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山巔之上。
眾人一個個驚醒,手忙腳亂地紛紛祭出法寶護身,一時間,山巔之上升騰起一道道五顏六色的光華。
而蔣哲,卻已化作一道白光直奔西南方向而去。
柳長生同樣是法力一催,祭出一個金燦燦的護體光罩護住了自身,放開一縷神識跟在蔣哲身後,衝著遠處查探。
二十餘里之外,一隻身長兩丈,獅首麟身,身軀之上遍生赤紅色鱗片的妖獸正在衝著此處方向而來,行走之間,離地百丈,騰雲駕霧,身姿瀟灑。
這隻妖獸,正是大名鼎鼎的望月犼,似乎是察覺到了蔣哲撲過來的身影,瞳仁不由微微一縮,緩緩停下了前行的腳步,猶豫了片刻,轉身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蔣哲同樣變了個方向,衝著望月犼追了過去。
察覺到蔣哲撲來,望月犼目光中閃過一絲慍怒,反而不再遁走,一聲怒吼,迎著蔣哲撲了過去。
不多時,二者已是戰成了一團。
蔣哲手持一枚白光閃爍的長劍,長劍顫抖之間,迸射出千百道劍光,怒濤般斬向望月犼。
而望月犼身周卻是赤焰飛舞,化作一團滾滾烈焰鋪天蓋地般卷向蔣哲,爪影縱橫,怒吼連連。
這龍吟般的怒吼聲比方才驟然響亮了三分。
山巔之上的一眾凝氣期修士再次氣血沸騰,頭暈眼花,東倒西歪了起來,護體靈光潰散,就連祭出的護身寶物也是紛紛跌落在地,唯有柳長生、藍嵐二人卻是站得筆直,還有閒瑕衝著遠處觀望。
正值深夜,雖有星月,天地之間依然是一片漆黑,柳長生久在暗夜中修煉,還能看到遠處雲團湧動,金、青兩色光華閃爍,而藍嵐卻是看不真切,只能用神念之力感知到蔣哲和那隻妖獸戰得是難分難解。
蔣哲劍法精妙,有攻有防,一邊揮劍斬擊,一邊把自身護了個水洩不通,而那隻妖獸卻是通體生滿堅硬的赤紅色鱗甲,根本無懼蔣哲揮劍斬削,爪影縱橫之間,不斷把蔣哲逼退。
“死豬頭,又被你賺了,本仙子這百花清心丹不錯吧!”
藍嵐扭頭望向了柳長生,一臉的得意之色。
他還以為柳長生此刻沒有被龍吟聲震暈,乃是服下了百花清心丹,借用藥力護住了神魂。
柳長生自然知道是小金出手護住了自己的神魂,卻也不點破,反而點點頭說道:“這百花清心丹確實不錯,既然如此,你應該把他們都救醒才是,省得他們滾到山下去!”
“憑……?”
藍嵐原本想直接拒絕,只說了一個字,卻又打住了話頭,眼珠一轉,說道:“我沒有這麼多丹藥?你手中不是有嗎,你為什麼不救他們?”
“你們兩個太自私了,等著吧,我一定會將此事告訴蔣師叔!”
在這怒濤般的龍吟聲中,田大力竟然還沒有暈死過去,雙手抱頭,神情痛苦,還不忘大義凜然地斥責藍嵐和柳長生。
“你可真夠蠢的!”
柳長生白了藍嵐一眼,語帶譏諷地說道。
離著二十多里之遠,這些人雖說神魂震盪,一時半會之間卻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只要那頭望月犼停止吼叫,他們就會很快恢復正常,此刻給他們服下以解毒為主的百花清心丹,純粹就是一種浪費。
“你才蠢呢,不就幾枚丹藥嗎,你給他們一人服下一枚就是了!”
藍嵐自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犯了個錯誤,卻不肯服輸。
“好吧,我手中只剩下了一枚丹藥可以送人,你手中丹藥多,就救救這位田師兄吧,否則的話,他可是會告狀的!”
柳長生說罷,嘿嘿一笑,轉身衝著項南走了過去,取出一枚百花清心丹,就要塞到項南口中。
“柳……柳師弟,救……”
離著項南不遠處的呂方,竟然也沒有徹底暈倒,不過,話語說了一半,卻是暈死了過去。
“救……救我!”
另一名天驕弟子同樣是抬頭望向了柳長生,眼神中全是渴求之色。
柳長生聳了聳肩,卻是不搭理他們。
剛說過手中只有一枚丹藥,如何能打臉改口?而這些人一直視自己如瘟神,不願搭理,柳長生自然也不願在他們身上浪費丹藥?
就在此時,一名氣血沸騰頭暈難忍的天驕弟子還真的是衝著山崖下滾落。
柳長生猶豫了片刻,卻是收起了丹藥,不再向項南口中喂去。
伸手衝著那名向山崖下滾落的天驕弟子遙遙一抓,一股吸力憑空生出,把那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