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仙山之戰前, 吳得常將胡修吾交給張懷義,張懷義一邊帶著胡修吾躲著唐門門主楊烈,一邊想著辦法處理胡修吾身上的問題。 有一天他們剛剛甩開楊烈後,胡修吾好奇的問張懷義: “懷義老師,你究竟幹了什麼,讓唐門的門長為了你從南追到北。” “您不會是偷了他們什麼鎮派之寶?” 只要不涉及到甲申之亂,張懷義平時的時候,就是個臉上總是樂呵呵的小老頭。 張懷義微笑著說道:“呵呵,我只是去唐門看望一個曾經的朋友。” “可惜楊烈太‘熱情’了萬里相送。” 我不過是想要進唐門禁地,去看一個被上任唐門門主藏起來的,被整個異人界通緝的‘死人’而已。 哦,對了,我還捱了幾記唐門鎮派之術,號稱中者必死的丹噬之後,還活蹦亂跳的從川蜀跑到了津門而已嘛。 這個楊烈有點小氣呀,竟然因為這些就追著我不放。 胡修吾好奇的說道:“那懷義老師你見識過唐門的丹噬嗎?” 小時候,胡修吾《黃庭經》入門後重新獲得七情,在《黃庭經》的後遺症還沒有出現之前,胡修吾也和平常的孩子一樣,喜歡偷懶,喜歡纏著師傅吳得常,聽他講各家門派的傳奇往事。 唐門十英豪的事蹟,哪怕是現在聽起來也讓人熱血沸騰,恨不能生與那個年代和英豪們一同捨生忘死,衝擊軍營。 張懷義放緩了語氣:“丹噬呀~,倒也沒什麼。” 張懷義的指尖亮起金光,在半空中畫出一張勾連上中下三丹田的金色的行炁圖來。 “這就是丹噬的行炁圖。” 你還說你沒有偷唐門的鎮牌之寶! 見胡修吾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張懷義含笑說道: “這不過是一幅行炁圖而已,在唐門禁地內到處都是,我想不記住都難。” 胡修吾暗暗咂舌:這麼說您老人家不僅闖進了唐門禁地,還瞧見了唐門壓箱底的絕技的行炁圖。 胡修吾突然能理解楊烈為什麼追的這麼緊了。 說起來,胡修吾心中也很好奇,這在異人界名聲無人不知,卻又最神秘的唐門絕技丹噬,從沒有人在中了唐門丹噬後還能活下來,所以也就沒有人能夠描述出丹噬的具體情況。 明知道不該看唐門的不傳之秘,但最後胡修吾還是沒忍住,看向了空中金色的行炁圖。 激進,非常激進。 這是胡修吾仔細觀摩了這幅丹噬圖後的第一印象,丹噬的修煉需要成功勾連三丹田這件事他倒是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胡修吾所修煉的《黃庭經》也是如此,不僅僅是上清和唐門,大門大派的鎮派功法大多都是如此的。 能夠勾連三丹田,整合全身力量,似乎成了神功秘籍的一個標準。 誰家的秘籍不能運用三丹田的力量,好像就上不了檯面,門人出去說話都不敢大聲。 胡修吾沒見過其他門派的功法,但是就《黃庭經》來講,丹噬的行炁路線遠比《黃庭經》激進得多,似乎是在修行者的丹田內封印著一隻怪物,要是不快一點執行周天就會被它追上一樣。 胡修吾臉上佈滿了疑惑,他實在是想不到,久負盛名的唐門丹噬的行炁路線如此簡陋激進。 見到了胡修吾臉上的疑惑之色,張懷義解釋道: “丹噬和其他的功法不一樣,入門既是巔峰,可一旦練成,除了有距離限制外,丹噬奇毒幾乎無解。” 胡修吾歎賞:“好厲害。” “但是修煉丹噬有一個最麻煩的要求,就是要看破生死玄關。” 張懷義捋著鬍子,話音一轉:“而且僅憑這著一幅圖,你是練不成丹噬的。” 胡修吾舉起手搶答:“這個我知道,我聽師傅提起過唐門的招式大多需要使用外藥輔助才能練成,比如唐門炁毒,還有護體毒瘴都需要外藥的輔助” 張懷義點點頭:“不錯吳得常說的對,但是還不僅僅是這樣。” 當今世上,除了唐門的人就數張懷義最有資格評價丹噬了。 “但是丹噬還不僅僅是要用外藥輔助怎麼簡單,修煉丹噬並不是一股腦的用炁執行丹噬圖就行了的。” 張懷義不自覺的用手撫胸,腦中想起了幾天前接觸丹噬的感覺,還有唐門長老唐秋山,還有張烈的炁毒,感受著兩者的相似之處: “丹噬畢竟是從唐門招式中昇華蛻變而來的,內裡的還是遵循唐門招式的道理。” “要先生髮出體內金水火三炁,再配合外藥執行丹噬行炁圖,煉製出丹噬奇毒的種子。” “在丹田中的丹噬種子還未萌發之前,在以相同的路線生髮土木二炁,調和出可以包裹住丹噬奇毒的炁膜。”“除了這與丹噬同根同源的炁膜外,世間再沒有其他的解藥和護體功法能防住丹噬的入侵,就連龍虎山的金光咒都被它洞穿了。” “而丹噬萌發的過程十分短暫,所以煉製炁膜時,不能遲疑猶豫,不能有任何雜念,一旦不能在丹噬誕生前用炁膜包裹住它,那修煉者就會成為這天下奇毒的祭品。”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