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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扯下腰間長帶,我可沒有師兄那般的好輕功,可以越過眾人到得臺上的,所以只好借力了。那白色長帶如行雲流水搭在臺上圓柱上,在眾人怔楞間,我左手一拽,身子騰空而起,雙腳踩動,借力飛到了臺上,心卻是撲通撲通亂跳,若是中途掉下去可不是玩的,那不得被人踩死啊。

臺上那中年人本是一副欣賞的表情,陡然看到突生的變故,不由張大了嘴,何不攏來。看到他那表情,我真想大喊一聲,

“喂,把錢交出來。”

慕容秋白倒是還是保持那副彷彿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的表情,他身邊長身而立的粉衣女子也是一臉好奇地打量著我,好像我是外星人似地。

我輕咳了一聲,用我那猶如天懶般的嗓音嬌聲道,

“剛才在下聞得公子與小姐的詩詞,不由仰慕的緊,這下失禮還望勿怪”

說罷,看著臺下眾人的眼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我真是後悔一時的衝動,那句古話叫什麼來著,衝動是魔鬼啊,心中納悶平時自己一向都是對什麼都一副慵懶的姿態,今日怎麼就……。。

由於我是青絲半遮面,而且又是一身女裝,慕容秋白一時也沒有認出我來,只是淡笑著打量著我。

那中年男子終於緩過神來,上前拱手道,

“這位小姐,幸會了,小姐既然上的臺來,那想必也是飽讀詩書之人了。”

我飽讀你個大頭鬼啊,本姑娘胸中那點墨水也就停留在剽竊前人的勞動成果的份上了,不過身在公眾場合不得失了禮節,我只得乾笑兩聲,道,

“大叔過獎了,小女子只是粗懂一二而已。”

“哦,那姑娘也是來參加比賽的了?”

我挺了挺胸,大聲道,

“那是當然的了,不參加比賽,我上你的臺上來幹嗎,難不成是攪你場子的嗎。”怒瞪那人一眼。

“那是,那是,一看小姐就是雅人,斷然是不會鬧場的。”話是如此說,不過看那人的神情,透著鄙視,定是瞧不起我的。

難道本小姐就真的那麼差嗎,我這容貌雖算不得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但也是杏眼桃腮,芙蓉面,也勉強可以擠進美女的行列吧。

殊不知自己此刻的打扮卻是怪異的很,頭上什麼飾物沒有也就罷了,且那及腰青絲幾乎是全盤披散在肩頭,身穿一件白紗衣,幸好此時燈火通明,若是昏暗不明,那還不知要嚇死多少過路人。

“這位小姐,你看我們這番比試已是到了第二場了,你是不是先到旁邊去休息一下,等下一輪啊。”

我不由揮了揮小手,脫口而出,“我不累,莫要耽誤了時辰,還是接著進行吧。”

中年男子雙眉緊蹙,這哪裡來的野丫頭好不知好歹,給她一個臺階下,她竟然不懂得進退,但剛才看她那手三腳貓的功夫,又怕得罪了人。頓時僵在那兒。

“這位姑娘既然對詩詞也是如此感興趣,那不妨一起來吧。”四師兄淡淡地說道,話是對我說的,但是那黝黑的眼眸卻是始終流連在那粉衣女子的身上。

我心裡冷哼一聲,淺笑著不著痕跡地輕移蓮步,插到他們中間,把他們分開了一些距離。

那粉衣女子隨著我不動聲色的貼近,臉色也是一變,但多年養成的修養她還是十分優雅地點頭道,

“公子說的是,多個人多分熱鬧。”

好啊,這剛認識,就開始夫唱婦隨了嗎,我突然被自己大腦了冒出的想法嚇到,自己難不成是在吃醋,不會啊,我摸摸自己的額頭,可能是大腦發燒。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見他們都點頭答應了,我也只好硬著頭皮強撐了。剛才他們好像是以什麼做詩的,努力想了想,啊,好像是花燈的。

大腦翻轉,搜尋著我所知道的關於花燈的詩詞,卻是都用不上,這可怎麼般,不由渾身開始冒汗。

“這位小姐,還未請教芳名?”那中年大叔粗聲道。

我才驚醒,叫的是我嗎,看來是了,我沒好氣道,“我姓霓,霓裳羽衣的霓,單名良。”

霓良(娘)?聽起來怎的這般的彆扭,“原來是霓小姐,那便請你以燈為媒做一首詩吧。”

就知道想看我出醜,我已是心中有底了,所謂急中生智嗎,突然想起曾學過的一首詩,好像是帶著燈字的,管他應景不應景的,先拿來用上再說,好過現在出醜。

“誰家見火能閒坐,何處聞燈不看來。”

聽得我的詩句,眾人哈哈大笑,我莫名其妙,難道是我記錯了,不會吧,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