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不知道就算了,一旦知道問起,他必然要據實以答。能讓他這樣真心誠意對待的人世上只有兩個,以前是周芷若周姑娘,現在是張無忌張教主。
頭一年派人上峨眉送了一大筆銀子是答應了的賠禮,後來就的確是因那個‘覺得周芷若一人撐起如此大個門派很不容易’的理由。
周掌門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比他只強不弱,他做這事對周掌門來說可有可無,主要是讓自己心裡舒服些,所以也難怪張無忌猜疑生氣。
張無忌為人寬和,很少有當眾沉臉的時候,這一生氣,搞得明教眾人也都嚴謹起來,誰都不亂說話了,只老老實實坐著聽楊逍向張無忌稟報李思齊軍停在了幾十裡之外,並丐幫私下裡和陝西李思齊有來往之事。
張無忌默然聽了一會兒方道,“楊左使,這訊息是否可靠?”
楊逍沉吟一下,“是風門門主杜偉能親自探聽來的,應該沒問題。”
張無忌應道,“好。”
對範遙道,“範右使,這次咱們召集的武林大會險些被李思齊的人馬打斷,其中有你辦事不當的因由在其中。”
範遙當即站起,躬身道,“是屬下疏忽粗心了。”
“那就勞煩範右使再跑一趟,我把厚土旗派給你。李思齊來搗亂的人馬不是停在幾十裡之外了嗎,他停住不來我們就迎上去,突襲也好,伏擊也罷,總之要給他們點教訓,不要讓人以為對我們明教言而無信之後就能沒事。”
又問,“我昨天讓厚土旗顏旗使今日來見我,他人呢?”
楊逍應道,“教主命銳金旗今日頂替厚土旗佈防,他們正在交接換崗,顏旗使應該等一下就能來了。”
張無忌對範遙道,“範右使拿我的手令去找顏旗使,讓他帶厚土旗兄弟直接跟你走吧。”
範遙領命,“屬下遵命。”不敢耽擱,拿了張無忌的手令立時就走了。
張無忌再叫來五散人中的冷謙,“派人去盯著丐幫,待大會結束之後找個因由絆住他們。然後,”看眼楊逍,“楊左使,交給你可好。”
楊逍含笑道,“交給屬下就是,屬下一定對丐幫的史紅石幫主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勸說他們棄暗投明,莫要再和李思齊勾結。”
冷謙依然的惜字如金,只答一個字,“是。”
張無忌站起身來,“好了,要是沒有其它事情我還要去找趟宋將軍。”
眾人面面相覷,張無忌難得處理教務如此雷厲風行,原來原因在此。
說不得一直沒吱聲,此時忍不住提醒道,“教主,武林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不露露臉可不太好吧?況且你剛黑著臉把人宋將軍給冷淡走了,稍等等再去找他才好,免得宋將軍在氣頭上,不見你不是很掃你顏面。”
楊逍朝說不得嘉許一瞥,此人的口沒遮攔,十年如一日的招人煩,今日總算派上點正經用場。
張無忌只得又再坐下,“那我等大會開始一會兒再去吧。我剛才沒有黑臉冷淡青書,就是剛才路上說起件事情我和他觀點不合,爭辯了幾句,他沒那麼小氣,不會因為這個就生氣的。”
耐著性子坐到華山派的葛掌門又再上場,接著昨日的提議,開始一地一地的請群雄推選首領人物,張無忌又再站起,這次也不和誰打招呼了,以免又被攔住,悄沒聲的從木棚後面繞了出去。
說不得在他背後嘀咕,“這麼急做什麼,要是這麼惦記剛才就不要和人爭吵嘛,這樣趕著去道歉不是要墜了教主的威名,朋友間偶爾意見不合,吵個架也沒什麼,想我們五散人,經常還會打起來,嗚…”後面大概是被人把嘴給捂住了。
張無忌無暇理他,快步去了宋青書的營帳,門外的親兵卻道,“我們將軍又去廟裡了。”
張無忌轉頭往西嶽廟裡走,不願被人看見,施展輕功掠過了前面幾進僧舍,隨後看著一大片的樓臺殿宇有些發愁,這麼大往哪兒去找呢?
想到兩人剛才打算去五鳳樓還沒去,就試探著先往五鳳樓來,登上臺階就見一個高挑熟悉的身影在憑欄遠眺,心裡一寬,“青書!”
宋青書回首看他一眼,對於張無忌跟著找來也不驚訝,轉回頭去依然望著華山五峰的峻嶺峭壁,悠然道,“張教主不生氣了?我還在費心思考慮要怎麼和你賠禮呢!”
張無忌賭氣道,“乾脆把你的汴梁路五州給我好了,免得在你手裡你四處去瞎大方。”
宋青書淡然一笑,“那有什麼,我的就是你的,你要我就給你。”
“如果是周姑娘和你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