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睡不著。
這一天裡,早上和張教主下棋時還算十分平和喜慰;可惜出去時被靜慧師太背後大聲說了幾句惡言;直戳痛處;心裡就已經很不舒服;還要勉力忍著。
與張無忌在鎮外隨意走了走就有親兵飛馬來找;說是康大人給送好訊息來了;果然是好訊息,徐壽輝這道封賞的命令一下,宋青書此後就能坐穩了河南汴梁路一帶,雖然有被人當擋箭牌的嫌疑,但是大家各取所需,汴梁路數州確實富庶,陳友諒也沒虧待了他,他寧願在開封和元軍頂著,也不願去南邊參與各家勢力的混戰。
心情才好轉了不到半日功夫,卻又在棧後廚聽到了峨眉弟子的對話,好似當頭棒喝,猛然醒悟到當日只顧一時歡愉,草率決定下來的事情竟有著極大的弊端。
張無忌直到午夜時分方回,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卻見桌上的油燈未熄,宋青書倚在床頭看他,一愣道,“你怎麼還沒睡?不都和你說了,這些日要多睡睡覺,不要操勞。”
宋青書不答,反而問他,“峨嵋派那弟子好點了沒有,你給他醫治時周掌門一直陪著?”
“是啊。”這棧就這麼大一點地方,幾間上房全在樓上右首,張無忌剛才和周芷若一起走過來,邊走還邊說了幾句話,想來宋青書肯定是聽見了。
又再解釋道,“其實我過去施了一套針之後峨嵋派那個弟子的劇痛就止住了,不過怕他會有反覆,所以我在他房中多等了一會兒,周掌門有點過意不去,怕我一人乾坐著無聊,就也過來和我說幾句話。”
“你們說什麼了?”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