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斧頭,若不得通天同意,兩人倉促之間難以施為,而其它的寶貝雖然了得,但比起李松的鴻蒙劍與混沌鍾那就差太多了。
這世上的戰鬥,修為與寶貝相得益彰,同是決定因素。
不管通天今日有沒有出手,世人自然將今日之事算在了三清頭上。聖人要的便是那氣運麵皮,在這關頭,誰肯後退半步?
“也罷,自我通天答應與你等二人一起參悟這盤古大神開天闢地的記憶起,我就應該料到有今日。”通天眼中閃過一絲哀痛,遙望向玄木島:“玄木道人,通天今日只有得罪了!”
通天話才落音,三清身形便迅速閃動,各自佔據天地人三才之位,每人頭頂之上漂浮著三朵尺餘蓮花,無風自擺,光芒閃耀。
老君祭出扁拐,原始祭出三寶玉如意,通天祭出青萍劍。三人將手中寶貝遙指那開天斧頭,齊齊一聲大喝,有紅、白、青三道光芒迅疾向那開天斧頭飛去。
“轟”的一聲,那開天斧頭猛然抬起身來,昂揚迅發,飛上了半空。化作了幾百畝大小,遮天蔽日,日月暗淡不敢略其鋒芒,整個天地都在戰戰兢兢起來。
開天斧頭上驀的一震,挾帶著三清之力,天地之威,直向那鴻蒙劍劈去。斧頭在虛空中劃出一道圓弧,似慢卻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彷佛要劈開這世間的一切。
鴻蒙劍原本已經快要斬上那離地焰光旗與玉虛杏黃旗。可此刻見得開天斧頭出。便突然一個回身。“嗡”地一聲長鳴。劍身暴漲。捨棄了兩旗。也是向那斧頭迎去。
混沌至寶。自有其清高與尊嚴。從來都是不容挑戰。
“轟”……“轟”……“轟”……
就在天地三界眾人驚愕地眼光中。鴻蒙劍與開天斧頭無可迴避地砍在了一起。“哇哈……”玄木府內李松坐下地蒲團登時便化作了一團灰燼。李松心神陡遭重擊。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喉嚨間一甜。仰身便直挺挺地往地上摔倒。
三清合力一擊。即便是全盛時期地李松也只有跑路地份。更況且如今地疲弱之軀?
開天斧頭雖然因混沌鍾在李松之手而未全。但此刻對上鴻蒙劍卻是佔得了上風。斧頭與那鴻蒙劍交著在一起。斧身上地混沌劍氣越來越濃。而鴻蒙劍上地混沌劍氣卻是越來越少。
開天斧頭便如此將鴻蒙劍直往下壓,慢慢的便快要到達玄木島上,開天斧頭突然一抖。在斧身上一陣幽幽混沌氣息散開,將玄木島與虛空慢慢隔絕。
原本來已經擺脫離地焰光旗與玉虛杏黃旗控制的混沌鍾一撞上這開天斧頭上地混沌氣息,頓時便像被粘住了一般,動彈不得,只在那無力的掙扎著。
李松此刻躺在一片血泊中,再也使不上力,只得頹然的望了那幽冥地獄中的開天鑿一眼,開天鑿卻似乎全然不見開天斧與鴻蒙劍的打鬥,靜靜的佇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難道。蚩尤的大道得成。真的是無法可擋?人族在幾百年後,一定要淪陷在大元蒙古的鐵騎之下?連那傳道人族地三清。此刻也接間的做了幫兇?
李松心中升起了一片無力感,很孤獨的無力感。
天庭弈臺之上,道祖鴻鈞手中捏著一顆白子,微閉雙目,似在下大決斷。
在道祖鴻鈞地身下,那黑白兩條大龍間,魔祖羅下的那顆棋子還是如原來那般,似黑似白,突黑突白。
道祖鴻鈞抬眼瞄了那玄木島上方虛空一眼。也罷,羅,既然你以黑混白,暗部蚩尤一子,我鴻鈞今日便和你來意個以白混黑,與你鬥上一鬥。
道祖鴻鈞深吸了一口氣,手中白子“啪”的一聲便已經落下。赫然是那兩條大龍中,魔祖羅落下的那顆棋子的旁邊,另外的一個活眼之上。
只見道祖鴻鈞的那顆棋子,也是似白似黑,突白突黑。
此子一下,黑白兩條大龍已經無眼,也就是說,這黑白兩條大龍,一定有一條,可以從棋盤上抹去了。
只是,在那片黑白混繞中,該抹去黑龍,還是該抹去白龍?
玄木島、神光府。
人族護法、儒家之長的孔宣聖人猛覺身上那道已經被自己煉化了的成聖契機鴻蒙紫氣一熱,彷佛有無窮地能量從上面傳來,孔宣頓時驀的驚醒。
孔宣自宋金封神量劫中被接引打成重傷後,便在神光府內佈下聖人結界,不聞天地三界是非,只求早日將傷療養好,千年後再行出世。
李松知道孔宣和自己一般重傷,便沒有呼喚孔宣,而其他人自也不會去招惹,因此,這玄木島外打得轟轟烈烈,孔宣竟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