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厲喝從一隊人馬的軟轎中傳來,“住手。”
那渾然的王者之氣,令混亂的打鬥的雙方倏然分開。
強行壓制住不斷地咳嗽,深沉地眸光掃過那群黑衣勁裝黑巾蒙面的女子,然後沉聲道,
“把你們的主子叫來,若是想要本王的命,也不必如此的大動干戈。”
被他的犀利地眸光掃過,身上都是一冷,那黑衣女子中閃開兩旁,亦是走出一頭上斜插一支金釵的女子,冷聲道,
“我宮主豈是你想見就見的嗎,今日你已是死到臨頭,少要廢話,拿命來吧。”
“且慢,哈···哈···非是本王貪生怕死,在本王的印象中好像並沒有得罪過什麼非要置本王於死地的仇家,姑娘這般一路苦苦相逼,總要本王死的明白吧,”
“哼,枉我宮主還把郡王當成不可多得的對手,東郡郡王竟然連我飄渺派的大名都沒有聽過的嗎。”那女子嘲諷道。
飄渺派,倒是也有所耳聞,它不受任何一個國家管束,獨來獨往,派中的都是女子,可是這飄渺派雖然行事狠辣,卻是從不濫殺無辜,難道是自己所聞有誤。
“久仰,久仰,原來姑娘是飄渺派中人,只是本王還是不明白何時得罪了貴派,非要殺了本王不可。”
“你少要裝糊塗,我飄渺派向來只殺該殺之人,郡王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啊,連二十多年前的一樁舊事也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聽到那二十多年前,不由地身子一晃,一口鮮血再也遏制不住,噴灑而出,難道真是陸倩還活著嗎。
“她在哪?”扶住一旁的護衛,著急的問道。
“郡王想起了什麼嗎,只是不知郡王口中的她又是誰。”冷笑著看著他蒼白的臉,不為所動。對付這種負心絕情的男人就不能有一絲心慈手軟。
“陸倩還活著,他果然還活著。”彷彿眼前的一切都看不到,他狂笑著看著天空大叫,直到笑的眼淚流出,嘴角的鮮血溢位,也毫無所知般。
或許真的是報應,年少輕狂的他自認見到那個清雅脫塵的女子就是找到了自己的真愛,只要有她就可以幸福的一生,為此他趕走了那佔著正妃的位置,曾經相濡以沫的糟糠之妻陸倩,畢竟當時娶她也是為了政治需要,她始終都不是自己期盼的那個女子。
可是所謂天理昭彰,報應不爽,他自認此生找到了值得自己可以用盡一生呵護的女子,得來的卻是除了孕有一女而再無子嗣,雖然後來在他的正妃的勸說下也先後娶了幾個侍妾,可是也是皆無所出。
年少有你儂我儂的愛情的滋潤還覺不出什麼,可是到了知天命之年,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遺憾的,就在這時在無意中得知當年的陸倩是懷著自己的孩子離去的,又聽聞有人看到她身邊常常跟著一個乖巧的小男孩,他便再也坐不住了。
既不忍傷害身邊深愛的女子,又不知該如何去面對昔日被自己棄之如鄙夷的女子,更何況是想要回屬於自己的骨血,他每日都要承受無法想象的煎熬。
這般遲疑下去,終有一日被蕭雲夢的母妃發現了端倪,於是她大方的勸他去接回他們母子,即使不愛了,但是也可以給他們衣食無憂的生活不是嗎,也好過使自己的骨血流落在外。
帶著滿滿的期望他趕去陸家,得到的卻是陸倩母子已經死去的訊息,他不信,多次拜訪,陸家不堪其擾後來竟然偷偷地搬了家,任他如何尋找,終是無果。
沒想到的是二十年了,會再次得到兒子的訊息,儘管不一定是,但是據女兒蒐集的資訊,他隱隱感覺到那就是他的兒子,不僅僅是樣貌的相似,還有他的身世,自小在深山求學,沒人見過他的家人,姓陸,名若離。
“想要本王的命也不是不可,請姑娘叫陸倩出來,只要她肯見上本王一面,本王的項上人頭立馬雙手奉上,絕不食言。”淡定地看著眼前的黑衣女子,彷彿說的生死不關乎自己。
“王爺,不可啊!”身邊的護衛不由暗暗心焦,也不知道郡王是怎麼了,怎會做出這種草率的決定。
揮手止住他們要說的話,嘶啞著聲音道,
“影衛聽著,若是本王今日死了,不得為本王報仇,回去告訴王妃,本王此生欠倩兒太多,遺體就留在這方土地,陪著倩兒了,望她多保重身子。府中一切事宜日後由她作主。若是小王爺肯回去,便交給他,若是不肯,那便罷了。”
“王爺······”
“好了,你們都是跟隨我多年的人,感情早已勝過主僕,但世事無常,曲終人散亦是情理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