻兒,她沒那麼偉大,對於陳韻兒之前的遭遇,雖然有幾分同情,但那都不是一個人要去墮落和傷害別人的理由,這個世界上比陳韻兒悲慘的人,要多的多,現在她在黎晉西身邊,生活無憂,還有黎晉西對她的照顧與關愛,她早該知足惜福。
再者,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