輛馬車正在跨越雲國邊境朝著滄溟國駛去。儘管天空中驕陽似火,但這輛馬車內卻充斥著一種冰冷的絕望。
葉燃也算是瞭解到這些作為世界最底層的奴隸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狀態了,從早上到現在那些人就沒給他們喝過一滴水,彷彿他們根本就不是人而是貨物一般。
就算是葉燃,從早上到中午一滴水沒喝還被擠得保持著一個姿勢,他也有點吃不消,就不說其他人了。
“兄弟們,加把勁前面就是武陵城了,到了武陵城把這些小崽子扔下,我們就能去爽一爽了。”
“哈哈!武陵城上次那個小娘們的感覺還不錯呢!”
“別流口水做春夢了,到了再說。”
聽到那些人的對話,葉燃眼中閃過一絲凜冽的殺機。“武陵城就是你們生命中的最後一站了。”
想到這葉燃抽動了一下已經麻木的雙手,至於早就沒有知覺的雙腿卻是想動也動不了的。
“亂動什麼?”
葉燃的動作引來了他身邊一少年的呵斥,葉燃隨意的瞟了他一眼,略感悲哀的搖了搖頭。“有些人,當真是活該被奴役。”
說實話,這條路上的風景非常不錯。不過這輛馬車上除了葉燃一人以外,大概也不會有人再像葉燃一般還有心思去看風景了吧!
就在葉燃觀看四周風景之時,路邊有一行人被葉燃他們這輛馬車超越了過去。
不知是不是道路選擇的問題,這一路上葉燃也沒遇到過什麼行人,這驀然出現的一行人自然吸引了葉燃的目光。
一名身著白衣的中年儒生,與一穿著綠衣的清純少女,同騎在一匹矯健俊美的白馬之上。在他們身後還有一身著粗布衫的老奴,騎在一匹同樣強壯的駿馬之上。
從這兩匹馬便可看出,這一行人是比較有身份的。就在葉燃觀察他們的同時,那三人也把目光投向了葉燃他們。
“爹,這是人販子的馬車,這車上的小孩好可憐。”那少女清脆的聲音如同黃鸝一般悅耳。
中年人眉頭微皺,緩緩地搖了搖頭,“這世界有太多的奴隸,這些孩子的命運大概也就如此了吧!”
“老爺,你看那孩子的眼神。”身後那老奴的聲音響起,中年儒生順著老奴手指的方向看去。
“剛剛感慨了一下,卻是沒注意這孩子的眼神。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命運?為何眼神中還有著少年的靈動。”
“而且這少年眼神中的平靜不似裝出來的,好像有所依仗。”老奴補充道。
儒生點點頭,道:“這小孩有趣,或許我們該出手救他一救。”忽然,那盯著葉燃的中年人面色大變,“不會吧!”
泰山崩於而色不改的中年人竟然在這一刻失態了,這讓他身前的女兒與身旁的老奴都嚇了一跳。
“爹?”
“老爺!”
“老竹,動手,救人!”中年儒生喝道。
沒有任何猶豫,那老奴一躍而起,直接撲向了那輛運載著一群奴隸的囚車。
此刻葉燃那老奴突然動手,他乾脆放鬆了緊繃的身體,就等著看熱鬧了。現在,對葉燃來說唯一的一點缺憾就是少了一把瓜子和一壺清茶。
那被喚作老竹的僕人凌空召出一柄長劍,上面四顆魂珠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兩綠兩藍,非常普通的魂珠等級,不過對付這些人販子卻完全足夠了。
“糟糕,是四珠通靈境界的魂士。”前方三名騎馬之人立即拉住了馬匹,驟然停下的馬車讓在囚車內擠成沙丁魚罐頭的12名少年完全碰撞在了一起。
葉燃在心中暗罵,而其他幾人卻開始破口大罵。見到有人來救,那些原本已經絕望的少年一個個都開始大罵。這一刻,葉燃又一次認清的人性的黑暗。
“可悲!”葉燃在心頭嘀咕道。
那三名人販子其中有一人召出一把大刀,上面只有一顆白色的魂珠,他費盡全力才勉強擋住了老竹凌空劃出了隨意一擊。
擋住這一擊,那人退後了十步有餘,接著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魂士之間每差一個小等級都是天差地別的,更別說他們差了整整三個大等級。
勉強穩住了身形,那只是凝珠魂者境的人販子開口道:“大人,我們是雲海幫的人,如過您強行截下我們的貨物,恐怕會就此結下樑子。”
“雲海幫?就算你們幫主來了,也沒資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給你們三息時間在我面前了斷,我還能留你們全屍。”老竹手持長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