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臺總算得到她的注意。
這才開啟話匣。
半年前他乾脆搬來臺灣,在農學社後面租了飯店。
他刻意展現自己的優點。
大哥叫他監視、盯著她,而他到後來卻想用心的當她專職的男友。
這算什麼?
剃了半個頭的任務,他能抽腿嗎?
根本是不能的!
眷戀的嗅著她的髮香,他溫柔的聲音叫她有著片刻的恍惚。
怎麼,她又作夢了嗎?
魂歸來兮,他可能來入她的夢嗎?
沒有,從來不曾,就如同他們在一起的日子,對她,他始終冷酷。
捨不得她的軟玉溫香,執起她的小手到嘴邊輕吻,只有一盞小燈的房間裡藏著一道黑影。
東方狂也全身黑色系無聲的坐在床沿上,炯炯的眼神凝視睡得像天使一樣的梁菱光。
他放縱的咬舔她軟膩的耳垂,撫摸她馨香溫暖的身子,他的慾望一發不可收拾。
但是,他很快的抑住自己的慾望,扯過旁邊的毯子將她密密包了個紮實。
那溫馨被守護的感覺是錯覺嗎?
梁菱光從迷濛模糊的意識裡翻醒了過來。
她被不知名的人箍著。
“你——”
天吶,她被綁架了!
“救命!殺人……失火啦!”
根據她向來運氣不大好的經驗談,遇到突發狀況喊救命、殺人肯定讓附近聽到的人躲得更遠,要是喊失火了可不然,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就會趕快撥電話叫消防隊或警察局,最後還會來發聲地點探頭看看,獲救率大得多。
“噓,是我。”女人的尖叫聲就跟突然掉進養蜂場一樣的可怕。
“救——”她還叫。
“安靜,看看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三更半夜摸進閨女房間,恁祖媽就是要叫得大家都知道。
唉,這女人!
想說不動聲色把她帶走,看起來困難度增加太多了。
在她光亮的額頭彈了響指,趁她發呆的那半秒鐘,將紅唇封緘。
梁菱光不叫了……暫時也叫不出來,因為東方狂也猛然加深的糾纏讓她心有所感,她慢慢闔上眼,眼淚竟然掉了下來。
愛,是一種直覺。
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專屬於對方的習慣、小動作你都會銘記在心,時時溫習、刻刻回憶。
梁菱光記得東方狂也的吻,記得他吻她的方式,記得他的好,也記得他的壞……更永遠記得他是怎麼離開的。
她用力的推開他,然後拚命的抹嘴唇,好像這樣就能把印在櫻唇上還有口齒裡的感覺抹掉!
“你這個混蛋加三級的……你不是……你是白金銀行的那個總裁?”面對面,被輕薄後才看清對方的臉是不是虧大了。
“都是我。”他淡淡的說,眼睛卻扣住這張久違的臉蛋。
“什麼意思?”她鎖眉。
“我以後會跟你解釋的,現在,跟我走。”
“不要!”她隱約知道了什麼,抹掉喜極而泣的眼淚後,女生彆扭的心態卻不肯這麼輕易的饒過他。
“你乖,現在不走,不只你會被我連累,你的家人也都要遭殃。”要不是臨時接到史密斯太太的急電他還不想這麼早曝光。
他知道東方司譽和東方學宇的為人,對他們來說斬草除根,絕對是黑社會的生存守則。
他們在梁菱光身邊佈線這麼多年,為的就是懷疑他沒有那麼容易死掉。
可見,他們對他的執著。
那天的偶遇,是意外,一場叫他回味、美麗的意外。
知道她常常為了工作三餐不定時,他衝動的打了電話給這些年來沒辦法跟在他身邊的小鬍子。
接到他的電話的忠僕馬上遞出辭單給現在的老闆,二話不說叫史密斯太太也辭了頭路,要照顧他們的菱光太太去。
意外的相遇,意外的舉動,竟然也牽扯出他以為可以息事寧人的過去。
他錯得離譜,以為整了型、改了聲音,低調生活,不出來見她,就可以保障她的安全。
息事寧人並不能改變任何事情!
他的家人始終對她虎視眈眈,誰也沒放過。
“你要我去哪?”
“安全的地方。”他開啟梁菱光的衣櫃,從裡面拉出外出服和舒服的休閒褲,
要她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