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一片苦心,你要明白!”
“阿晉明白,多謝爺爺教誨。”黎晉西低頭,虔誠地回道。
次日,黎晉西找了榮子厲,除了保留原件之外,還動用了非常人的手段將那些資料分別送給了立明威和鬱世昌!
榮子厲出手,立明威和鬱世昌自然是查不出來這些資源的來源。黎晉西縱然一開始預料不到送出這些檔案之後會造成什麼結果,比如說,鬱世昌藉此機會向簡寧追回股份。又比如立明威因此將簡寧從心中的天堂摔入了地獄。但至少他非常確認一點,簡寧一定有麻煩了。有時候,在還不完全能夠看清形勢的情況下,讓敵人多一些麻煩,總歸是給自己贏得了更多的機會!
隨後,當艾齊探聽到鬱世昌要向簡寧追要股份的事後,黎晉西等人都明白是那些資料起了作用。如果僅僅是憑著牧蘭芯和他父女相認這一點,還不足夠成為這件事成立的理由。以鬱世昌的為人作風,即便是想給親生女兒謀得福利,他也不太可能做出毀壞約定和信諾的事。
而簡寧如今親自跑來見黎晉西,還狗急跳牆的要把股份賣給他。又說明另外一個問題,她和立明威之間,怕是已經有了嫌隙。否則以過往的經驗來看,出了這麼大的事,立明威不會直到現在還不出面,更不可能讓簡寧做出這樣的蠢事。
以簡寧做的那些事,縱使立明威不是因愛生恨。但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辛苦了二十餘年,末了卻發現自己不過是別人的一顆棋子。怎能不恨!黎晉西也是男人。他又怎麼會想象不到立明威看到那些東西之後的反應。
如今,雖然表面上這些人之間都還相安無事,但其實風平浪靜的海平面下,暗礁隨處都是。航行其中,一不謹慎可能就會觸礁船沉。黎晉西如今就是站在岸邊拿著望遠鏡的一個觀光客。
晚上,黎晉西剛剛回到別墅才進了房間脫掉外套,榮子厲就打來了電話,聲稱他那幾名負責看管陳韻兒的屬下全都不見了。就連別墅的監視錄影都被人為的破壞了。而他已經下了內部密令,讓手下的人全力去追查這些人的行蹤。榮子厲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愧疚,他覺得自己辦事不力。
黎晉西在電話中安慰榮子厲,說此事與他無關,又告訴他陳韻兒並沒有回香港,這件事才是他最著急的。陳韻兒這個人。就如同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什麼人給引爆。
榮子厲聽了黎晉西的擔憂之後,在電話那頭,殘忍地說道:“早知今日,當日我就該直接了結了她。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找一個人而已,對我來說不是難事。”
“我知道你的能力,只是這件事,關係到芯兒,所以我才多了幾分擔心。那我就在香港等你的好訊息。自己小心。”
“你們也是,簡寧和立明威現在恐怕是面和心不合了,不妨趁這個機會再給他們彼此添上一把火。對了。立明威的那個妹妹,她和立明威二人從小相依為命,隨後又被鬱清海帶回鬱家照顧,和鬱世昌感情相當好。而且對簡寧的作風也頗為不滿。迫不得已的時候,可以從她那邊著手。”
“好,瞭解。我會好好想想,先這樣吧,有事隨時聯絡。”
掛了線洗完澡後,黎晉西走出房間,想去黎榮光的房間看看。如果他還沒休息,就問候一下。可是過去之後,房間裡卻空無一人。剛剛回來的時候,樓下也沒人,陳媽和力叔也不在,黎晉西以為自己回來的晚了,黎榮光已經用完晚餐回房間休息了。
黎晉西並未多想,只是挑了挑眉,輕輕地把門掩上,又走到走廊盡頭的環形天台上,跨出門檻,雙手叉腰朝裡面走了走,又四處瞄了瞄。一盆盆的植物花卉在暖色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一種屬於夜晚的瑰麗。游泳池中的柔軟藍色在天光和燈光的映照下泛著微微的波瀾。幾張躺椅上還扔著浴巾,景色很美,只是空無一人。
黎榮光年輕的時候喜歡游泳,如今年紀大了,雖然不方便再做這樣的運動,但是他沒事的時候也喜歡養個花花草草什麼的。黎晉西知道他這個嗜好,才特意把游泳池周圍都裝飾了花卉盆栽。而黎榮光自從住進來之後,也對此很是喜歡,經常來逛一逛,看一看,拿著小壺澆澆水什麼的。
黎晉西的心莫名地忽然一沉,他快速地折身返回,大踏步地奔回自己的房間,拿了手機撥通了別墅的座機電話。叮鈴鈴!叮鈴鈴!耳朵裡傳來了刺耳響亮的電話聲。就在他快要耐不住性子掛電話的時候,另一頭有人說話了:“喂,少爺,有什麼事交待嗎?”
黎晉西聽到熟悉的聲音,心裡頓時放鬆下來,陳媽還在,那肯定不會出什麼事了。至少在別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