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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不會留下後遺症。bxzw。

傅凌止搬過來半人高的木椅,扶著鎮了鎮心神,然後三頓兩挫,往門口走去。

手上礙事的針頭已經被他拔掉,血珠子從面板下血管裡鑽出來,他用外套堵住,在沙發裡直著腿坐了一會兒,不敢彎,一彎傷口就有可能會破裂。

他想他就是再累也要沿著走廊把這層樓都翻一遍,她肯定還在醫院,因為這幾天他時不時往別墅打電話,都沒人接。而且,那團鹹鹹的水漬,她的氣息,他堅信,她就在他身邊。

剛出了門,他就看到了她。

那小小的讓他心痛的一團,她縮在椅子上,雙腿盤著,手塞進棉衣裡,瞌睡中的頭一直往下磕,磕了一下又自己抬起來,然後再往下磕。

傅凌止悄無聲息地走過去,她鬢角的碎髮擋住了眼睛,面容在光線下越發柔弱透明,白瓷一樣毫無聲色,淡青色血管從她脖子上顯出來,隨著她淡淡的呼吸一凹一凸的。

很好看。

她的嘴唇已經凍得發紫,兩片小小的唇瓣很乾燥似的,毫無血色,淡紅中透著一層白霜。整個人呈現出易碎玻璃的形狀,好像他不小心一碰,她就會碎裂。bxzw。她的側影那麼單薄,孤孤單單的撇在牆面上,讓他看著難受。

音彌,給人的感覺就是薄薄的一層,可憐到無以復加的孱弱,那麼讓人心疼,那種疼痛的觸動,象一隻手,輕輕拉扯著他的心。

他只能長長的嘆氣,甚至都不敢直面窺視她。她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竟是蹙著黛眉。

傅凌止看了半晌,終是眸光一深,慢慢彎腰,上牙緊咬著下齒,花去全身的力量,面容扭曲的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他想,自個兒現在的表情肯定很猙獰,身姿肯定很難看,可他看著懷中的團成一小團的人兒,一點都不在乎了。

那種滿足,就像當年在陸指(陸軍指揮學院)第一次拿到金牌槍手的稱號時那樣高興,好像全世界都在他身上揹著,雖然很沉,可是卻滿心歡喜,覺得此生足矣。

他滿臉溼汗地笑了笑,雙臂就像在油鍋裡煎熬,**的疼,可他一點都不覺得難受。

從門口的椅子到病房裡的床,明明只有二十來步的距離,可他硬生生花了將近半個小時。

把她放在床上的那一刻,他突然身子一歪朝地上摔下去,還好及時扯住了沙發邊沿,只是腹腔咯到到了沙發,很痛。

痛得他幾乎想咬舌自盡。

音彌被鬧醒,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並不是長廊的椅子上了。

她驚悚地往四周看去,這不是傅凌止的病房嗎?那他人呢?誰把她弄進來的?

目光平時四周,找了很久都沒找見人,她急了,猛地從床上彈下來,卻在腳就要觸到地面的時候踩到一個軟軟的東西。

然後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音彌慌了神,猛然間彈起來往後退了兩步。

“傅……傅凌止?!”

傅凌止雙手捂住小腿,疼得一抽一抽地,沒好氣地想,先前自己構思的浪漫畫面全被她這頭小笨豬給毀了。

“你謀殺親夫啊!”他衝她叫喚,滿腦子的溫馨話一句都憋不出來。

音彌心慌意亂,趕緊蹲下去,幫他把痛得扭曲的那條腿慢慢順直,“你怎麼躺地上?還有我怎麼進來的?”

傅凌止瞪她一眼,眼神不再冰冷,溫情脈脈中夾雜著一絲古怪,“飛進來的!”

“……”

她是蚊子啊?還飛進來!乾脆說她是空氣,飄進來的好了。

音彌小心翼翼掀開他的褲腳,繃帶纏得很緊,一圈繞一圈,還好沒見紅。

傅凌止極力忍住雙腿不受控制的擺動和顫抖,他原先是想扶著沙發起來的,可是雙腿突然無力,他乾脆坐下來,想來是很久沒動,抽筋了。

可沒想到他還沒弄完,她就醒了,好死不死地一角跺在了他得小腿上。

痛死了!

他咬牙切齒,忍著痛楚,好看而修長的劍眉微微蹙著。雙眼銳利,深邃,那裡面黑漆漆的如一汪深潭,攫住了她,她掉了進去,便再也沒法出來了。

兩個人都靜下來,隔著不遠的距離看著對方,彼此相望無言。

“你……”

“你……”

隔了一會兒,卻又同時開口。音彌臉發熱,滾燙滾燙的,突然覺得穿得太多了,就把外套脫了下來,“你先說。”

傅凌止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飛快地覷她一眼,蒼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