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知道。”他厲聲道。
“真希望你們鬥得兩敗俱傷。”她也不懷好意地詛咒他。綠一向心胸寬闊,對誰都好,唯獨這個姓襲的與那個姓樓的總是讓她恨不得咬上一口,不愧是堂兄弟,同出一宗,耍卑鄙的手段也都是一流。
“我走人了。”綠疾步朝門口走去,才拉開門扉,適巧外頭有一位女孩準備要敲門入內。
是凌綾,她奉命前來“覲見”襲大少爺,沒想到會與“她”面對面碰個正著。
“是你?”凌綾錯愕地愣住,在這裡也會瞧見她?
綠瞧著她吃驚的表情,不解地問道:“我們認識嗎?”在臺灣,她並沒有朋友,印象中也不曾見過這個女孩。
凌綾連忙搖頭,沒有說出先前那一場詭異的“邂逅”。
“不,我們沒有見過面,我只是被你突然開門嚇一跳。”真有趣哪,而且竟然會這麼的湊巧,肯定是孽緣在作祟,才總是以不適時不適地的方式偶遇。
“我很抱歉,嚇著你了,真不好意思哦,我得走了。”綠不再逗留,立刻踏出襲氏集團總部大樓外,她的前面有個更大的挑戰在迎接她,至於身後這個男人,目前是“恩人”身分,她得罪不起,也沒有興趣去理會他的事。
凌綾目送她離去,目光久久無法移開。
“一張痴呆的面孔。”襲冰玠來到她身後,恥笑她的失神。
“我?痴呆?”她回首,露出燦美的甜笑來。“我的面孔一向很美麗的,才不痴呆哩!”
“又戴上假面具了。”食指滑過她粉頰,暫時不跟她計較。“你進來。”
凌綾乖乖走入,闔上門。
襲冰玠按下內線囑咐秘書送來兩杯熱咖啡。
凌綾一副漫不經心的態度在辦公室遊遊走走,對於他大辦公桌上的擺設特意多瞄兩眼,想找找那名女孩是否留有照片在辦公室裡,可以讓他一解相思苦,也可以讓她佐證對方與襲冰玠的關係。
“怎麼不坐下?”她在偷覷些什麼?
“哦。”她差點嚇破膽,不敢再妄動。
“魂不守舍的。”襲冰玠瞥了她一眼。秘書端來兩杯熱咖啡,放在桌上,就退下;而凌綾拿起咖啡杯,嗅著濃郁的咖啡香味,正打算喝一口──
“要你來,是要跟你商量一件事。”襲冰玠在她面前坐下。“等會兒我會介紹一位女孩給你認識。”
凌綾一晃,手上的咖啡杯翻倒。
“呀,痛!”滾燙的咖啡頓時淋下,澆在她的手上,痛得她驚撥出聲;而且,不止她一人遭殃,襲冰玠的手掌也被熱咖啡淋中;雖然他眼尖的發現到她的閃神,卻來不及搭救,只能出手儘量讓傷害減到最低,結果是兩人的手掌都燙傷。
“沖水去。”他立刻拉著她的藕臂往盥洗室而行。
“不用了,”她硬是抽回自己的手,退後幾步。“你自己快去衝冷水,燙傷大少爺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情,我承擔不起這種罪名,你快去。”她咬住下唇,情願忍痛,也不願讓他碰著半分,情願捧著發紅的手掌,也不肯承受他的一絲關懷。
看來他是要跟她攤牌了,未婚妻的遊戲決定不再玩下去了,所以要介紹那位女孩給她認識,讓她有自知之明的退開。
“你是怎麼回事?”襲冰玠對她莫名的態度很疑惑──她像是在鬧彆扭。
“別管我,你快去沖水。”她趕他。
襲冰玠趨前,伸手抓住她,這回是牢牢緊握住,讓她無法掙脫。
“只有傻瓜才會不識好歹,自找罪受。”他硬是將她拉進化妝間,扭開水龍頭,讓冷水不斷沖洗發紅的掌背。
“沒有這麼嚴重,你太小題大作了,我自己來……”她不斷想把手掌給抽回來,不要他的照顧。“沒事了,你不用浪費時間在我身上,反正你再怎麼努力也不會有用處,只要我們兩個一見上面,就會有災禍降臨,我已經覺悟了,也奉勸你,離我遠一點才是最安全的。”
他不答腔,硬是扣住她的手,直到手上的紅痕慢慢消褪掉,才關掉水龍頭,放開她。
“你的說法很有意思。”他聲音冰冷,讓她渾身不自在,彷彿即將有事發生。
但來不及分析預感內容,襲冰玠的眼神倏變張狂,旋即制住她的皓腕,臉孔貼近得幾乎沒有距離。
“你你你……你以為你在做什麼?”凌綾傻眼,他咄咄逼人的深瞳凝聚尖銳,好像要將她撕裂了一樣。
“沒做什麼,就做我想做的事,吻住你這張喋喋不休的小嘴。”他異常沉穩地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