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雨滴，打在車頂，發出“噼裡啪啦”的脆響聲。空氣中，一股寂冷的氣息，霎時瀰漫開來。

“好冷！這賊老天，怎麼說變就變？”

“是啊，早知道就不出來幫忙了。那麼大的雨趕路，這不是自我找罪受啊。”

“說什麼呢？你還是不是醫生？一點困難就退縮，真不知你這職稱，是怎麼考下來的。”

“喂，說話注意點。我不過是抱怨了一句，怎麼了？”

“行了，別吵了。本來就煩，你們再吵，更煩。閉嘴，都給我閉嘴！”

……

中巴車廂裡議論聲一片。

他們到五方縣，說是做試驗。其實和玩差不多。這突然間被拉出來幫忙，心底裡多少有些怨言。

一大幫人吵個不停。

秦羽菲卻沒說話，她靠在葉楚懷裡，望著遠方天際，那一道道不斷劈下的黑色閃電，夢囈般的呢喃道，“小老公，我怎麼感覺那些閃電很怪呢。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是在阻止什麼，對不對？”葉楚低笑。

“對，對。”秦羽菲用力點頭，“那邊的氣息，好可怕，好像有一個大怪物在咆哮似的。”

“恭喜你，終於踏入修士的大門了。”葉楚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彈了下，嘴角滿是笑意。

“什麼，什麼意思？”秦羽菲茫然，傻乎乎的表情，和李雨馨發呆時一模一樣。

葉楚看在眼裡，嘴角笑意越發濃了，“意思就是，你的感知發揮作用了，那邊確實有一個怪物在渡劫！”

葉楚聲音壓低，眼中閃爍精芒。

沒錯，遠方的閃電，空中的烏雲，突如其來的大暴雨，都是一隻妖類在衝破肉身束縛，妄圖衝擊更高境界，所產生的渡劫引起的！

葉楚沒見過渡劫時的場面，也不知道妖類渡劫，會衍變成什麼樣。他只知道，大多數妖類衝擊先天，都是在虛界裡進行的。為的，就是防止鬧出的動靜太大，在凡界引起恐慌。

好比這會兒，遠方天際一道緊接一道劈下的閃電，完全超出了自然的規律。事實上，即便是在虛界裡渡劫，引發的動靜因為太大，牽連到現實世界，才會出現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