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是真的嗎。”青青非常激動地問道。
逸然攤開手中的報名表,確定無誤後,又高興得忘乎所以了,路過的同學還以為不知從什麼地方跑來兩個神經病呢。站在一旁的張豪甚是眼羨得厲害。青青領著逸然到班主任老師那兒報名註冊、領書,完事後就揹著書包,手挽手得回家去。
一路上,張豪總在嘀咕著,“為什麼,我就沒那麼幸運,好朋友總不能分到同班。”
“別在意了,我們雖不屬同班,但我們仍是親密無間的好朋友啊。”善解人意的青青安慰說。“對啊,對啊。別難過了。”逸然也上前關心。
第一天上課,沒出什麼狀況,逸然適應得很好,可沒有過多久的安穩日子,班裡最討人厭的、最愛惹麻煩的高個子出來挑釁,當逸然過路他總是故意出來擋道,當逸然和同學聊天他總湊近搗亂……正是因為逸然從外地來,說話時的發音有些怪異,高個子總是嘲笑她、奚落她,只要她一開口,高個子就走過來對著她大聲嚷嚷,“喂,你是從哪兒來的鄉巴佬兒、土包子,連話都說不明。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常常引來大家的注意,“哦,原來她說話是這麼怪。以前怎麼沒意識到。”長此以往,同學們經常在逸然背後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再加上逸然逐漸遭到全班同學的排擠、孤立,她自尊心受到嚴重的傷害,而後逸然在學校就沒開口說過話,一直鬱鬱寡歡、悶悶不樂。因一開口就會遭到同學們笑話,他們還試圖教唆青青遠離逸然,否則也把她給孤立了。事情被逸然知道後就主動走到青青面前,“你還是不要理我了。否則會遭到不幸的。”
“你看,我像是那麼不講義氣的人嗎?大難臨頭各自飛。”青青義憤填膺地說道。
“這種人,就得讓他好好受到教訓才行。”張豪也憤怒不堪。
以後,逸然放學回到家與青青、張豪的話也變少了。張豪實在是看不下去,為了替逸然討回公道,找一天放學在回家的路上堵住調起事端的高個子,責罵他,“別以為仗著自己的個子高,就可以為所欲為、橫行霸道,欺負弱小。”
“我就是比你高,你想怎麼樣。”高個子嘲弄張豪,還一副肆無忌憚的表情。
如此不可一世的態度激怒了張豪,他就朝高個子的臉上重重一拳,“我已經忍你夠久了。”這一揮是爽快了,可導致了一場惡鬥,兩個人在小巷裡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腿、我一腿地戰鬥,張豪用上全身能量揮下最後一拳,高個子無力招架倒在地上不能動彈,當張豪打算用上最後一腿的時候,出人意外,高個子居然跪地求饒。張豪在離開前,撂下一句話,“明天去向陳逸然道歉,不然要你好看。”高個子頻頻點頭。
弄得鼻青臉腫的張豪不敢回家就躲在小木屋裡,青青和逸然看見都被嚇一跳,趕緊跑回家拿來醫療箱,給他上藥。
“輕一點,輕一點。很疼。”張豪哇哇大叫。
“現在知道疼了。”青青邊搽藥邊說,“誰叫你去和那個大塊頭打架的。”
“蠻嚴重的。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逸然傷心地流淚說。
“根本就與你無關,是人看見他,都想揍他一頓。簡直就面目可憎。”張豪反倒安慰逸然說,“把他海扁一頓,真是痛快。”
“還難為我們替你撒謊。”青青說,“你知道嗎,這還是他第一次與人動粗。”
“難道你就不怕輸?”逸然問,“你不怕被捱打?”
“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就這樣狠狠一拳揮出去。”張豪邊說邊演示動作。
隔天,逸然像平常一樣到學校上課。忽然高個子又跑到她面前,在大庭廣眾之下,向她道歉。至此,逸然在學校的處境天天好轉,漸漸地有更多的同學願意和她相處,雖然已事過境遷,可由於受傷過重,整個學期逸然的情緒依然很低落,心情自然也暗無天日。為了治好逸然,青青和張豪花了整個假期的時間在小木屋裡陪她閱讀,糾正她的發音,在青青和張豪持之以恆的幫助下,逸然有了長足的進步。可逸然還是擺脫不了被恥笑的陰影,情緒還是很低落,沒有了自信,只要看見逸然不說話了就時時提醒她,“逸然,相信自己,你是最棒的。”
新學期開始,青青、張豪聽說學校要舉行校園朗誦比賽,就靈機一動,悄悄給逸然報了名,幾天以來他們都在給逸然惡補,逸然也不覺奇怪一直被矇在鼓裡直至比賽前夜,逸然知道後並沒有生氣,只是感到非常得緊張,青青和張豪如常說,“別洩氣,逸然你是最棒的。”比賽當天,一個個選手都粉墨登場,在青青和張豪的焦急等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