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4部分

爻不語,他便悠然開了口:“無爻是我手下之人,他的去留自然也需我應允,閣下不將緣由說明,便要他隨你回去,恐怕不太合適。”

百里忘塵目光一凝,“他是我安煬之人,即便如此,你也要將他留下?”既然身份已露,他也不再掩飾。

“子堯以為安煬與蒼赫處的不錯,無爻是蒼赫之人或是安煬之人,又有何關係?莫非閣下身處安煬高位,已知何種內情?難道安煬之人便不可留在身邊?”安煬野心已昭然若揭,但安煬與蒼赫之間,面上的平和假象仍是做足了的,此時他有意說了這番話,想看此人的反應。

百里忘塵聽出他的話中分明另有暗示之意,也不似尋常江湖中人能說得出的,隱隱間竟是已知安煬所動的心思,不得不又將他打量了一番。

“他是我師弟,多年未歸,自當隨我回去,安煬與蒼赫如何,不是我可言明之事,你既已有所覺,何必再來問我?”

除了對著無爻時所顯露的情感,百里忘塵對著旁人卻是一片冰冷之色,言辭間也毫不掩飾相對之意。祁詡天觀察許久,發現他即便是面對著如溟兒這般不凡之姿,也並未顯出絲毫動容,對著他,便如對著草木一般,若不是久經訓練之人,斷不會如此,又思及無爻與先前斃命的其他灰衣人,心中便已有了一番計較。

手掌在身側之人的背上輕撫了幾下,祁詡天忽然垂首對著祁溟月問道:“既然已知他所為何來,便不需在他身上多費心思,你才受了傷,不如回去好好歇著,他要無爻,便隨他去,即使失了無爻,我還有血影供你驅使。”

聽父皇話中已全然無視了眼前的百里忘塵,對無爻也並不在意一般,祁溟月微微一笑,如何還不知父皇此時的心思,百里忘塵應在安煬頗有地位,對安煬的圖謀卻不諱言,從言行已可知他性情,既然他對無爻如此執著,不如便以無爻牽制於他,只要他對無爻是真心,一是不必顧慮他做出有傷無爻之事,二也可對安煬內部有所瞭解,不論往後是否用得上此人,試探一下總是未錯的。尤其,他還追蹤過瀾瑾,想必也是安煬之令,說不定還可由他口中探知此事一二。

微微垂下了眼,祁溟月舉起了手掌,狀若苦惱的瞧著受傷之處,緩緩點了頭,“倒是忘了先前中毒之事,眼下確也覺得累了。”

聽二人的對話,百里忘塵忍不住現出了怒容,他無法忍受無爻在他人口中成了隨意可替代之物,“既然無爻可有可無,不如讓我帶他離去。”冷冷的語聲,已可聽出明顯的怒氣和不悅。

對他的反應輕笑一聲,祁溟月搖了搖頭,“莫非你以為子堯不知嗎,閣下來到雲昊山莊,並非因無爻,恐怕是為瀾瑾吧,又說什麼帶無爻離去,你要帶走之人本是瀾瑾,我可有說錯?”一邊說著,他已就著站立的姿勢將身子靠到了祁詡天的身側,那般悠然之態簡直是旁若無人的模樣。

見溟兒如此,祁詡天唇邊勾起了笑意,索性將他由身側摟到了懷中,毫不在意眼前百里忘塵已明顯沉下的臉色,薄唇揚起的弧度卻是愈發明顯了。

百里忘塵對他所言,一時詞窮,他確是為瀾瑾而至的蒼赫,但對著水月公子程子堯此時的態度,他仍很是不滿,雖說無爻隨在此人身側,看來並未受苦,但他對無爻如此輕忽,又豈能讓他放心將無爻留在此處。

“當初對我下蠱之事,也是安煬所為,可是?”始終在旁不曾開口的炎瑱,忽然插言問道。

百里忘塵瞥了一眼炎瑱,“雲昊山莊少莊主,自然不是愚鈍之人,你既早知真相,又來問此作甚,九號斃命於你手中,夜使已死,下蠱之事也確是安煬所為,你還想知曉何事?”

對他如此乾脆的承認此事,祁溟月再度肯定百里忘塵確有古怪之處,自他現身,言語之間便對安煬所行之事毫不諱言,也並未帶有顧忌敬畏,他的語中對所在之國,竟沒有分毫歸屬之感,似乎只是說著與他無關之事,若說其中不是另有緣故,那是絕不可能。

“既然不想蒼赫得了瀾瑾,為何安煬不遣人來天下大會?”炎瑱見他答的如此乾脆,有些詫異,便將心中所疑的另一事也提了出來。

“你怎知沒有安煬之人?”對他的疑問,百里忘塵冷笑一聲,繼續說道:“第一撥人手阻止天下大會舉行,第二撥取瀾瑾性命,若是以上皆未成事,便將瀾瑾與他所選之人一同帶回安煬……”說到此處,他的眼神又轉到了與暗紫身影相偎之人的身上,“有人相信以瀾瑾之能,他選出的人,定是非凡。”

聽百里忘塵一一道來,竟是將安煬的計劃全盤托出,雖早知莊內定有安煬之人,卻不知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