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不上來,可能救不了了。”
“抬不上來也得抬!這可是德親王最心愛的戰馬!比你的命貴多了!”
待衛長盛氣凌人地說道。
這就是古代小人物的生命的價值,比不上一個牲畜的那種低賤。
“不一定要人下去抬。”
我在他們背後用肯定的聲音說道。實在不忍看著那幾個年輕的生命死在馬蹄下。
衛士們見我來到,紛紛退開行禮,我急步走向前……
一匹被激怒了的黑馬,正急得團團轉在那深坑中作困獸之鬥。我不會分什麼是好馬,但從它的神氣來說,真是物近主人形。
呵,心裡暗笑了一下,自己怎麼老是把人比作馬,怪闢呢。
“娘娘,德親王的意思是,要馬完好無損地回到地面上來。”
那個囂張的待衛頭目,帶著一點輕蔑,不失恭敬地說。
無論你是否皇帝的女人,在古代這些比較自大的男人心中,女人都是些有頭無腦,依附男人生存的生物。
現代人比古代人優異的原因是,現代人在太多前人的經驗可以借鑑。
“請給我10個人。”我說道。
那待衛頭行禮轉身,指著幾個較精壯的漢子。
“你們聽從慧主子的吩咐。”
我好笑看著被指中的人那臉上驚怕的表情,說道:“有勞你們幾個去路邊擔些沙土過來。須要柔細些的”
一會,泥沙便滿載而來。
我吩咐第一排的前五個人。
“把這些倒下去,但要倒中馬的身上。”
“往坑裡填沙不是要把馬給活埋了嗎?”
待衛的頭兒急急上前一步“好心”地提醒我。
“別急,只是先倒前面這幾擔沙子,無論怎麼樣也埋不了它的。”
我輕聲安慰他道。
“沒錯,是填土,但這些土不是隨便填的。如果說一下子一口把沙全堆進去的話,那馬肯定會被活埋。所以放沙的時間不能急,必須要分好幾次。”
我繼續說道:“而也不能撒到井沿處,必須要撒中馬的身上。因為沙子一落下,馬就肯定會使勁抖動,沙子都能平均地滑到井底。這樣,隨著井的位置越來越高,馬也就可以逃出來了。”
其實,這是書上的理論,我也是第一次實踐,但從現在的效果來看,已經很明顯地證明了前人的智慧。
差不多到了三分之二的時候,我忽然制止還要繼續往下撒沙計程車兵:“停下。”
他們都不解地望向我,這馬,還沒有救出來呢!
“怎麼停了?”
一個溫柔的嗓音,幫他們問出了心理的疑惑。
那是龍承德的招牌溫柔。
我沒有轉過頭去,冷冷地說道:“如果現在這個高度,這匹所謂的寶馬都跳不出來的話,那可真是名不符實了。”
後面沒有聲音……
難道不是嗎?我嘲弄地笑了下:“自己的自由自己爭取啊,它又不是皇帝,可以衣來伸手坐享其成!要不怎麼征戰沙場!”
“你的意思是皇帝就可以坐享其成嗎?”
一個比我更冷的聲音,飄了過來,而我可憐的膝蓋,由於在大腦的慣性驅使下,馬上不由自主的親吻著地面。
“奴婢的意思是,皇上貴為天子,乃天命所指,是理所當然。”
這樣的回答是否能過關?天可見憐,如果我知道這人在後面,打死我也不會亂說話。
又一次全身暴露在那那銳利的眼神中,被那刀子般眼光從上到下地宛了一遍。
忽然,一個尖銳的哨聲發出,隨著這一聲長哨,那黑馬兒奮力一躍,成功地躍離了陷井,直奔呼喚它的主人——龍承德。
龍承德滿意地看著他寶貝馬兒的表現,轉向龍承乾說道:“皇上,時辰不早了,如果不加快速度的話,恐怕晚上就上不了山了。”
“嗯”
感覺到那雙眼又盯了我一下,金黃色的衣袖經我眼前拂過……
“起駕。”
我心裡鬆了一口氣,真是禍從口出啊,這做好事也就算了,還為一匹馬而得罪了別外的一匹……真不划算。
“謝謝。”
“權當謝禮,可好?”
一隻修長好看的手託著一個漂亮的龍紋玉佩伸進我的視線。
“這小事,不足擔當如此厚禮。”
我輕輕向他一福,不等他回答,也不看他眼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