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梁菱光狂怒。
“十年房租已經收了,恕不退費。”翻修老房子需要錢,蓋民宿要錢,好不容易財神爺上門,把錢往外推是不道德的。
“梁白光,你把錢吐出來!”
“不好、不好,嘔吐傷腸胃。”她邊閃人,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
梁菱光欲哭無淚。
一雙臂膀扶住她。
“都是你!”她咬著唇,很想狂咬他的模樣。
“都是我。”他想被咬。
“你混蛋!”
“我混蛋。”
“你去死!”
“好,我去死。”
這……簡直是對答如流。
“你賴皮!”
“我知道我錯了。”把她安置在椅子上,東方狂也半蹲,雙掌包裹著她的柔荑。
她別過臉。
“我請人畫了這個。”他仍舊看她。
“什麼?”
兩張嬰兒畫,一男一女。
很眼熟。男的,是東方狂也,女的……是她。
“你怎麼有我的照片?”還是滿週歲時光著半身的裸照,兩張巴掌大的油畫小像可愛極了。
出國的時候她放在皮夾中當紀念。
“我從你的皮夾裡偷來的。”偷很久了。
“我還以為被我弄丟了。”家賊難防。
“我想把它們放在一起,你跟我。”
“不希罕!”她才不要,可是……他們真的好可愛。
“我希罕。”他眼神真摯。
“我恨你!”他到底在做什麼,以為這樣她就會原諒他在她心上製造的傷痕嗎?
“我知道。”他點頭,脾氣好得不可思議,語氣堅定。
那樣的溫柔比什麼都震撼人。
冰山也會消融。
何況她不是冰山,只是個被愛傷害的女人。
三個月後東方司譽和東方學宇以相關條例法被引渡回日本,至於會接受怎樣的刑法,相信不會太輕的。
報紙沸沸騰騰的又是一堆獨家。
住在這裡的人對這類新聞沒有太大興趣。
某天早晨。
“小菱,我上班了,晚上我會回來吃飯。”每天開車上山、下山要花費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但有人樂此不疲,絲毫不覺得辛苦。
經過三個月的努力,很遺憾,東方狂也始終沒搞定他曾經擁有的老婆。
但是,他真的改變很多,只要出門,一定報備去哪,甚至什麼時間會回來,萬一公司有事也會打電話回來叫人轉告。
他在修正他以前沒有做到的,而且打算持之以恆。
“少主,請慢走!”小鬍子仍是忠心耿耿,將公事包遞給主子。
他想要老婆出來送他上班的願望再度變成泡泡。
至於他在意的那兩張嬰兒畫像,梁菱光收走後掛在她最重視的電腦桌前面,她雖然不說,東方狂也卻很滿意了。
車子遠去,小鬍子轉身準備去做別的事……
驚天巨響讓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