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啤地不?我跟您嘞二位說,我介兒地啤酒那是從燕京酒廠……”
韓曉苑看這小夥計也有開桌子說書的架勢,趕忙伸出手:“您嘞打住,打住!三塊錢一個人,管夠是不?趕緊上!”
“嘿,行家啊!得嘞,走著您嘞!”小夥計吆喝一聲,麻溜兒的走到店裡去了,不大會兒工夫,一大盆麻辣小龍蝦加上一個塑膠扎壺的啤酒就送了過來“您嘞二位慢吃,酒不夠就喊啊,管夠!”
石磊和韓曉苑哈哈大笑,然後徹底捐棄了形象,挽起袖子,伸出手抓著小龍蝦,開始剝了起來
剛才那個計程車司機,還真是把車扔到一邊了,在旁邊的公用電話亭打了兩個電話,很快又有幾輛計程車停了過來,幾個計程車司機,也找了張桌子坐下,呼啦啦的吃了起來。
五月的平京,中午的溫度已經接近夏天了,可是到了晚上還是頗有些涼意。小風一吹,頭頂的老槐樹的葉子嘩嘩作響,坐在這樣的街頭很沒有形象的吃著小龍蝦,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石磊想起那一世,三十多歲的他和張一鬆、方曉以及凌文,也曾坐在簋街的某個飯館mén口,也就是那一晚,方曉和凌文都加入了進來,把他們的全部身家jiao給石磊打理,四個人也越走越近,成為後來的好兄弟。不過也因此,石磊成就了所謂“京城第一幫閒”的名頭,當然,在當面的第一幫閒之下,是背後的第一碎催。
而如今,依舊是在差不多相同的位置,石磊倒是記不清當年是在簋街的東頭還是西頭了,只記得那晚有幾個青皮,方曉大大咧咧的數落人家聲音太大,然後兩桌人鬧了起來。四個人都捱了不輕的揍,最後還是四個人裡身板兒最單薄的石磊,拎著一塊板磚,愣是把那幾個青皮追出去一條街,這才讓四個人只是受了點兒輕傷。後來他們也沒去找那幾個青皮的麻煩,只是把這當成他們之間的一個小cha曲,一個讓凌文和方曉徹底接受石磊這個朋友的小netbsp;這一去,恍若隔世……
或許不對,應該是已經隔世,石磊已經二度為人,而凌文、方曉以及張一鬆,是絕不會再有當年捱過的那頓打了。
即便是將當年的情景再來一趟,石磊也再不需要那塊板磚作為和凌文以及方曉jiao往的敲mén磚,更不需要藉助板磚的血氣之勇才將那幾個青皮追出去一條街,以石磊現在的武力值,即便那幾個青皮手裡都拎著片兒刀,石磊也有足夠的自信毫不傷的繳械,然後將他們痛毆一頓。
看到石磊出神,韓曉苑也知道石磊大概是在想事情,便不去打擾他,只是悶頭剝著龍蝦殼,不大會兒工夫,面前的小碟子裡,倒是擺了一堆龍蝦rou了。
見石磊終於回過神來,韓曉苑笑眯眯的把手指放在嘴裡shǔn了shǔn,然後用shǔn乾淨的手把小碟子端起來,遞到石磊面前。
“喏,給你的,不許嫌我髒哦!”
看著一碟子滿滿的龍蝦rou,韓曉苑這丫頭還特意用湯匙舀了點兒滷汁澆在上邊,醬紅sè的滷汁,白裡透紅的龍蝦rou,煞是好看。
“傻丫頭,你自己幹嗎不吃?”石磊不願拂了她的好意,接過碟子,直接用手拈起一隻龍蝦rou放進嘴裡,味道鮮美,又麻又辣,很是過癮。
韓曉苑忙著shǔn吸另一隻手上的龍蝦汁,含糊不清的說:“偶你丁粗了粉都了……”大概也是覺得自己嘴裡含著手指說的太不像人話,把手指放了下來,重新清楚的說:“我已經吃了很多了,你光顧著想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哪個大美妞兒了,那麼出神。我怕你沒吃上,才給你剝的。”說罷還抿抿嘴,很不爽的樣子。
石磊哈哈大笑:“我是在想公司的事情,哪裡會想什麼大美妞兒,何況已經有個大美妞兒坐在我面前了,我幹嗎捨近求遠。”
“嘁,我是小美妞兒……”韓曉苑不屑的撇撇嘴,又興致勃勃的拿起一隻龍蝦,饒有興致的跟其拼命起來。
喝著啤酒,享受著大美妞兒……哦,是小美妞兒給剝的龍蝦,這日子還是很能過的!
兩人吃到十點多才差不多吃完,付了帳,正打算走,旁邊那桌送他們來的計程車司機,帶著五分醉意問他們:“嘿,怎麼樣?我介紹的沒錯吧?”
“嗯,這兒的味道不錯,下回還來吃。”
“得,衝您這句話,我送你們回酒店,不收你們車錢!”司機很豪爽。
石磊趕忙擺手:“得了吧您嘞,我小命兒jīng貴著呢,您喝了不少酒吧?不勞您送了,您自個兒回家也小著點兒心。您就是倒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