攢的銀子和一些珍飾樣品吧……看著玉媽媽心疼的眼神,我對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別這樣。錢沒了可以再賺,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呢!那個頭兒模樣的人欺理慢條地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陰聲怪氣地說道:
“下一家。”
下一家是,玉韶軒,裡面的珠寶……我輕輕垂下眼,元哲這下要破產了。我目送著這堆瘟神走到門口,一直崩緊的心終於放下。
“參軍!”
剛行至門口的一個士兵忽然讒媚地對著那個頭兒說:
“我記得希王子隨大軍臨走前不是交了一張畫像給咱的嗎?叫咱也順便找找看有沒這個人,如果這一不小心被我們找著了,那可就飛黃騰達了啊!”
什麼!心跳一下又停了。我的手握成了拳!
“得了得了,王子要找的人怎麼會在這窮鬼破地呢,不浪費時間麼!”
那頭兒呸了一口,伸手推門。頓時,我的手又放鬆了。
“是啊,那參軍拿出來對對看,也好說我們找過了啊,就算沒有也對希王子好交差呀!”
“嗨,算怕了你們這班狗嵬子,我看你們是想看圖上畫的是啥人吧!別瞎想了,又不是美人兒。諾,拿去。”
一張被折起來的絹畫被那個個瘟神迫不及待地展開……我慢慢垂下頭,幸好,臉上的鍋巴還沒來得急抹去……
那幾個瘟神有些失望地抬頭看了看我和珠兒和春三個人,忽然其中一個指著珠兒說:
“參軍,我看這個的身形有些像哪!只是膽蛋太髒,看不出樣子。”
那參軍不耐凡地接過畫像瞄了一眼,又打量了一下珠兒,伸出手擦了擦她臉上的灰,奸笑著說:
“臉蛋兒倒是挺細嫩的,朱成,給她洗洗臉去!”
“好咧!”一個瘟神應聲而上,拿起桌上的一壺茶,灌了一大口,“撲”的一聲音,向珠兒的臉噴去!
“哈哈哈……”
很猥瑣的狂笑聲放肆地響起,另一個瘟神搶過他的茶壺:
“剩下的讓我來!讓這些娘們也嚐嚐爺的口水!”
下部 20、受侮
這是一個叫天不靈叫地不應的時刻,心裡從沒有過這一刻這麼渴望,能從天而降一個英雄……但幻想永遠都就不成現實!受侮的珠兒,和將要被辱的春,和我,在這班獸性大發的瘟神眼中,會不會變成到口的肥肉?!
守玉臉色鐵青地要掙開玉媽的手向移了一小步……我盯著那個將要仰頭灌水的瘟神淫笑的邪眼,珠兒甜美,春清麗,還有我,一樣在劫難逃!心下無力的悲哀重重地湧上來,罷了!罷了!我說過,我必要用生命來保全你們的,珠兒。
“希梵王子果然是重情義之人!都事隔這麼久了,竟還特意託人尋我!”
全部人的視線猛地一下集中在我的身上……我轉過頭向那頭兒笑了笑:
“不知素貴妃有無因為上次希梵王子出使比伽的小風波而為難他呢。”
我徑自到茶桌前倒了杯茶在袖口,輕輕地在臉上拭擦起來……
“你!參軍,你看!”
一個瘟神迅速地拿出了畫像在我面前比劃著:
“真的有八成像!應該不會是冒充的吧!”
從他的語氣看來,希梵並沒有交代,“捉”我,而是“尋”我。憑這一點,我就敢斷定,他們絕不敢對我如何,也不會對珠兒如何!看著他們有些半信半疑的神情,我淡淡地笑著開口道:
“說起希梵王子,我就想起了希睿太子呀,上次見他搗蛋還被如先生罰跪來著呢!”
我走到椅子前坐下,掃視著各人千變萬化的神色,句子裡字字透露出我的來歷不凡,對皇宮這事瞭如之掌,其實,我也只是知道這麼多而已……對這些瘟神,我可以淡定如初……但是,我卻絲毫也不敢再把視線投向珠兒她們……她們會認為,我一直都是在欺騙她們麼?輕輕地垂下眼,心因突然想到這點,變得酸脹酸脹……
“看來,姑娘想必就是希王子畫中要找之人了?那就有勞姑娘跟我們回去交差吧!”
那個參軍收起了疑惑的表情,也沒有了剛才的淫穢神色,對著我說話的語氣,居然有些客氣起來。我緩緩站起身,哪個年代的社會都是一樣的,如果新到公司工作,你說,你是老總的親戚……
“參軍,這點小心意,就請和弟兄們笑納了,等我見到了希王子,還有重謝!我的這些妹子們怕事,就讓她們先下去吧?”
腰間的龍紋玉佩託在我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