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隨手丟到山下去,同樣算不上什麼大事。
可打斷人胳膊,卻不是一件小事。
心中震驚,法力一催,腳下飛劍頓時赤焰飛舞,衝著龍潭峰疾射而去。
鬼見愁眉頭微微一皺,速度同樣快了幾分。
藍嵐卻是雙目一亮,嘴角邊甚至還浮出了一抹笑意。
她也聽出了張峰、彭衝三人的聲音,對這三人,她沒有任何好感。
心中暗自猜測,這三人莫非是競拍不到那隻金毛豬,就想跑到柳長生這裡來搶一隻去,難道說柳長生這裡有很多活著的三階妖獸?
片刻後,另外三道遁光從龍潭峰方向飛馳而來,正是張峰、雷飆、彭衝三人,這三人一個個神色驚慌,身上更是血跡斑駁,仔細一看,雷飆的一隻右臂斷折,垂落在胸前的右手更是血肉模糊,白骨外翻,分明是被人用重物擊碎,彭衝、張峰也各自有一隻手臂斷折,軟綿綿垂在胸前,張峰的一張臉更是被人打得豬頭一般,左臉頰之上印著五個紅腫的指印,口鼻出血。
看到項南、藍嵐、鬼見愁迎面而來,張峰等三人一個個神色尷尬,擦身而過,如同喪家之犬般頭也不回地亡命而逃!
籠罩著龍潭峰的濃濃白霧早已散去,洞府外的禁制光幕也已經撤去,柳長生面沉如水地站在青石平臺的邊緣。
而在不遠處,趙光弼等五人一個個御器凌空,傻愣愣地望著柳長生,那目光,和早上初見柳長生時的震驚模樣,一般無二。
他五人看得清清楚楚,張峰、雷飆、彭衝三人一個個語氣不善,或驕橫霸道,或冷諷熱嘲,指責柳長生不地道,趁人之危,搶了他們的推山獸,要求柳長生賠付他們十萬靈石。
柳長生初時只是靜靜地停著他們的指責,一語不發,緊跟著,卻是身影一晃,一巴掌抽在了張峰的臉上,把張峰給抽飛了起來,還未等另外兩人有什麼反應,已是衝到了雷飆的面前,一拳砸斷了雷飆的手臂。
張峰、彭衝二人看勢不妙,慌忙祭出了寶物,結果,柳長生一拳一個,把二人的手臂先後砸斷。
那枚金燦燦的拳頭,彷彿蘊含著萬均巨力,威不可當。
而柳長生的身影更是如鬼如魅,快得不可思議,防不勝防。
雷飆乃是用拳頭對撞拳頭,傷得最慘,而張峰、彭衝二人,卻是用長刀和銅斧迎擊的拳頭,結果,二人的長刀、銅斧都被震飛了出去。
這三人,一個凝氣九層,兩個凝氣八層,在白虎堂中,皆是能夠排在前五十名的精英弟子,實力不弱,再加上有些背景,平日裡在白虎堂眾弟子中橫行霸道,如今卻連柳長生隨手一拳都擋不住。
那名文文靜靜的女修都快要被嚇哭了。
這也太霸橫了吧,一言不和就動手傷人?
好在,這名女修看到了項南飛馳而來,也看到了項南身後白衣飄飄的藍嵐和一臉淡然之色的鬼見愁,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
“柳兄,方才是怎麼回事!”
項南關切地問道,收起赤焰劍,飛身落在了青石平臺之上。
“三隻瘋狗在這裡狂吠,無中生有地硬說我搶了他們的推山獸,真是豈有此理,不教訓一下他們,以後這龍潭峰豈不是王八瘋狗都可以隨便進出?”
柳長生衝著項南淡淡一笑,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彷彿方才的行為,只是撿起石頭砸了一條瘋狗般簡單!
一眼看到了跟在項南身後不遠處的藍嵐,看到那張美的令人窒息般的如花容顏,心神卻是一陣狂跳,這般傾城絕色,長這麼大,他還從未見過。
一霎那間,他的思維彷彿凝滯了一般,雙眼發直地盯著藍嵐的如花容顏,一眨不眨,神情和趙光弼等人看到他暴打張峰一般無二。
藍嵐眉頭不由微微一皺,心中生出幾分反感。
哪有這般盯著人看的?
而且眼前這男子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野蠻和兇狠的味道,說話又粗魯。
“這位想必就是柳道友了!”
鬼見愁飛身落在項南身畔,衝著柳長生微微一笑地說道。
柳長生這才回過神來,慌忙收攝心神,把目光從藍嵐那張精緻的面容上挪了開來,望向了鬼見愁。
隨後,又望向了項南。
心中暗自疑惑,不明白為何突然間會有這麼多人來找自己。
這半天來,他一直在打坐冥想恢復法力,卻哪裡知道,那隻金毛豬已經在落日峰上引發了一場軒然大波。
項南也算是膽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