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石磊的眼神裡露出了少許的笑容。
“石磊,你介紹一下整個過程吧。”黃明祥覺得石磊有些不像話好歹你也是個晚輩,這裡任何一個都超過你爹的年紀,你居然連一絲客套都沒有?雖然……,唔,石磊的確有資格不跟這些人客套。
石磊笑了笑,這才站起身來,微微欠了欠身,隨後又坐了回去。
“黃伯伯抬舉的太高,幫諸位叔叔伯伯認清錯誤可不敢當挽回損失就更不至於還沒有損失是以也談不上挽回。”石磊的話說的很客氣,可是在座這些人無一不是人精中的人精,不可能聽不出來石磊話裡真正的意思。不敢當不代表不是,不代表沒有,而沒有損失是以談不上挽回,但是損失真要出現了,他也沒辦幫這些人挽回了。說白了,石磊還是在告訴這些人小爺我就是救了你們一命吶!
對此,黃明祥還多少有些長輩對晚輩的責怪,程青松卻是暗暗覺得好笑石磊這個傢伙,實在是有趣的人,難怪靳明鏡會跟他如此投緣,也難怪他連那個對任何人都不假顏色的沈怡也能拉攏到手裡。就憑這份坐在省委常委會議上,依舊敢十分不給面子邀的舉動,石磊就和絕大多數的人完全不一樣。談不上是成熟或者如何,僅僅是足夠的與眾不同,這份特立獨行,足以讓他在任何場合立刻脫穎而出,是否成為箇中翹楚未知,可是引人注目卻是足夠,並且不會顯得譁眾取寵。
“這事兒的主要勞肯定是在我父親頭上的,我只是利用生意場上的關係調查了一下年廣裕的底罷了,不小心發現他和董長水之間糾葛不清,這才多了點兒麻煩,費了點兒手續。
要不然早早的就能把年廣裕拿下了,也省的諸位伯伯叔叔費神。不過我家這個新年可走過的雞飛狗跳的,這個,黃伯伯,莫伯伯,您二位可是要給出補償的哦!”
黃明祥瞪了石磊一眼,當然,更多的是欣賞,只是覺得他的態度要是能再稍微謙遜一點兒會更好。而莫丁高則是滿嘴的苦澀,話都說不出來了,卻也只能抬起頭朝著石磊點點頭,極其勉強的笑了笑,那笑容,比吊死鬼臉上的表情還要難看。
“前因後果是這樣的……。”石磊正色把石為先如何告訴自己覺得年廣裕有問題,然後又是如何找到一些年廣裕在銀行方面的賬務往來材料,再然後如何一步步引君入毅,最終將董長水也挑撥出來,都說了個明明白白。
整個一系列的鬥智鬥勇,聽的在場這幫勾心鬥角慣了的官員一個個也是目瞪口呆。這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少年麼?他們很懷疑當初的諸葛丞相有沒有這樣的綿長算計,似乎一步都不錯的,而且,這把整個兩省的官員都算計了進去,其中以莫丁高和董長水為甚。當然,其他官員不知道,或者說即便知道也無確認,莫丁高和嶺東的姚家,這次可謂是被石磊玩的快殘廢了。他們自以為制敵先機,卻不想處處正中石磊下懷,他們自以為的得意之筆,卻都是石磊算計之中的,甚至於成為石磊反擊的絕好武器。董長水被玩的雙了規,莫丁寄和嶺東的姚家不也被玩的幾近殘廢?
“諸位叔叔伯伯,你們別用這種眼光看著我,我也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從火星來的。現在你們聽我講故事,當然顯得我處處處心積慮,似乎每一步都算計的絲毫不差。可是,就算是計算機也算不出這種事情啊,我也是險象環生步步為營的。這裡頭出了不曉得多少岔子,都是臨時再想辦彌補和解決的,包括莫伯伯陡然施壓,不允許我在辛貢投資,這當時差點兒沒打亂了我整個的計撲。幸好還有董長水這個傢伙也終於沉不住氣了,而年廣裕又比我最初想象的要蠢一些,總算是沒有扭轉了局面。我現在是沒辦把所有算計錯誤的地方都給你們講清楚的,現在我說的你們就茲當是在聽小說啊!”
眾人恍然大悟的同時,也紛紛將目光投向莫丁高,顯然,是因為石磊那句明顯針對莫丁高的話。看似無意但是誰又能聽不出來石磊根本就是有意說給莫丁高聽的呢。的確,你差點兒沒打亂了人家的整個計撲,還不允許人家現在收官的時候吐吐槽?
莫丁高也是一張老臉漲的宛如豬肝一般,囁嚅著說:“我當時也沒想到董長水和年廣裕有這麼大的問題,只是按照章程辦事,誰曾想…”
石磊微微一笑,懶得去理會莫丁高的解釋:“不怪莫伯伯,畢竟您是一省之長按原則辦事是對的!”這話就有點兒打臉了表面上彷彿在誇莫丁高有原則實際上是在質詰他,媽的你現在跟老子說原則,年廣裕的投資報告問題那麼大,你個老東西怎麼沒想過原則這兩個字?
每個人都聽得到會議室裡這響亮的一聲耳光,卻沒有人會為莫丁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