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狂怒間,竟然升起了一股錯愕。
李松看著準提,淡淡道:“我玄木於洪荒億萬年來,可曾見過我有說話不算數的時候麼?今日我玄木說要屠聖,那便是真要屠聖,即便是道祖鴻鈞來得此地,也是更改不得!準提,庚金雖克甲木,可木多壓金!你認命吧!從此世間或將再無準提聖人!”
準提看著李松那平靜的面龐與平靜的語氣,心中情不自禁的便打了個冷顫,先前那滿滿的信心,不知為何突然便欲倒塌下來,取而代之的,似乎是一種自己億萬年來從未有過的寒意。
一零五 鴻蒙劍出
李松卻是再不理會準提,只遙遙向那虛空一拜,也不知李松是在拜誰。
在李松的身上,霍的的便湧起那濃濃的混沌氣息,彷佛李松再不是李松,而是一個未曾被盤古大神所開闢的鴻蒙宇宙。
天地三界沉寂的可怕,一絲聲音也沒有,此刻便是安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所有的生靈都在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李松伸手望虛空一招。
就在李松一招間,那天地三界的寧靜頓時便被打破,整個宇宙天地似乎都在顫抖起來,三十六重天宮每一重都籠罩在層層烏雲之中,鳴雷閃電不歇,颶風鄹雨不止,彷佛要將這天宮打破。十八重黃泉地獄中,每一重地獄的鬼魂都在那嘶吼嚎啕,彷佛那地獄就要被擊碎。
地界的凡人老百姓一個個茫然失措,看著那天上一會兒太陽、一會兒月亮,一會兒雨雪飄飄、一會兒又是晴空萬里。
天啊,你是否要塌下來,地啊,你是否要陷下去!
可這天地三界的怪異絲毫沒有影響到李松,在李松的身邊,沒有霹靂閃過,沒有鳴雷響起,還是那般的雲淡風輕,天高氣闊。
唯一不同的是,在李松的手上,多了一柄黑黝黝的尺餘長劍,那長劍不知其何來,不知其何現,沒有絲毫的顯眼之處,就那模樣,怕是扔進一堆廢銅爛鐵中,也無人能辨得出來。
可就是這劍的問世,突然那天地三界所有的寶貝,凡有靈性者,都似失去了控制一般,齊齊面向地界北俱蘆洲黃龍關上的虛空。清吟起來,彷佛在跪拜著,迎接一位遠古的王者降臨世界,要接受檢閱一般。
就是這劍地問世。天地三界中地那七位聖人齊齊猛地心中一跳。彷佛便欲被人掐住了喉嚨。心中猛地一陣強烈地乾嘔感覺。
金鰲島碧遊宮前。玉清聖人原始天尊與太清聖人太上老君才而立。在兩人地身後一步間。便是那上清聖人通天教主。
在老君與原始地手上。有那以前號令天地三界先天至寶太極圖與盤古幡。在沒有了昔日顏色。太極圖與盤古幡在那裡戰戰兢兢地顫抖。一絲混沌氣息都不敢散發出來。
原始一臉憤懣地望著李鬆手中地那柄長劍。眼中要噴出火來。也顧不得聖人威嚴。在破口大罵道:“這個玄木簡直就是變態。我等三清再留玄木不得。否則我等三清將死無葬身之地!”
那太清聖人太上老君再不是昔日那般地面無表情。無喜無憂。抖動了一下手中地太極圖。滿是不甘地仰天長嘆一聲。對著身後地上清聖人通天教主道:“三師弟。事到如今。你還不能做決斷麼?”
三清在一起修煉盤古元神歸一**。便是以盤古大神開天闢地後地功德所形成地天地玄黃塔為引。而後三清各交出自己腦海中地部分記憶。來模擬那盤古大神開天闢地地過程。
在盤古大神的開天斧中,斧柄化作了李松地混沌鍾,斧頭化作了太極圖,在老君手中;斧身化作了盤古幡,在原始手中,而其中與鴻蒙宇宙直接相連,也是在盤古大神開天過程中最為重要的斧刃,卻是化作了通天的誅仙四劍。
因為通天不願意拿起那誅仙四劍,所以三清在一起閉關修煉許久。也是參悟不透盤古大神如何開天闢地,老君原始為此頗為苦惱,卻也無法可想。
老君此言一出,那原始趕忙掉過頭來,一臉希翼地望著通天,卻是言語中放下了以前所有的高傲,都帶著了幾分懇求,道:“師弟,你我三清間的仇恨。無論怎麼樣的打來殺去。終究是兄弟一體而生,三清無一不成。大家都有個心知肚明,我原始即便再恨你通天,即便滅了你通天截教滿門,我也不能拿你通天怎樣?”
說著說著,原始彷佛是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語速中有無盡的淒涼,道:“可如今你看這玄木道人,手上那把寶劍一出,你我聖人便盡皆膽寒,再與螻蟻無異!怕是玄木道人今日屠了這與你我一同在道祖鴻鈞紫霄宮中聽道的準提後,明日便要仗劍殺上我等三清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