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音彌對著眼底下烏壓壓的一片放聲大笑,“小時候攀著欄杆往樓底下看,總會萌生出一種欄杆突然坍塌,自己會掉下去的錯覺,可笑的是,再次身臨其境,我竟然會像癮君子對毒品上癮那樣,感覺全身輕鬆,眼前是五顏六色的萬花筒,還有蝴蝶在飛。”
另一隻腳剛要踏上去,身後傳來被雨水打溼的傅凌止滄桑的聲音,“阿彌!我求你了!別這樣,別嚇我!”
曾幾何時,求是音彌專有名詞,而如今風水輪流轉,輪到不可一世桀驁不馴的傅凌止對她說求了,求什麼呢?
音彌回頭,笑靨如花,頭髮在雨水裡游泳,淋漓盡致地顯出了她的不堪一擊,“求我不要恨你還是求我原諒你?亦或是,求我祝你和溫醉墨白首不相離?傅凌止,你知道的,無論是哪一種,無論你怎麼求,我都沒辦法心口一致的說出來。所以,我拜託你,至少現在不要強人所難。何況,我應該已經沒什麼利用價值了吧?如果你要小年的腎,那我告訴你,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保住他的身體,不過……你可以在我跳樓之後八小時之內取走我的腎,因為那時候我已經沒有反擊的能力了,也就是說隨你怎麼對待一具屍體。”
傅凌止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一直睜著眼,任水漬浸溼他的目光,“阿彌,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你可以恨我到老,但我求你,不要做傻事。”
“傻事嘛,從遇見你的那天開始我就一直在做。比如幫你的最愛養兒子,比如讓你親手殺掉我的孩子,再比如讓你偷走我的腎。如今再加一樁,讓你逼死我,這才圓滿,你說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