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低聲囑咐道,“呂公公,這太子妃你可得小心照顧。”
小心照顧?看了眼顧喜淡淡的神色,呂正西心頭有幾分領悟。嗯,明白了,就好好供著吧。看來,太子殿下是蠻關心的呀
內室裡的太子爺敲著桌案思索著,依皇阿瑪的脾氣是不會讓婉容活下來的,這事,還真得好好合計,自己手頭雖然有綠鷹,可太子爺還是覺得不太妥當
思量了一陣,又仔細推敲了一番,太子爺才放鬆□子,歪躺在榻上,心頭想著,雖然很想直接開口跟皇阿瑪說,放了婉容吧,可又怕皇阿瑪會因為自己的求情更加厭惡婉容。算了,先暫時這樣吧。
隨手拿過一邊的書,是自己無聊時寫的一些東西,有隨興而發的對時政的感慨,有一些後世的觀點等等,翻著翻著,便翻到最後一頁抬眼一看,是自己前陣子因為心裡難受,太想念,卻又不敢見的時候塗鴉的,後世聽到的一首《相思十誡》,時間久遠,他忘記了一些,便依著心境,塗鴉改變了一些:
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相棄
未曾相見,何如不見,見與不見,何須悲何須怨?
原本隨手翻開,只想打發時間,卻沒想著在這首詞後,熟悉的蒼勁有力的字型寫著:
相見難忘,相知難捨,相愛難棄,只恨,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太子爺怔怔看著,隨即心裡一酸。
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63、雨過未必晴
四爺今天在外務省當值,眼睛盯著手上的奏報,心裡卻陣陣不安,不由時時皺眉,下面候著的外務省官員心頭陣陣發涼,四阿哥這皺眉是不滿了嗎?可是這個月的奏報,他自己親自把關,數字什麼的都沒問題了呀!看著四阿哥面無表情的皺眉,外務省官員便膽顫心驚,偷偷瞥了一眼,雖說這位四阿哥只有十三歲,可是那氣勢,那辦事的手段卻實實在在讓一干戶部和外務省的官員折服不已。
放下奏報,四爺抬頭,看了眼還候著的戰戰兢兢的官員,淡淡開口,“做得很好。”
四個字的簡評,卻讓這位外務省的官員心頭激動,太好了!終於過關了!
隨即,四爺起身,“今天就先到這吧。”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倒讓外務省的官員意外了,急忙伸出頭使勁的瞅外頭的天,今天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嗎?怎麼四阿哥這麼早就退了?!
四爺越走步伐越快,心頭的不安讓他煩躁不已,想起上輩子小八走時的那天,也是這樣,陣陣不安。
可是,四爺剛趕回宮門,就見小八的貼身伺候太監之一神情慌張的匆匆而來,一見他,便眼睛一亮,眼圈一紅,還未到面前,便撲通一聲跪下,“四阿哥,求您快去救我們家主子吧!”
四爺臉色一白,眼前一黑,腳步一踉蹌,但很快,四爺穩住了身子,大步上前,一把拎起小太監,聲音森冷至極,“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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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裡,康熙帝坐在榻上,淡淡神色看著跪伏在地不敢抬頭的王守仁。
“別的,朕也不想多說了。太皇太后問你話,你誠實回答,這是你做奴才謹守的本分。朕不怪你。”
“不過,王守仁,朕希望你分清楚,你最該忠心的主子是誰?”說到最後,康熙帝眼睛微眯,森冷的氣勢慢慢散發著。
王守仁身子一顫。
“下去吧。太子若問起一些事,相信你應該知道怎麼回答吧。”康熙帝漫不經心的說著,端起茶碗,慢慢飲了一口,又輕描淡寫的開口,“太子妃那,朕可不希望出了什麼紕漏。”
王守仁叩頭,急忙低聲回道,“奴才明白。奴才的主子只有皇上,奴才不會再犯錯了。”
康熙帝淡淡揮手,“下去吧。”
王守仁急忙再次叩頭跪安。
出了乾清宮,王守仁才偷偷抹去額頭上的冷汗,心頭暗暗吁了口氣,他本以為這次肯定沒命了,心頭也不敢奢望什麼,只求一家老小能有條活路,可沒想到皇上竟然只是輕輕揭過?
他違背了皇上的旨意,不止將太子妃的事情告知了太皇太后,還將太子的真實身體狀況也告知了,可皇上竟然沒有追究?!只是警告了一番?為何?
正困惑間,就見顧喜公公匆匆而來。
顧喜一見王守仁也是一愣,隨即匆匆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