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勿念,這四字什麼意思?”
“王爺,想必是主子路上遇上了……”
“哼”大掌一個揉搓,那信箋轉瞬便化作粉末跌落塵埃,看著眼前雙眸猩紅的王爺,管家趕緊禁口。
“為何不早報?”
冷冽的聲音當頭砸下,如寒冰罩頂。
在宣王府中也是做事多年,對宣王爺的脾性自也是瞭解得很,所以管家並沒有求饒,或是推卸,而是顫抖著身子跪在那裡坦然道,
“老奴知錯,願領責罰,只是王妃的身子……”
“你的罪罰,本王先給你記著,傳本王密令,召集暗衛全城搜尋逸王爺的行蹤,不得張揚。”
“是。”
等到起身時已是滿頭的冷汗,宣王爺這次可不是饒了自己,若是找不到主子,怕是到時二罪歸一,老命休矣了。
大雪終於停歇了下來,山上開始忙年了,算來這已是我在山上過的第四個年頭了,只是今年不同於往年是師兄們會齊聚,心情自然是興奮不已了。
為了給師兄們一個不一樣的視覺享受,這山上的佈置,裝飾可都是我親力親為的,不過就是偶爾五師兄打個下手罷了。
秦冰那小子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弦,不在家中守著嬌妻美妾共度新春,反而千里迢迢地先師兄們一步上得山來,揚言要在山上過年。
真後悔當初帶他回山療傷,惹上了這個大麻煩,甩也甩不掉。
在我的如剪刀般鋒利的厲眸的注視下,某人終於保持不住那淡定的姿態,繳械投降,不敢坐在屋中悠哉遊哉地陪師父下棋聊天了。
說來也怪,那小子以前拽得很,跟誰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沒想到會跟師傅如此的投緣,怪不得師父要破例收摯兒做弟子哪。
摯兒與逸兒吵著要到小鎮上買糖果,我拗不過他們兩個搗蛋鬼,只得在秦冰的再三保證下同意了他們隨他出山去買糖果。
也是考慮到他整日忙於莊內雜務,難得上山一次,再說憑他的武功,江湖上也沒有幾個是他對手的,更何況他現在可是威風得很,是江湖上的武林盟主,誰還敢找他的岔,他不找人家的就好了。
啊,好漂亮的球球啊,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在經過賣糖葫蘆的小攤前,怎麼也挪不開步子了。兩隻杏眸更像是狼見到了羊般圓睜著,嘴角還流著口水。
這麼一個小娃就長得如此可愛,想來長大了也定是天姿國色的大美人吧,正在那小攤邊眾人為這個小娃嘆息不已時,一道稚嫩但是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的聲音在女娃的身後響起,
“臭丫頭,走了。”
眾人隨著聲音轉頭看去,又是長嘆了一口氣,這是誰家的娃娃啊,若說女娃長得嬌小可愛,容貌俊美,那這說話的男娃就更是俊朗不凡了,小小年紀就威嚴天成,大了也定然不會是一普通人。
“才不要哪,壞小子,我要吃那個。”
小女娃嘴一撇,舉起胖嘟嘟的小手指向那紅燦燦的山楂球。
“幼稚。”
男娃不耐地低哼了一聲,轉身不再理會女娃,徑自走過一旁,似乎是在等著大人。
看到男娃的態度,顯然是不會給她買糖葫蘆了,女娃不由眼角含淚,悽然欲啼,而嘴角的那一絲狡猾的笑意卻是一閃而過。
摯兒哥哥可是嘴硬心軟的主,若是強要,他定然不會給買,所以嗎,只要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到頭來他就不得不……這個她可是試了好多次了,萬無一失。
只是不知這次怎麼的,摯兒哥哥就是不看她,愣是站在那光禿禿的樹下負手而立。
其實摯兒早就心軟了,只是他也沒有錢啊,又不好當著那麼多人說出口,只好在心中盼著爹爹快些過來,好解這燃眉之急,惹事的小丫頭,下次出門一定不能同她一起了。
等了半晌,見摯兒果真不理會,連頭都不回,小丫頭心裡更是憋屈了,本來剛才那含在眼角的淚是假的,現在可是哇的一聲,真個的大哭起來了。
真是煩人精,哭哭,就知道哭,怪不得以前聽人說女人是水做的,千萬招惹不得。女人真是麻煩,自己長大了一定不會娶這種愛哭的女人,摯兒在心中一遍遍地咒罵,同時焦急地望著那一旁店鋪,也不知爹爹辦完事了嗎。
“小丫頭,你可是要這個。”
一道磁性低啞的聲音在逸兒身邊響起。
好奇地看向那半蹲著身子,手中拿著一支糖葫蘆,嘴角笑眯眯的好看的男人,
“叔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