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抗的可不僅是你的家小,更是整個民族的興衰。”
我怕的就是這些草莽倒是再不服約束,壞了事,那可就麻煩了,如今可群情激奮,想來我已經成功地激起了他們的民族大義,既然如此,我也就沒有什麼好放心不下了。
各個分隊按照我的方位指示,當然這些地方我也是考察過的,就算是敵營射擊距離上也是不會射到人的,不能拿他們的生命當兒戲。
經過半個時辰,我便聽到了擂鼓聲,隨著聲響越來越大,想來是三方都已到位,吶喊聲,擂鼓聲,今晚某些人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啦,量他們晚間摸不清敵情的情況下也是不敢貿然出兵的。
到了天將方亮,三分隊不負所望全部回來,然後我吩咐他們趕緊去休息,又派了人去打探敵營動靜。
敵營被我們這一通折騰,天微亮便派了人去晚間我們吶喊的地方一探究竟,一看那一堆堆燃盡的篝火,拍出來的探子慌亂地回去報信。
於是連著三晚我們如法炮製,為了達到擾亂他們又不被發現,我採用的是游擊戰術,今夜這裡,明晚哪裡,目的就是讓他們心神不寧,一挫他們的銳氣。
我把眾人分成兩部分,一部分便是那些晚間專門去擾亂地方的,他們都在天亮時返回然後去休息,一部分則是負責白日裡的安全保障,以防他們突然襲擊。
如此接二連三的騷擾,他們已是有了防範措施,不能再繼續下去,於是這日我打扮成普通百姓的模樣前去考察地形,再次印證一下地圖上的是否有所出入。
按圖索驥,我找到了那個三處環山的死谷,這裡的地形果然不錯,只是那胡虜也不傻,怎麼要他們乖乖地自己走入這絕路,而我們的人又毫髮無傷,這就需要周密的計劃了。
站在上方看不真切下方的情況,四處無人,我便找了一處不太陡峭的山坡縱了下去,圍著這山谷轉了一週,我有了一個驚喜的發現,原來在這山與山的交連處有一個小小的缺口,看著樣子已是能容得下一人透過。
我鑽進那縫隙,外邊豁然開朗,走出幾里路便是來時的大路了,看來要誘敵深入地利已是具備,天時選好,剩下的無非就是人和了。
我又冥思苦想了片刻,才返回駐紮地,剛到營地,便有人上前報,
“盟主,您可回來了,有人要見您。”
“見我,是誰?”
“這個……”那上來傳報的人有些為難的看了我兩眼,顯然他是認識來人的,難道是來人不要他說。
“不是軍營中人嗎?”我眉頭一皺,沉聲道。
“盟主英明,是從南玥城中趕奔而來的。”
“哦,他們現在何處?”
“在議事大帳中等候盟主。”
“好,我先去換件衣衫,你先去代我招待一下。”
“是,盟主。”
來人即使從南玥而來,那想必是舊識了,我懶得去猜測是何人,匆匆回到帳中,簡單洗漱一下,這些日子都在苦思對敵之策,也沒有功夫去注意臉上的妝容,換了一件青衫我便來到了議事帳,所謂的議事大帳,我設定的很簡單,就是一張桌子,幾把椅子而已。
門外守衛的人見到我剛要出聲,我揮了揮手,止住了他們要出口的話,並示意他們先退下。
我憑著女人的第六感感覺到這次的來人應該是知道我一些底細的,所以我不想要太多人知道。
掀開簾帳,我跨步入內,看到那負手而立的頎長身影,不由一愣,而在他身邊站立的幾人看到我的到來,也是驚詫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咳…咳…這位不知是……”我輕咳了兩聲。
他緩緩地轉過身來,我身子一顫,他,怎麼會是他,他不是受了重傷的嗎?
只見他臉色蒼白,卻不掩那股天然而成的凌厲之氣,劍眉輕挑,一雙黑眸深深地望著我,薄唇帶著邪魅地一笑。
“展盟主,好久不見。”
我尷尬地笑了兩聲,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我徑自轉身側對著他倒了杯水,
“秦少莊主能來此,卻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請。”
我鎮定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把倒好的睡遞到他的手中。
他淡笑一聲,掀袍而坐,在接過我手中水時,似是無意的輕撫過我的手腕。
“展盟主發出了盟主令,我又怎能不來。”
說的好聽,我區區一個無名無勢又無背景的武林盟主又豈會看在你的眼中,你這次來怕也是帶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