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長大,物以類為聚,她現在看雷影就和霍蒼洲沒什麼兩樣,她可不想以後像顧昭寧一樣變成這個樣子。
別看顧昭寧表面大大咧咧好像什麼事都無所謂的樣子,實際上那些都只是她假裝的堅強,她給自己上了一層偽裝而已。
和顧昭寧相比,莫顏其實才算是真正的內心強大,她敢愛敢恨,做事瀟灑果斷,她永遠不可能像顧昭寧這樣因為一個男人而傷痕累累。
“你剛剛說那話什麼意思?什麼叫走了?什麼叫永遠不回來了?”雷影沉著臉,看著和他鬧彆扭的莫顏問道。
“走了就是走了,不回來就是不回來了,聽不懂嗎?聽不懂就算了!”莫顏抬頭和雷影對視。
“那我呢?”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問,長這麼大,他第一次和一個女人說這種話。
莫顏眨了眨眼,一時間面對這樣的雷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看雷影的眼睛裡有些期待的神情,她有些恍惚了,這還是那個酷哥雷影嗎?怎麼不像了。
“你……關我什麼事啊!我進去了!”莫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乾脆就吼了起來。
雷影能讓她就這麼進去了嗎?單說霍蒼洲還在裡面,他想給霍蒼洲和顧昭寧留點空間不說,就憑這個女人沒有給他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就不能讓她走。
“跟我走!”雷影一把拽著莫顏,不顧莫顏在身後的叫罵和掙扎,硬生生的將莫顏拽到了一邊安全通道。
病房裡,冰冷的液體一滴一滴的流入顧昭寧的血液,霍蒼洲覺得時間太過漫長,他等著顧昭寧醒過來,只要醒過來看他一眼。
他拉著顧昭寧蒼白冰涼的手放在唇邊,用自己雙手去溫暖她的冰冷。
牆壁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數秒,霍蒼洲感覺自己像是在油鍋裡翻滾那樣痛不欲生,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顧昭寧突然暈倒,他知道貧血是一方面,受了刺激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昏昏沉沉中,顧昭寧感覺到有人拉著她的手,那溫度讓她貪戀,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純白的天花板,一股強烈的藥水味充實她的鼻腔,她猛然坐起,又因為坐的太猛頭一陣暈眩。
“醒了?醫生說你要好好休息,先躺下不要亂動,小心弄掉了針頭。”霍蒼洲從凳子上起來坐在他身邊,摟著用手摸著太陽穴的顧昭寧說道。
她在醫院裡?她記得自己在家洗澡啊……霍蒼洲又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誰把她送來的醫院?還有……她為什麼要打點滴。
“放手。”冷冷的,顧昭寧說了兩個字。
霍蒼洲一愣,然後放開了顧昭寧,雙手握著她的肩膀柔聲問道:“你怎麼了?今晚發生什麼事了。”本來想著等她好了再問,可是見她突然對自己這麼冷淡,心裡很不安心,所以脫口就問了出來。
“怎麼了?霍蒼洲……我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收起你的假好心,不要在我面前再演戲了!”顧昭寧冷笑一聲,蒼白的臉上因憤怒而泛起一陣紅光。現在,她看到的霍蒼洲,除了虛偽還是虛偽!
“我聽不懂!我演戲?顧昭寧……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霍蒼洲被莫名其妙的指責,心裡當然不滿,她可以罵他,但就是不許這麼誣賴他。
顧昭寧不理會他,躺下靠在枕頭上閉上了眼睛一言不發。
“是不是許勤揚對你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你到底是怎麼了!”霍蒼洲伸手鉗制住顧昭寧的下巴,將她倔強的下巴微微帶過,讓她的臉對著自己。
顧昭寧猛然睜開眼,黯淡無光的瞳仁裡冒著火光,一把打掉霍蒼洲的胳膊,冷冷的說道:“他沒有對我做什麼,請你不要將所有人都想成你那樣,你這個偽君子!”
偽君子?多麼傷人的話,這下,霍蒼洲徹底明白了,一定是許勤揚在裡面動了手腳,不然顧昭寧不會變成這樣。
“他到底對你說了什麼!”
“這麼激動幹嘛?心虛了?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動怒,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顧昭寧看著他發火的樣子,只覺得他是在掩飾著事實,她只不過是霍蒼洲手裡的玩物,何必要大費周章的呢?現在只要霍蒼洲掉頭走人,她絕不會攔著,何必要演戲演到這個樣子,真是太可笑了。
霍蒼洲越來越覺得顧昭寧的話難以理解,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起碼對顧昭寧他是問心無愧的。
“快說!不說的話,我現在就去滅了勝天!”他忍不住了,顧昭寧居然護著許勤揚和自己勢不兩立,這種感覺讓他抓狂。
顧昭寧怔了怔,眼前的霍蒼洲現在讓她開始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