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一番數落,柳長生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了嘴角,心中再也沒有一絲見到雲秀的喜悅,取而代之的則是失落和憤懣。
他終於是見識到了流言的殺傷力,也發現了自己的不通世事和愚蠢!
“母親,你究竟要做什麼?柳大哥怎麼得罪了你了?你讓女兒今後如何做人?”
雲秀胸膛陣陣起伏,心中憋著一股怒意,她根本沒想到,一向尊敬的母親,竟會說出這麼一番言語。
“是啊,柳大哥怎會是挾恩圖報之人,娘,你這句話過份了!”
雲萱同樣玉面脹紅,不滿地說道。
看到兩個女兒同時指責自己,水月柔神色更是難看,攏在袖中的雙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雲堅卻是面色一沉地斥責道:“閉嘴,這鏡心殿沒有你們開口說話的地方,還不給我退下?”
“退下就退下!”
雲萱跺了跺腳,憤憤然地轉身向大殿外走去。
雲秀卻是衝著柳長生施了一禮,尷尬地說道:“柳大哥,抱歉,讓你……”
話未說完,卻見柳長生衝其擺了擺手,止住了她的言語,隨後,柳長生站起身來,衝著雲滄海施了一禮,說道:“柳某不請自來,冒昧了,有失禮之處還請前輩諒解,告辭!”
說罷,轉身向大殿外走去。
“柳道友且慢,老夫還有幾件事情要向道友討教一二!”
雲滄海突然開口說道。
聽聞此語,柳長生猶豫了片刻,停下了腳步,轉身望了過來。
雲萱同樣是停下了腳步,轉過了身來。
雲秀、雲堅、水月柔齊刷刷把目光望向了雲滄海。
“前輩請講!”
柳長生神色愈發恭敬。
“第一件事情,當年,帝流漿可是被你所奪?你手中如今可還有帝流漿?”
雲滄海一張蒼老的面孔之上沒有任何表情,就連目光中也看不出喜怒。
“怎麼提起了這一茬?”
柳長生一時間不明白雲滄海問詢此事的用意何在,更是後悔當年沒有把那幾名偷窺自己進階金丹境界的瀚海宮弟子殺個乾淨,以致洩露了訊息。
沉吟了片刻,說道:“柳某當年的確是得了一些帝流漿,煉製了幾爐丹藥和靈釀,如今已經消耗一空,這帝流漿乃是天道所賜無主之物,誰都可以得到,晚輩算不上從別人手中奪取!”
“哼,好一個奸狡的小兒,你當年搶了帝流漿,卻害得我雲家在宗門之內抬不起頭來,如今你還振振有詞,若不是秀兒、萱兒把帝流漿的訊息告訴了你,你又如何能得到此物?”
一道冰冷的男子聲音從殿外傳來。
緊跟著,一名身形瘦削的白袍中年男子從殿外走了進來,此人的相貌和雲堅有幾分相似,不過,卻是雙目狹長,嘴唇薄薄,眉宇之間更是透著幾分陰狠和桀驁。
“大哥此言差矣,小弟聽聞當日參與爭奪帝流漿的修士有數百人之多,這些修士難道也是秀兒、萱兒所引來,萬家把黑鍋甩到我雲家頭上,大哥還真的背在了自己身上,這也未免太蠢了吧,大嫂姓萬,大哥卻是姓雲?”
另一道溫和的男子聲音緊跟著傳來。
“三叔這話小侄就不愛聽了,就事論事,柳長生的確搶奪了我瀚海宮的帝流漿,害得我瀚海宮一眾師兄弟無法及時進階金丹境界,這件事情,柳長生今天必須給個說法!”
又一道男子的聲音傳來。
緊跟著,一道女子的聲音在大殿之外響起:“柳長生,你究竟對秀兒、萱兒下了什麼迷藥,害得她二人對你至今念念不忘,就連家族定下的親事也給推了,我雲家沒去找你的麻煩,你竟然還敢偷偷潛入鏡波湖,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雲家究竟是誰說了算,雲滄海竟然能容忍子弟胡亂插口!”
柳長生打量了一眼安坐不動的雲滄海,暗自詫異,卻懶得開口搭理這四個急匆匆趕來之人。
不過,聽到這四人的言語,他也明白了雲堅、水月柔夫婦二人為何要冷落自己,以雲秀、雲萱二女的地靈根資質,再加上金丹境修為和花容月貌,上門求親的人肯定不會少,而瀚海宮八大元嬰家族子弟一向有相互通婚的習俗,通婚之時,聘禮豐厚,雲秀、雲萱二女拒絕聯姻,也就等於拒絕了大批的修煉資源。
這夫婦二人難不成是因此而遷怒恨上了自己,還是想在家族中人面前演一場戲,故意冷落自己,顯示他們的無奈和憤怒!
可仔細想去,若沒有自己當年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