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連兩問,一眾和尚中有人心中尷尬,面紅耳赤,更多的人則是低頭回避,不予理睬。
天塌了有高個頂著,智圓禪師在,要挨刀也輪不到他們。
看到眾僧的態度,智圓禪師一陣無語,他原本是希望有人能站出來去隨柳長生等人一道抵禦獸劫,沒想到,數千人中,竟沒有一人肯出頭。
“烏合之眾!”
智圓禪師不由得心中哀嘆。
“本王清楚爾等的德行,你們之中有強盜,有劫匪,有欺師滅祖的小人,以為穿上一身僧袍,就能隱去罪惡嗎?”
“佛門慈悲,卻不庇佑不肯悔過的惡人,我家大人慈悲,特意給爾等留一條生路,想讓爾等藉著和妖獸大軍一戰,除去罪孽,重新做人,你們卻不願走這條路,那好吧,交出你們搶來的所有資源和寶物,脫下你們身上的僧袍,離開普渡寺,不要再讓佛門為爾等蒙羞,本王倒要看看,你們走出這寺門之後,會不會有人找你們報仇雪恨!”
睚眥的聲音在空中迴盪,竟是義正詞嚴。
此語一出,眾僧再次愣住,不少人心神狂震,投入佛門,原本是為求庇護而來,的確有不少人不惜背叛宗門和家族,如今脫下這身僧袍,交出寶物資源,走出普渡寺,怕還真是會寸步難行?
抬眼望去,且不說天師府、御靈宗、瀚海宮這三大勢力,大燕王朝十三個中等宗門、世家,哪一個沒有受過普渡寺明裡暗裡的欺壓,他們會放過失去法寶和身份的眾僧嗎?
“阿彌陀佛,老衲可以保證身後的這些弟子不是強盜、劫匪,而是一心向佛!”
智圓禪師神色一肅地衝著睚眥施了一禮,說罷,伸手指了指身後站得整整齊齊的一排弟子。
這百餘名弟子乃是他從西牛賀州帶來,平日裡一直在普渡寺中足不出戶,想搶劫也沒有機會,這一點,他有信心。
而他此刻也不願其它和尚再來牽累他,否則的話,今日危矣!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僧從未做過強盜,這位施主若是不信,可以對小僧進行搜魂!”
一名相貌清秀的和尚接過了智圓禪師的話頭,恭恭敬敬地衝著睚眥施了一禮。
“小僧一心向佛,從未做過惡事!”
“小僧乃西牛賀州出身,並未受過這大燕王朝的香火!”
“阿彌陀佛,小僧乃清白之身!”
“施主不能以偏概全,普渡寺中或許有奸佞小人,我等卻是清白之軀,不是強盜劫匪?”
眾和尚紛紛辯解,不願承認是強盜,當然,也是不願交出寶物和資源!
非但智圓禪師身後的那批和尚,就連站在其它地方的和尚也有人出言辯解。
這數千名和尚自然不可能全部和大通和尚一樣殺人掠財,可眼下出言自辯者,卻都是平日裡能說會道之人,未必就真正清白。
睚眥又豈能不知道這一點,鼻中冷哼了一聲,說道:“爾等的意思,是要本王對你們一個個驗明正身,確定誰有罪惡誰人清白是吧?那好,本王這裡有一件空間寶物,爾等可以先進入其中,等本王滅了妖族大軍,閒下來之時,會對你們一個個驗明正身,還你們清白!”
說罷,袍袖一揮,一道光華飛出,在空中盤旋飛舞著化作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靜靜懸浮在了空中,這宮殿高約百丈,氣勢巍峨,殿門開啟了一條三尺縫隙,足夠有人通行。
此招一出,眾和尚再次敗下陣來,鑽入這件空間之寶之後,生死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嗎?
睚眥一看就是兇人,進入這宮殿,比交出寶物離開更恐怖!
事情再次陷入了僵局。
就連柳長生也沒想到睚眥還有這一招,心中暗自喝了個彩。
公孫雍同樣是暗自稱許,剝去這些僧人的身份,斷了他們的後路,他們也就只能任由宰割,即使佛門再次派出強者前來生事,在這件事情之上,也挑不出什麼理。
十三家中等宗門、世家中,卻有人暗自不屑,只覺得柳長生、睚眥是在脫褲子放屁,既然有屠滅普渡寺的能力,既然普渡寺中藏汙納垢,直接下手去殺就是了,何必如此麻煩?
“出家人四大皆空,法寶、資源不過是身外之物而已!”
智圓禪師沉默了片刻後突然開口說道,大袖一揮,兩道光影飛出,化作一杆降魔杵和一把戒刀,飛向了大殿之前的一片空地,緊跟著,褪下一隻儲物鐲,摘下胸前掛著的一串佛珠,同樣是隨手扔到了那片空地。
轉身望向了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