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哥,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騙你,不該拿你的噬囊。” 張楚嵐對著馬仙洪就直接下跪,眼淚說掉就掉,然後大聲認錯,很有精神。 臨時工:······ 這就是你說的手拿把掐? 張楚嵐太瞭解馬仙洪,那就是個順毛驢,吃軟不吃硬。今日若是以哪都通的身份公事公辦,那馬仙洪肯定會抗爭到底,到時候非要打起來不可。 但若是先低頭,說上幾句軟話,那馬仙洪反而不知該如何處理。 就如現在, 見張楚嵐朝自己鞠躬,態度低的恨不得跪下後,馬仙洪就有些始料未及,心裡甚至有些內疚。 不過是幾個隨手就可煉製的噬囊而已,不至於逼得人下跪吧。 馬仙洪故作平靜的說道:“你,先起來吧。” 張楚嵐握起了馬仙洪的手,喉嚨哽咽,淚眼婆娑,好似十分內疚:“馬大哥,上次的事都是我做的不對,你要是還生氣,就用這甩棍打我出氣吧。” 雙手捧著從背後的包裹裡早就準備好的甩棍,張楚嵐語氣誠懇。 但著甩棍並不是哪都通制式的龍火銅棍,只是某寶上二百塊錢的普通甩棍。 馬仙洪握緊拳頭,抄起甩棍,想要打下去,呼嘯的風聲停在張楚嵐的耳邊,終究還是沒有落下。 過高的道德準則,讓馬仙洪沒法在新截中沒人受傷的情況下,去鞭打張楚嵐。 拋去沒有邊界感這一項,馬仙洪算是個正人君子了,他對張楚嵐這種滾刀肉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扔掉甩棍,馬仙洪語氣冷硬的說道:“你們這次來又是為了什麼?” 肖自在平澹的說道:“馬教主心裡清楚,當然是因為你腳下的碧遊大寨。” 馬仙洪譏諷道:“果然呀,只要有人冒尖,哪都通就迫不及待派人打壓他們。” 張楚嵐趕緊開口周旋:“馬大哥你誤會了,哪都通並不像國外的某些公司一樣,貪婪的將國內所有的門派都融入自己的體系中,有不從的就將其打為恐怖分子。” “唐門和諸葛家的神機和暗器同樣了不起,但公司也沒有因此就將他們怎麼樣,只是讓唐門和諸葛家將殺傷力過強的機關和神機拆掉,防止傷到平民,僅此而已。” 聽見張楚嵐舉的兩個例子,馬仙洪勃然色變:“你們想要我拆掉碧遊大寨!” 上根器們站到馬仙洪身後,傅蓉掏出腰間雙刀,刀尖上劍炁含蓄待發;封學武眯起眼睛,荊棘青銅蠕動,荊棘尖刺豎起,指向臨時工;仇讓掏出了自己的鎏金如意,注入炁後,如意長出金質長鞭,如長蛇垂地。 上根器並不全如仇讓一樣,是馬仙洪忠誠的信徒,但也都算是對他有所求,碧遊大寨是收留他們最後的地方,尤其是傅蓉。 要是碧遊大寨沒了,她可就要下山還債了。 黑管兒說道:“我們只是來評估的,評估碧遊大寨是否該被認定為武器,判斷你是否會利用法器謀害社會。” 馬仙洪被氣笑了,漆黑的烏鬥鎧悄然展開:“無緣無故的跑來我家,竟然還擺出這麼一副高傲的態度,要評估我!” “你們有這個實力嘛!” 面對怒氣衝衝的馬仙洪,黑管兒不為所動:“你的造物都太過危險,你簡直就像是在家裡造反應堆的孩子,只顧自己爽快,完全沒想到對旁人造成了什麼樣的損失。” “你在四九城那次登場,毀掉了一座高爾夫球場,損失上億。無緣無故毀掉他人財產,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抱怨委屈。” 馬仙洪冷笑道:“哼,不過是富人消遣的場所,原來你們還是有錢人的走狗。” “原來你這麼天真。”王震球用玩笑的語氣說道:“馬仙洪你知不知道很多在球場工作的球童,服務生因此而失去了工作,你對他們來講就是無妄之災。” 為耍帥,馬仙洪用最聲勢浩大的出場方式登場,巨輪轟擊大地,那處球場的安全性遭到質疑,眾人擔憂其惹上了大麻煩,不敢前去。 有安全問題,名聲掃地的娛樂場所,只能慘然關門。 馬仙洪說的對,這對幕後老闆來講,可能只是一處投資失敗,可是他忽略了對那些靠著那球場吃飯的員工來說,確實一場飛來橫禍。 每有大風,草芥先伏。 王也奇門難防,陳朵丹噬無解,老天師地上無敵,但這三人哪都通都不擔心,因為他們要麼心思通透,要麼有人照看,要麼經百年風霜,不會輕易胡鬧。 而馬仙洪這個人,想法太簡單,太容易相信人,可是造出來的法器又太厲害,哪都通才擔憂他會闖出大禍,就像是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卻又有掀翻地府之能的美猴王。 被嗆的說不出話來的馬仙洪憋的臉色發綠,拳頭咯吱作響。 眼見火候差不多了,已經比王震球這個倡優,還擅長唱白臉的張楚嵐,這時出來安撫馬仙洪: “老馬,我知道你不是個壞人。你志向高,能建立新截接納各路異人;你修為還強,看連公司都害怕你走歪路,讓我們來評估你,這待遇哪還有第二個人;尤其是你還是我見過的最大方的人,除了陸瑾老爺子,你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將八奇技傳