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湊了進來,苦著臉掏出一個錦盒道:“殿下,是您吩咐過的,若見著這樣東西,不管發生什麼天大事,都要立刻來通知你,這是剛才府裡管家親自送過來的,說是有一男一女,就拿著這錦盒在府外求見,他不敢耽擱,將那兩人迎進府,立刻就派人過來告訴我,讓小的想法子通知王爺。”
當真是絕路逢生,李江只聽見那一男一女,再見到這個錦盒,便知道是香似雪過來了,當日他離開時所贈香似雪的名貴東珠,乃是父皇欽賜給母妃的東西,著實名貴無比,他知道自己畢竟住在王府,難免就有那有眼無珠的下人,香似雪又是個心高氣傲的女子。這一旦怠慢了。只怕以後求她上門也不能得,因此便託方綺羅留下了話,日後到府上時,便用這個相見,更是在府裡下了嚴令,但凡見到一男一女持此珠者。便當做是他本人一般地對待。當然,林鋒行能得這樣地待遇,自然都是跟香似雪沾了光,但他和李江也算是投契的朋友,交情也不在話下。
這驚喜太過巨大,讓李江一時間猶自不敢相信是真的。心想哪有這樣巧的事情,他們偏偏就在這時候趕過來了。太子殿下見母后病重,這個素日裡最疼愛的弟弟又只是拿著個珠子在那裡發呆,不由得急躁怒道:“你這又是怎麼了?莫非仇家上門,嚇傻了嗎?我可告訴你,現在這樣時候。別給我捅出什麼婁子來……”一語未完。就見李江猛跳了一個高兒,然後拉住自己的手笑叫道:“不是仇家。是福星,是救命地人啊。哦……不不不不對,那個……我也不敢打包票了。但是……但是或許可以讓似雪過來試一試。”
那吳清遠一聽見似雪二字,猛然心中大震,趕過來道:“你說什麼?似雪?殿下……殿下說的可是香姑娘?天啊,這……這真是天無絕人之路,該著皇后娘娘逃過這一劫啊,太子殿下,這香姑娘便是我說過的那唯一能救娘娘的神醫啊,當日臣回苗疆探望老朋友時,聽人說那裡有一位教人動刀之術的姑娘,老臣初起還不以為意,這動刀之術,連老臣都不敢妄言,一個年輕輕的姑娘家,又怎麼可能會呢,誰知去了之後,老臣和她切磋了幾日,真是獲益良多,到現在,老臣還認定她是天女或者菩薩下凡,專門救苦救難地,否則即便有這樣厲害的醫術,又怎能有這樣的心腸,不秘技自珍,還慷慨大方教給別人,並且不圖回報的……”
老爺子許是太興奮的原因,說起來就沒完了,李經看了眼床上的皇后,心想不能聽他再說了,我母后在這裡還昏迷不醒呢,靠說能說活嗎?他想到這裡,不由得輕輕拍了正聽得滿面笑容地李江一巴掌,罵道:“你在這裡樂個什麼勁兒,還不快去將那位女神醫親自請過來,你看母后這病,是能耽誤得了地嗎?”一語未完,李江方恍然大悟,一溜煙笑著跑出去了。
原來香似雪和林鋒行其實到京城已經幾天了,江雪季在京城裡便有好幾所莊子,他們隨意挑了一個住下,在城裡遊玩了兩天,才想起去看看李江,林鋒行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呢,拿著那隻錦盒笑道:“這小子,弄得神神秘秘地,怎麼?沒有這個東西,咱們便進不去門了?我看也未必吧。”他說完,香似雪心裡卻早已有了譜兒,笑道:“你啊,他叫你拿你就拿唄,自然有他的道理,總不會我們拿了這隻盒子,走到他府外一遞上去,立刻就圍上一群人把咱們抓起來吧。”
兩人便拿著錦盒,一邊說笑逛著來到了李江給地那個地址。林鋒行抬眼一看,面前一座硃紅大門的豪華府邸,正中地牌匾上龍飛鳳舞三個大字:“慧王府”,他先低罵了一聲,恨恨道:“這小江開什麼玩笑,怎麼倒將我們引到慧王府來了,那可是皇上的親兒子……”他說完,自己先嚇了一跳,驚叫道:“不是吧似雪,難道小江竟然是皇上的兒子嗎?老天,他……他竟然是慧王爺……”他一邊說一邊撫額呻吟,想起自己以前和李江開玩笑時說過的那些話,抄八遍九族都夠了。
香似雪也嚇了一跳,起初還以為林鋒行說的慧王爺是李江的父親李越,誰知道細一問,才知道就是李江。極天皇朝的規矩,皇上太子等人的名字是不可以隨便出口的,故民間多不知道,林老爺和江雪季等雖然知道,卻從未在林鋒行面前直呼他們的名字,而且他們和李江見面的時間也短,根本不知道香似雪口中的那個“小江”就是慧王李江。
當下香似雪也無言了,心想我只以為小江是個王爺的兒子就很了不起了,沒想到他自己就是個王爺,那這麼說,他口中那個主人,難道是當今皇上不成?她將這個想法一說出來,林鋒行又是滿頭的黑線,悄悄咕噥道:“我知道咱們皇帝從三年前卸下所有國事後,就有些不打正調,成天修道煉丹,連國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