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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逼著自己打針輸液,尤其是你在的時候還不敢大聲喊疼,有時候他還會自言自語地安慰自己,說不疼,不疼的,我這心坎就跟插了刀子似的難受,他還那麼小呀,怎麼受得了?”

說到這裡,柳媽啜泣起來,音彌被她這麼一鬧也跟著紅了眼睛,“小少爺實在太可憐了,我斗膽提一句,若是病情沒有轉圜的餘地,只會越來越壞,少奶奶,您可不可以讓他回家,高高興興過完剩下的日子,也好過時時刻刻躺在醫院,整天被迫吃那麼多藥,打那麼多針啊,你瞅瞅他的小手背,根本沒有完好的地方了,都是針孔,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音彌轉身不著痕跡地抹掉眼淚,再回頭,目光已是一片堅硬,“柳媽,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們好,我也知道小年的病情不樂觀,今天趙大夫還給我看了片子,他恐怕又得動手術了,可是我不能就這麼放棄他,即使看起來是我在折磨他,逼著他治療,但是柳媽,我可以這麼和您說,要是他沒了,我是活不下去的!”

柳媽一震,“呸呸呸!少奶奶您說什麼喪氣話!無論您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您照顧您和小少爺直到我死的那天!我們同心協力,我就偏不信邪了,如今科技這麼發達,總會有辦法的!”

音彌知道她在安慰自己,“柳媽,我愛小年,很愛很愛。bxzw。bxzw。”

柳媽愣神,這句話的分量有多大,她聽得很明白。

九點半,音彌收到緊急傳呼,往重症監護室跑過去,姓梁的犯人情況很不樂觀,加了十單位的嗎啡,還是一直叫疼,傅凌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套警服,配槍拿警棒和另外兩名特警站在玻璃門外。

音彌推著梁建東出來,傅凌止攔住她,眉頭緊蹙,面無表情,“你們主任已經聯絡另一名醫生了,這個死刑犯不在你的管轄範圍之內了。”

“在我面前沒有死刑犯,只有不同嚴重程度的患者,那個醫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來,再拖下去他肯定得癱瘓。這難道就是你想要的嗎?”

傅凌止面色一變,音彌以為他躊躇了,可實際上傅凌止確實是猶豫了,但他絕不是往好的那方面想,他要這個姓梁的混蛋永世不得超生,一定要當著他的面被處決,他決不允許他死在醫院這麼神聖的地方,那簡直是玷汙了醫院!

傅凌止看了一眼陷入昏迷中的梁建東,鬆了手,但怒氣還是沒見少,“進手術室吧。bxzw。”

音彌剛要走,傅凌止拉住她,面色怪異,“阿彌,一定要把他整活,不能讓他癱瘓了!”

她蹙眉,他的表情絕對不是好心好意希望一個患者被救活,相反的,那種恨在他慣常面癱的臉上表現得很明顯,音彌點頭,直覺裡,這個梁建東和傅家好像有什麼血海深仇,要不就是更深的隱情。

手術很成功,牙刷成功取出來,病人沒有癱瘓,梁建東被戴上手銬腳銬,重新推入重症監護室,音彌摘穿著灰藍色的手術服揉著額頭出來,傅凌止走過去,邊拿著電話邊問她,“怎麼樣?沒癱瘓吧?”

“沒有,手術挺成功的,但他的腦部受傷也挺嚴重的,治療過程還很繁瑣。”

傅凌止把她的話對著手機重複了一遍,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冰山似的表情並沒有緩解,“是,我知道了。媽媽,您就算睡不著也要早點睡,現在都凌晨三點了,您的身子熬不住的。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我們再執著她也回不來。”

他講完電話也坐在她身邊,一句話都不說,音彌看他的表情,還是沒問出口。她枕在他肩上,想著總有一天他會親口告訴她是怎麼一回事。她最在乎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這件事帶給他的影響太深,從知道梁建東進醫院開始,他太過專注,精神高度緊張,恐怕到現在還沒吃飯吧。

第二天上午,梁建東醒了。音彌聞訊趕到重症監護室,細心地詢問他感覺怎麼樣,可他六十幾歲的老頭子還是那麼吊兒郎當,笑容很噁心。

傅凌止穿著警服站在門外,一臉鐵青。

“美女醫生,給我亮亮你的胸牌唄,喲,薄音彌,好名字,配美女正合適。”

音彌第五次拿著鼻頭去碰梁建東的兩隻腳,“梁先生,有感覺嗎?”

梁建東眼睛瞄著俏護士,音彌加大了聲音,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手銬,“梁先生,請問有感覺嗎?”

“你湊過來,我就告訴你有沒有感覺。”

音彌沒辦法,心想著快點交差好去陪小年,就湊過去,梁建東賊眉鼠目的笑著,“再近點兒。”

玻璃門外,傅凌止闖進來,護士趕緊攔住他,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