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二話沒說,端起酒杯就開始喝。
蘇信含笑看著她,一杯接著一杯的給她倒酒。
向晚喝的暈了,也極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杯,就一直仰頭灌酒。這一杯又倒上了,她剛要喝,突然被人拉住,仔細瞧了原來是蘇信。
“夠了,已經十五杯了。”
向晚頓了頓,放下杯子,“那我可以帶他們走了嗎?”
“他們?你還要帶誰走啊?”費青溪疑惑道。
“他,我要帶他走。”向晚指了指爛醉如泥的林幕夕。
眾人一臉迷茫,蘇信首先笑道:“可以,不過你用什麼交換?”
向晚看著他,咬了咬唇,說不出話來,用什麼交換,她什麼都沒有。
這個女人他徹底的有印象了。蘇信有點欣賞她了,不只是一個漂亮的花瓶,她看著自己的時候,咬著唇,眼睛裡透露出一種堅毅,她是一定要帶他們走的。雖然他不知道向晚這樣做的目的,可是這個女人,他有興趣了。就因為她看著這裡所有人的時候,是那麼的不屑。
“好,他們你帶走吧。不過我會在找你的,任何事情都是要有代價的。”
“謝謝。”
向晚說完就去扶林幕夕,可是他醉的不成樣子,她怎麼拉都拉不起來。曦淚早就嚇得沒了主兒,這會兒看見向晚那樣吃力,卻生生的走過來,幫著向晚把林幕夕架了出去。
—— 。
真是夢境還是現實
費青溪眼見著到嘴的肥肉走了,自然不樂意,但是礙於蘇信,他也不好發火。這一場宴會也就不了了之,就這樣散場了。
蘇信倒是醒酒了,心情也好得很。
向晚的腿早就軟了,感覺整個人都飄起來了,頭重腳輕。她從包房一出來,就開始走S型路了。
好歹和曦淚架著林幕夕出了阿房宮的大門。
曦淚整個人還是傻傻的,向晚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是嚇壞了,柔聲道:“曦淚你還好吧?”
曦淚點點頭,眼淚含在眼圈裡,強忍著沒哭,“向晚姐,謝謝你幫我。你喝了那麼多酒,怎麼樣了?是不是很難受啊?”
向晚搖搖頭,“你幫我扶著幕夕,我去打車。”
“我去吧,向晚姐。”
好在不是很晚,車也不是很難打。
向晚扶著林幕夕上車,又回頭看曦淚猶豫了一下才道:“曦淚你能翹班嗎?”
曦淚點點頭,跟著上車了。
向晚是不能出現在他面前的,所以她需要有個人幫她照顧林幕夕。
林幕夕連眼睛都沒睜開過一下,眉頭緊皺,抿著唇,看樣子就知道,他很難受。向晚抱著他,緊緊的摟著。
幕夕,我的幕夕,沒想到這輩子,我還能這樣抱著你。
車子開得很平緩,但是向晚酒勁兒上來了,直覺的胃裡翻江倒海的。
曦淚見向晚的臉色差極了,連忙道:“司機師傅你能不能停下車?”
“行,等過了前面的拐彎。”
車子剛停穩,向晚就推開車門衝下去,扶著電線杆狂吐了起來。她本來就沒怎麼吃東西,這會兒吐的竟是些酸水。吐了好一會兒,這才覺得舒服一點,酒醒了大半。
曦淚拍拍她的背,遞給她一瓶水,向晚喝了幾口,嘴巴里還是苦的要命。就跟吃了黃連一樣,就跟現在看見林幕夕一樣,苦苦的,難言的。
曦淚隱約覺得,向晚和林幕夕應該是認識的,從向晚的表情來看,好像兩個人的關係還很親密,可是到底是怎樣的,她也不敢問。
到了酒店,她就識趣的在客廳裡坐著,把房間留給他們。
向晚洗了把臉,然後擰了毛巾進來。抓過林幕夕的手,輕輕的擦拭,手指,掌心,她擦得很仔細。
他的手一直是很好看的那一種,就像是漫畫裡的人物,手指那麼修長。幕夕長得也好看,烏黑的碎髮,有些凌亂了。她以前都沒發現,幕夕的眼睛這樣的狹長,那眼角,好像飛揚到髮間了一樣,睫毛在眼瞼下打了一圈的陰影,他的鼻子高挺,嘴唇薄薄的。越看越像個女生呢。
向晚看著他,忽然就笑了。手指慢慢的劃過他的眉眼,他的唇角。
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胡亂的抓了她的手,囈語般:“向晚別鬧,讓我再睡一會兒,明天還要考試呢。”
就如同一個響雷打在向晚的身上,她的眼淚噼裡啪啦的就掉下來,捂著自己的嘴,怎麼也不敢哭出聲來。
她知道他是在做夢,他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