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修吾洞穿了大祭司的胸口時, 老孟這邊還在和蠱童交手, 蠱童的原始蠱很麻煩,並不是由蠱蟲組成的,它更像是這個蠱身聖童的分泌物,就和正常人會分泌口水,汗液一樣。 再加上老孟還有些同情這個可憐的小姑娘,所以他看見胡修吾解決了大祭司後,便開口勸道: “小姑娘,你看你們那個大祭司已經死了,你不用再和我戰鬥了。” 本來老孟沒有指望,一句話就能讓她聽自己的話,他又不是可以口舌之音,蠱惑他人的邪師。 可沒想到,老孟說了不用戰鬥她就真的停下了,就那麼突兀的將一切動作停了下來,就如同沒有了能源和指令的機器人。 老孟停下手,疑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胡修吾的手上滴著血,來到了老孟的身邊: “孟叔,不好意思,沒能留手,不小心殺了那個大祭司,沒能留下活口。” 老孟擺擺手:“沒事,我理解,就算你不動手,我也會動手的。再說,不是還有一個活口嘛。” 老孟指向了暈倒在旁邊,被胡修吾用符條綁起來的恩寬。 “現在,麻煩的是這個叫聖童的小姑娘。” 老孟看著聖童,撓著頭煩惱道。 雖然這個聖童沒有再和他們動手,但是她光站在那裡,周圍的草木就枯竭了。 就算是胡修吾想要靠近她,也需要撐起金光護體,防止蠱毒入體,更何況是山寨裡的那些普通人。 這個聖童就像是一個病毒源,若是沒有什麼措施可以阻止她的蠱毒蔓延,那她決不能靠近人群。 胡修吾輕聲說道: “有辦法的,只要讓她回到箱子裡就好了,既然他們將她運到這裡來,一路上都沒發生問題,那麼我們也可以這樣做。” 老孟抿了抿嘴,神情中透露出一絲不忍: “沒關係,她現在不會在意這些事的。” 就像是曾經的我一樣。 胡修吾看向蠱童問她:“你能回到箱子裡嗎?” 蠱童沒有回話,但是卻乖巧的躺回了箱子, 胡修吾撿起,大祭司扔在旁邊的蓋子,將箱子重新封好, 蠱身聖童的臉上沒有一絲的害怕,和不安,唯有眼神深處存在著一絲疑惑: 為什麼,他可以說話?為什麼,他和我不一樣? 然後,她的眼前便只剩下了黑暗。 胡修吾關好箱子後,轉身看著老孟: “孟叔,我的對講機剛才壞掉了,你來通知廖叔吧。” 然後,胡修吾就抱起了面前的箱子, 看著這一幕,老孟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暗自嘲笑自己,現在竟然還不如一個小孩子果斷。 看著抱著箱子的胡修吾,老孟恍惚間覺得他與聖童不同, 但是胡修吾不一樣,他和那個聖童是同類。 發現胡修吾已經遠去,老孟才如同大夢初醒,心裡暗自發笑,自己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 老孟掏出懷裡的對講機,通知廖忠,他們已經完成了任務,同時提醒過來善後的西南大區哪都通的同事小心中毒 ····· “好,我知道了。” 廖忠結束通話了對講機,現在他正站在一條,哪都通加急運過來的小艇上, 小艇停留在蛇河的支流, 一旁的胡八一問道:“怎麼樣?是修吾那邊的訊息嗎?” “但是老孟聽上去興致不高,他們那邊遇到什麼了?” ‘算了,不想了,反正我們這邊的事情也也要結束了。回去再問他吧。’ 廖忠站在小艇上轉頭, 他眼前是一條漆黑,幽深的溶洞,他站在小艇上,還能感覺到溶洞裡的寒氣, 隱隱綽綽間似能看見溶洞頂上,有無數充滿怨氣的人影。 “走吧,先去和老孟匯合,記得要帶兩件棉衣。” “好嘞!” 王凱旋在船尾拉動發動機的啟動繩,調轉方向,向著山寨的方向而去。 ····· “·····事情就是這樣,修吾旁邊的箱子裡就是他們口中說的蠱身聖童。” 要不是老孟說,他們都不知道現在胡修吾旁邊的箱子裡,竟然還安靜的“放著”一個小姑娘。 一個沒有情感的“武器”。 “哦,My God!” 雪莉楊在身前畫著聖號,嘴裡念著聖經,滿臉同情的看著那個箱子。 胡八一和王凱旋也是憤憤不平。 胡八一大罵道:“TM的,都什麼時代了,還有這些雜碎,廖總,這種事不會就怎麼算了吧。” “王八蛋,這就是群**,就是**養的····” 廖忠似乎是被胡八一這句話點燃了引線,在哪裡破口大罵。 大家對於蠱童的遭遇都很同情,胡修吾坐在蠱童旁邊,沒有說話。 他知道現在這些憤懣都沒有用,現在的蠱童和曾經的他一樣,沒辦法理解這些。 其實,胡修吾可以讓蠱童和他一樣,重新獲得情感。 但是,胡修吾沒有這樣做。 沒有見過光明,還可以忍受黑暗, 如果現在讓她重新獲得情感,那麼胡修吾也不確定她能不能保持理智,像現在這樣安靜的在箱子裡。 讓孩子保持理智,那就是個奢望。 胡修吾現在也算是初步瞭解哪都通了。 真要是和他想的一樣,蠱童在這裡造成了大範圍的傷害, 那廖忠和老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