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金丹修士,一個個神色不善,紫竹山脈一系的三名金丹後期老修站在前排,而金浩和另外兩名金丹初期境界的修士則跟在三人身後。
周同、呂方二人守在廳院門口,正在與這六人對峙。
“真是豈有此理,同為天師府弟子,為何你們身邊的弟子可以用低價購買靈器,我等卻要到拍賣廳去高價拍取?”
三名老修中那名黑麵中年男子氣哼哼地咆哮道(防盜章節,抱歉)……
“那又怎樣,對了,我記得你手中不是有一株墨蓮嗎?”
“嘖嘖嘖,法寶都捨得拿出來拍賣,天師府還真是大方!”
“難不成,妖獸即將攻城,會有一場惡戰?”
拍賣場外,聳立著六根粗大的雪白玉柱,玉柱之上靈光繚繞,不斷地浮出一行行字跡,四根玉柱之上的字跡乃是將要拍賣的寶物種類,另外兩根玉柱上的字跡則是需要收購的靈材,一眾修士盯著一行行字跡議論紛紛……
城主府西側,一間禁制森嚴的閣樓之內,茶香嫋嫋,上官流雲手捧一隻碧玉茶盞,神情悠閒地輕啜杯中靈茶,金浩卻是面色陰沉,倒背雙手在大廳之內走來走去。
“這不像是你的性格,說吧,你二人之間究竟有什麼過節?”
金浩突然停下了腳步,目光灼灼地望向了上官流雲。
“好吧,你一定要知道,我就告訴你!”
上官流雲放下手中茶盞,神色一黯,輕嘆了一聲,說道:“當年四大聖地天驕弟子在云溪山脈試煉……和我等不同,柳長生選擇了寧死不受辱,選擇了和逍遙宗那兩個該死的魔頭對抗,我等卻沒有他這樣的勇氣,為了保命,只能暫時屈服於淫威,正因如此,我佩服他,即使他打我罵我,看不起我,我也不會和他計較!”
聽到上官流雲談起當年的驚心動魄,談起柳長生的不甘受辱,金浩震驚、詫異,面色變了數變,最後嘴角邊卻是浮出了一抹譏諷,說道:“他那不是勇氣,是愚蠢,沒有死在沈夢海的手中,算他運氣,對了,他是怎麼逃掉的呢?”
“不清楚!”
上官流雲搖了搖頭,沉吟了片刻,眉頭一皺,說道:“這件事情很蹊蹺,我想了一夜都想不明白,他的境界和神通為何會突飛猛進到這般恐怖的地步,總感覺當年的沈夢海也沒有他強!”
“難道說,他是沈夢海假扮,或者是被沈夢海奪舍了?”
金浩雙目一亮,臉上有興奮之意,彷彿窺到了秘密。
“我之前也這麼想,不過,前些年嘯風城被妖獸大軍攻陷,聽聞他在城中擊殺了陽煞古云山,如果他是被沈夢海奪舍,怎會對他的大師兄下手呢?”
“逍遙宗弟子哪一個不是滅絕人性的魔頭,做出什麼樣的惡事也不稀奇,不行,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告訴顏師叔,讓顏師叔查個水落石出,決不能讓逍遙宗奸細再混進我紫竹山脈,當年云溪山脈一眾天驕弟子所受的劫難,罪魁禍首就是江濤那個該死的逍遙宗奸細!”
金浩咬牙切齒般說道,臉上卻有興奮之意。
“顏師叔不會相信你我的猜測,你難道忘了顏師叔昨天的一番訓誡,柳長生前些日剛剛救下了林動師叔率領的那幫弟子,立下了大功!”
上官流雲搖了搖頭說道,愁眉不展。
“你不覺得他立下的這件大功太過誇張嗎?他不過區區金丹初期的境界,竟然能夠從四名化形妖王的眼皮底下逃走,此事處處透著蹊蹺,逍遙宗一向和妖族沆瀣一氣,這件事情說不定就是一個苦肉計,好讓他在紫竹山脈站穩腳根,竊得更多的情報!”
金浩依然堅持自己的猜測。
“我還是覺得這中間有些不對頭之處,你想想,他若是沈夢海假扮,為何這般張揚,奸細一向是不顯山不露水才對?”
“你怎麼處處為他辯護呢?他之所以這般張揚,說不定目的更為險惡,也許是想混進天師殿成為秘傳弟子也說不定!”
“你是說,他是為了那件大事而來?”
“沒錯,你這句話提醒的對,青蓮秘境當年發生了異變,直到前段時間空間才剛剛穩定下來,我天師府高層正在遴選金丹境的天驕弟子進入秘境,他就突然出現了,這難道僅僅是巧合嗎?他為什麼前些年不迴歸山門呢?不行,這件事情關係到我天師府的大計,決不能被人破壞!”
金浩說罷,不等上官流雲再說些什麼,急匆匆地轉身離去。
看著他走遠,上官流雲嘴角邊浮出一抹淡淡笑意,提起茶壺,不慌不忙地把茶盞續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