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口,血色染上了墨綠色的披風,他抬起頭來看向周圍的人們,雖然他目前的確不能為調查兵團反駁什麼,只能去接受那些怪異的眼神。
當他看到了一個孩子,正在對著他笑,他也愣了愣。
艾倫看著他突然轉過頭去,笑容的弧度漸漸變小,僵在了臉上。
“我們只拿回了這個。”用著一層一層紗布蒙上去一隻手臂,面色凝重地交給了那位婦人,她可以明顯地看到那位老婦人失去焦距失神的瞳孔。
輕輕地悲傷地低吟,老婦人像是傻了看向埃爾文他們,而又後知後覺,慌忙地拆開一層一層的紗布,動作小心但是卻很毛躁——那是一隻已經出現輕度腐爛的手,上面佈滿了傷口。
老婦人沒有繼續拆下去,抱著那隻手哭了,肩膀一顫一顫,最後無助地抱著那隻手蹲下身子。
艾倫的瞳孔顫動著,似乎有些不相信眼前看到的。
“抱歉我們只拿回了這些。”面色沉重的基斯沒有用任何語言來安慰她。
“不過……我的兒子……他應該有派上用處吧……”
抽噎著的聲音讓基斯一愣,他看向那位悲傷的婦人。
“就算沒有理下直接的功勞也沒關係。”
流淚,是悲傷的情感發洩的一種最直接表示。
“我兒子的死,應該對人類的反攻有所貢獻!對吧!”幾乎是用盡了婦人所有的力氣,宣洩著自己的內心的恐懼害怕,說出這句話,因為已經永遠失去了自己的兒子。
“當然……”基斯連忙道,“不…這次調查…我們…這回依然…”
所有計程車兵都低下了頭,等待著最後的宣判。
“未能取得任何成果!!”
“都怪我太無能了……總是害士兵們白白犧牲…就連他們的真面目…也沒能查清楚。”眼淚,這是愧疚懺悔的眼淚,以及對於自己的自責。
每一句話都擊中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直到調查兵團離開人們的視線,剛剛平靜下來的氣氛又被幾句不屑的話語所打破了,只不過就是在譴責調查兵團的無能罷了。
艾倫憤怒地拿起木棒砸向那個說閒話的大叔,卻被三笠給拖走了。
他聽見艾希莉亞在他的旁邊說道:
“艾倫,別衝動過頭了。”
他被三笠提在受傷並且狠狠地教育了,柴火掉了一地,他還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受到三笠這樣的對待:“你幹什麼啊!柴火都被你弄散了!”
他還只是個小鬼罷了。
“艾倫,你想加入 ;調查兵團 ;的想法,”三笠看著艾倫,聲音輕但帶著威嚴,俯視著坐在地上的艾倫,“現在改變了嗎?”
三笠,不希望,他去找死……
在她的世界裡,艾倫是很重要的人。
真的很重要啊……所以這麼在意。
啊呀,迷之反射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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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沒有正面回答三笠,他只是……
自己在撿著落了一地的地的柴火。
“來幫忙,撿一下啊……”每一個字都有逐漸變輕的趨勢,他徹底地冷靜下來了。那原本因為憤怒而燒起來的理智就像被破了一盆涼水,瞬間原本可以燃燒直至灰燼的火苗全部熄滅了。
艾希冷不丁地插上一句“艾倫果然小天使”
“這點程度哪用得著幫忙。”
雖然這麼說但還是幫忙了不是,三笠果然外冷內熱(劃掉
倒是艾希莉亞……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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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一生都一無所知地在牆壁裡頭度過。”擁有棕色髮絲的少年,少有的嚴肅,以他自己的夢想,他表達的是,想要迫切加入調查兵團的願望,“而且…要是今後都沒有人再去繼續那份工作……”
“到至今為止死去的人可就都白白犧牲了啊。”
少年希望打動他的家人,說服他們,他的語氣眼神都無可挑剔。
格里沙的鏡片反光,看著自己的兒子:
“這樣啊……要到登船的時間了,我該走了……”
卡爾拉不解,快步走到門前,試圖勸說格里沙:
“等等,老公,你勸勸艾倫啊……”
“卡爾拉,認得探究心啊……可不會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被輕易地壓抑下去,”格里沙頓了頓,轉向小天使,“等我回來之後,就讓你看看我一直保密的地下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