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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部分

中過手,然後再交與吏部尚書,從這個意義上,文選司郎中的權力甚至大過吏部侍郎。

穆大人坐在公案後面,淡淡的看了方應物幾眼,然後翻起手邊的冊子,片刻之後抬頭道:“雲南北勝州,尚缺州判一員,擬調令尊補缺,待與其他補缺一起報尚書。”

雲南?方應物吃了一驚。號稱邊遠的地方里,在方應物看來有兩處最好,一是陝西邊鎮,二是四川湖廣河南交界處的鄖陽地區。

陝西不必多言,父親是陝西三原大族王家的女婿,去了陝西總是有照料,根本不用擔心什麼;而鄖陽雖然十多年前屢屢發生流民作亂,但近年來已經漸漸平息,和一般府縣無二,關鍵是距離中原腹裡很近,來回距離短。

可是這雲南。。。。。。絕對是最差的選擇之一了。方應物一時間不明白穆大人是真糊塗了還是故意裝傻,便試探性的問道:“可否換個地方?”

穆大人不耐煩的說:“聖諭在上,方大人當是店鋪討價還價麼?何況沒有其他缺位。”

方應物險些破口大罵,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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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樣作死落後太多,此刻只能說多多益善!!好不容易憋出了思路,可不要再斷了!

。(未完待續。。)

第六百五十章 從來未有事(求月票!)

讓方應物憤怒的不是穆部郎的選擇,而是穆部郎的態度。說什麼“沒有其他缺位”,這都是哄騙三歲小兒的說辭,更別說“不要討價還價”這種盛氣凌人的話。

其實“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八個字,確實也是名利場中大多數人的寫照,人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如果吏部文選司郎中穆文才穆大人僅僅是“身不由己”之下的無奈,方應物可以為此不爽,但不會為此憤怒,這是在名利場廝混時所應該具備的基本素質。他不能指望穆文才會同甘共苦,畢竟穆部郎不是項成賢,不是劉棉花。

但穆部郎所表現出來的,不是無奈之下的中立,而是有意疏遠和劃清界限,換句話說就是嫌棄,可能還帶了點生怕被連累的心思。

對於師出同門的方應物而言,這種態度大大出乎他的預料,無異於是一種輕蔑和羞辱,甚至說是背叛也不為過,所以才會感到憤怒。

方應物當即就想發作,但怒火在心頭晃了一晃後,便又強自壓抑了下去。忍氣吞聲的開口道:“穆大人有所不知,家父體弱,而云南實在太遠。還請三思,我方家感激不盡。”

此時非彼時也,雖然方應物自信有光明的前途,但目前腳下卻是曲折的道路,識時務者為俊傑,不看路容易被絆倒。

他先前以為麻煩要出在吏部尚書尹旻這裡,所以方應物才會鼓動老泰山劉棉花對尹旻下手,也算是圍魏救趙的法子。沒想到。麻煩卻先出在了吏部文選司這裡,這是一個非常棘手的情況。

中下級官員的銓選程式就是文選司擬定。吏部尚書籤押。一旦吏部尚書和文選司郎中統一了立場並順利完成銓選程式,那結果就很難更改了。有時候程序正義也是能堵住悠悠眾人之口的。

而去若真讓吏部快速的把父親官職定了下來,那說什麼都晚了,方應物想再否決,需要花費百倍力氣也不一定成功。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方應物想到這句古話,故而把火氣壓了下去,老老實實的裝孫子求人。

穆部郎稍稍猶豫了一下,但也就是一剎那。然後便不客氣的逐客道:“本官自有裁量,方大人在此糾纏無益。當心被彈劾干擾銓政!還是回去罷!”

目前情況很明朗了,方清之的巨大名聲已經無法變現,仕途徹底完蛋了。優待方清之,大概會引起尹尚書以及大學士劉珝的不滿,放在以前或許自己敢冒這個險,但是現在卻並不值得,僅此而已。

況且作為與方家之間關係紐帶,商相公已經致仕八年了,前首輔的餘蔭所剩無幾。如果還執著於同門關係。那麼將大大限制自己的前程。

聽到對方趕人,方應物終於可以肯定多說無益了,這位穆部郎很堅決的斷絕了情誼。便淡淡諷刺道:“我今日才知道,什麼叫做話不投機半句多。”

穆文才沒有什麼反應。他有必要在乎方應物幾句酸話?他的思路很清晰,沒什麼可糾結的。

如此穆大人便不再理睬方應物,低頭伏案翻閱文書。將方應物當成了透明人——按禮節說應該起身送到房間門口的。

方應物不甘心就此離去,但一時間卻也沒有什麼好主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