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吐了個菸圈:“哪都通走到了明面上來,今後行事要更守規矩,還好因為暗流湧動的時局,臨時工制度並沒有被董事會取消。” “寶兒的身份可以繼續掩埋在臨時工制度之下。” 張楚嵐吐了口氣:“但是這次聯合任務,剩下幾個大區的臨時工都見過了寶兒姐的臉,瞞也瞞不了多久了。” “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徐四煩惱的撓了撓自己凌亂的天然銀卷,然後突然笑了起來,樂天的說道: “沒準過陣子你那小叔再搞出個大新聞,就沒有人再惦記著八奇技了。” 張楚嵐無奈的說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我自以為躲在了小叔的影子下,躲過了群狼的視線,結果沒想到,其實是小叔藉機披上了的我衣服,換了個模樣,讓自己的敵人只有狼群。” 作為從八歲起就獨自一人長大,心思敏感到能察覺到徐翔安排的對他的監視,能十二年如一日,不露任何破綻,讓哪都通發現自己是個異人。 張楚嵐經常是一副不搖碧蓮的無賴樣,實際上是個內心封閉,情感淡薄的男孩。 他唯一一次差點被人騙,就是差點被年輕靚麗的柳妍妍色誘成功。 可當他真正瞭解異人界,瞭解自己爺爺往事後,加入公司後,就如同邁入戰場的勇士,幾乎每人能再騙過他。 八風襲來,青蓮不搖。 除了依靠真誠的馮寶寶能走進他的內心外,張楚嵐其實連徐三徐四都抱有一份戒心,更別提羅天大醮第一次才見面的胡修吾。 胡修吾當時說還張懷義人情,張楚嵐便心中愧疚的同時,乾脆的配合胡修吾,將八奇技的事情統統扔給了他。 結果沒想到,胡修吾接下八奇技這一禍水,竟然是為了隱藏他腳下那一灘更大的麻煩。並且他還成功了。 談起胡修吾,張楚嵐便順勢將這次聯合行動的細節,都講給了徐三徐四聽。 講完後張楚嵐推測道:“在只知道八奇技時,我還以為精絕古城真的和八奇技有關,現在看來應當只是關於地府的。” 徐三點點頭,分享了自己在董事會的見聞:“精絕古城和八奇技完全沒有關係,聽趙董的意思,無根生根本就沒有去過精絕古城。” 張楚嵐說道:“可惜這次雖然見到傳說中和無根生相熟的金鳳,卻沒能和她交談。” 徐三扔給張楚嵐一份檔案:“行了,線索都斷了,那探索甲申之亂的事先放一放,你明天帶著寶兒將這次的任務報告寫出來,不少於一萬字。” “是趙董親自給個大區負責人的下的任務。” 張楚嵐哀嚎:“不是吧,我才剛出完差,還要寫一萬字的報告!” 徐三懶散道:“知足吧,若不是拆分暗堡那邊還有一堆事,你們早就先上從寬凳了,還寫報告。” 一拍腦門,徐三恍然道:“靠!事太多,差點把從寬凳的事情給忘了,楚嵐我得交代你一下你從寬凳的事。” “你和馮寶寶都要上從寬凳,依次來證明,你們報告中寫的為事實。” 徐三緩緩向張楚嵐講述從寬凳的事,讓張楚嵐有個準備。 “等你和寶兒從寬凳上下來,這次事情才算是真的結束了。” ······ “快給我從寬凳上下來,多大的人了,不知道凳子是用來坐的嘛!” 胸前掛著身份牌,身材消瘦,但是嗓門極大,氣勢十足的中年大媽,叉著腰怒吼著蹲在凳子上的老頭子。 大媽用著粵語罵著那老大爺:“你個老撲街,長的跟個猴子似的,還拿著根棍子,公園裡的寬凳是用來坐的,被你的臭腳踩了,別人還怎麼坐!” 公園,醫院,學校,社群等公共場所,總會有幾個風格強勢,咄咄逼人,脾氣火爆的大媽,一見到各種各樣的違規行為,劈頭蓋臉就是一陣罵。 雖然話不好聽,但不可否認,只有這樣的人才鎮得住場子,那些不守規矩的人本身就都是刺頭,軟聲軟話的對他們講道理,他們只會覺得你好欺負。 唯有像是大媽一樣,比他們語氣還要兇惡,比他們還像是壞人,才能讓他們畢恭畢敬,低頭認錯。 被大媽噴了一臉口水的消瘦老頭,緩緩坐了下來,端端正正的坐著,像是個老學究。 老頭既沒有羞臊的感覺,也沒有憤怒的和大媽對罵,反倒點點頭,平淡的說道: “說的好,還有嗎?再來點!” “你個瘦排骨,是癲的!” 老頭平靜的找罵,倒是把見多識廣的大媽給嚇了一跳,連連後退,準備去找保安。 這要是個老瘋子,她可弄不了。 “草!王望湖,你這老傢伙寶刀未老,我讓你不動聲色的把人趕走,你一句話就做到了!” 廖忠的聲音,從王望湖耳內的隱藏式藍芽耳機內傳出來。 王望湖平靜的說道:“我說的是實話,我確實想讓她再罵兩句,在大悲寺只能正襟危坐,連早課都必須保持五心朝天的姿勢,所有人都只能正正經經的說敬語,我現在只想試試在寺裡不能做的事。”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